,尤为军中之蠹。且,公孙瓒不经上报,私杀将吏十六人。坐观友军城破,畏葸怯战,厮杀将校。我等不知公孙瓒其意为何?”
军报很快就以羽檄奔马飞驰送往卢奴的镇北军大本营。
卢植看此军报,狐疑不定。
他当然知道盖彤和鲜虞辅两人在此时举报公孙瓒并不单纯。盖彤自不说,本还是位在公孙瓒之上的,但因为荥阳、鸡泽两战打得都不好,现在已经成了公孙瓒的下僚了。
至于鲜于辅出头做这事的理由,卢植大致也能猜到。
鲜于家虽然是幽州渔阳人,但其祖上却是北狄的鲜虞王祖。即便现在已经与汉人无异,但在情感上还是很亲近于胡人的。
而在现实的利益上,鲜于家在渔阳和乌桓人是一起做走私生意的,这一点他卢植也是清楚的。
而现在,公孙瓒直接杀了那十六名胡将,里面必然有什么瓜葛在里面。这样鲜于辅要得罪公孙瓒的原因也大抵应该是这样。
但即便盖彤和鲜虞辅二人的举报不纯粹,但却不能改变他们三人说的皆是事实。
九门城明明如此重要,为何公孙瓒不南下支援,偏偏打什么三河亭?三河亭那么小的地方,公孙瓒一打就打这么些天,现在还不打了,改成围。这不能不让卢植狐疑。
但卢植对于公孙瓒的忠诚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他决定激将,便手书一封札子带给公孙瓒:
“三河亭蕞尔小地,又非雄关重邑,何至于顿兵不前?如三河亭都需要这般劳师,又如何能负我厚望?”
卢植严令公孙瓒必须在两日之内攻克三河亭,并迅速南下九门,穿插到九门与泰山军五里墩大营之间,阻遏其兵相合。
措辞严厉的札子一送到公孙瓒手里,他是懵的。
他马上就意识到军中有人要害他,而且不难猜,肯定是那几个原先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同僚。
说实话公孙瓒心里苦,自觉用心为国,却还要遭小人构陷,但他却不能对卢师的斥责无动于衷,他忙亲写了一封辩奏。
一方面他说自己夙兴夜寐,为战事一刻不敢松懈。然后就解释了此前的三件事。
公孙瓒坦言自己并没有预料到九门会如此快的就被攻陷。实际上只要九门那边再挺两天,他就能围死三河亭之贼,然后援兵顷刻就能南下。
所以公孙瓒对于九门失陷坦言有失察之责。
但对于另外两事,公孙瓒据理力争,他说之所以为了三河亭如此兴师动众,就是因为此地太重要了。但这砦又着实难克,不如困死。
而现在,壕砦已毕,三河亭之贼已然不足为患。
随后对于这一件事,公孙瓒更是不认了。他说他所杀之人,正在于严明军纪,军无纪,战不成。
最后,公孙瓒动情恳请卢师信他用他,他必竭尽血力,为国用命。
此一表书很快送给了卢植,后面卢植再没有催促公孙瓒,而是急率主力向着三河亭这里快速推进。
一日便行了二十里。
……
镇北军内部的蝇营狗苟虽然恶心,但并不影响大局。
真正影响大局的是,滹沱水上的浮桥什么时候能架设好。
如今张旦已经驻守在五里墩大营,让董访率后军系统的三个校尉部六千人入九门城驻守。
为了保证两边的粮道,张旦还让九门百姓修建了一条从南门到五里墩大营的甬道,用来运输粮秣。
现在张旦的后勤不用担心了,但对于守住滹沱水北岸的桥头堡还是没有多大的信心。
说到底,对面汉军的兵力五倍于他,战力又强。到时候面对汉军猛烈的攻势,张旦真的没有足够的信心。
张旦心里知道,虽然此前他打败过卢植,但那是取巧获胜。当时不过一万出头的河北汉军大战五万多青州黄巾已经大半日,他才能以逸击劳。但就是这样,还是没能将人家给留下。
而这一次卢植重新组建的镇北军,集结了幽并边地的精锐边军,又得骁悍胡人助战,战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卢植此人本就多谋善战,在非常了解泰山军之后,将变得更加难缠。
所以张旦将要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在滹沱水之南的张冲,对于这些自然也是清楚。
就在九门城破的当天,张旦这边就得到了消息。如此,在不短的时间内,北岸后勤无忧。
但张冲并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知道整个战事最重要的一环是谁先率领主力赶到战场。
现在卢植那边已经南下,而他这边还在滹沱水之南。
不过张冲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迅速过河了。
办法就是先以原先还剩下的五座巨型巢车为基,全部推入滹沱水上,然后再用巨链相索,再铺上圆木。
如此,不仅可以通兵,更重要的是能将泰山军的四千突骑运送到北岸。
而现在,这一巨大的工程在数万人夜以继日的辛苦中终于完成了。
一座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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