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听许树所言,一脸严肃地又夹了一块青菜塞进嘴里。他嚼了嚼,呢喃道:“无色无味,何毒如此阴险?”
看小孙的动作,许树差点破功。
他努力止住脸颊的抽搐,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各位,我的确是在饭菜里下了毒,这点毋庸置疑。”
那给许树送来诡异的刘捕快惊愕问道:“许捕头是在怀疑凶手在我们几人之间?”
许树轻轻笑着点点头说道:“不是怀疑,而是确信。”
刘捕快哭丧着脸叫道:“那我们这些不是奸细的为何要被许捕头毒死?许捕头,可否有纸币?我要给我娘写个遗书。”
许树哈哈一笑:“刘捕快,请放心。我许树从不会冤枉任何一人,若刘捕快不是细作,定然毫发无损。”
...
...
今天是你吃下净火上君的第七天。不止你吃了,全村的人也都吃了。
净火上君不是人,这是你吃下净火上君第五天之后知道的。
你生在南瞻部洲云家山村。
村长叫云大桥,他说你们是雷音寺金将云烈的后代,根正苗红,以后会接管云烈老祖的大军登入灵山。于是村长花重金请了和尚,给你们这一代小辈取了名字——
你叫云缠山,弟弟叫云清泉。
南瞻部洲地处大唐与天竺国边境,两国相隔不过一条宽阔黑河。这黑河水流湍急,不知是淹死了多少想逃向大唐的百姓。
如今的南瞻部洲,已然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饿殍遍地。
在大唐与天竺之上,有天庭与灵山。天庭对于南瞻来说格外遥远神秘,其神仙,翻云覆雨,挪转乾坤。而灵山众佛在南瞻部洲是有传教。净火上君,是来自灵山的和尚。
贞观二十八年,村里遭了饥荒。
云家山村都遭了饿,有四五户人家都已经饿绝,老人小孩全都饿死在了屋里。村里就兴起了吃人的风气,专挑饿死一窝的人家去吃。
你们家是坚决反对吃人的。
你们不吃人,但又没有粮食,你们一家四口只能窝在屋头关紧门窗,靠着扒墙皮度日。幸好你们住的是土房子,墙皮混着灰和杂草,半个屋子的墙皮已经被扒掉了。
你和娘吐了两次。呕吐物在屋头发酵、发馊,甚至已经招来了虫,但也任其臭着。
没人能有力气收拾,甚至连说话都已经失了力气。
屋外的风雪将窗纸糊上了一层硬邦邦的雪壳子。白茫茫的一片,唯有寒风吹着缝隙凄厉作响。你与弟弟紧紧靠在一起瑟缩着取暖。
被子已经被你们一家人吃掉了,能捱过冬天只能依靠意志。
饥饿让你头眼昏花,胃中从饥饿感变为呕吐感又变成了疼痛感,可你的大脑无法驱动你的四肢,只能从嗓子中挤出细碎的呻吟。
恍惚中,你注意到窗外的雪壳子变成了澄黄色。阳光从那澄黄色中透了出来,便成了刺眼的金色。你们一家都注意到了,扭过头去看着那抹金色,谁都没有力气说话。
一根青色的手指从金色中探了出来,随后便露出了一只红色的眼球,金色便完全消失了。
爹从眉眼认出了眼球的主人。
爹声音十分嘶哑地说道:“三叔......”
糊在窗户上的雪壳子完全碎裂开了,寒风从窗纸的破洞中灌了进来。你与弟弟猛地瑟缩着起来,浑身打起了摆子。
从那破洞中,一个宛若骷髅的老头站在窗外,一只手拿着一把砍刀,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火把。他皮只包着几两骨头,皮肤松弛,脸上闪着奇异的红光。
爹祈求着老头:“三叔......把雪糊上......”
老头四顾看了看,让开了身子。在他身后,你们看到了长长的一排村民。那些村民见到你们,眼中亮起了奇异的红光——
村民全部离开了。
沉默过后,寒风凛冽。
你的喉咙被灌进了冰冷的刀子。
你听见了爹的声音:
“雪,大山几岁了?”
“八岁了。”
“雪,小泉几岁了?”
“......三岁。”
“大山能记得我,小泉不会记得了,”你听见了爹坐起身的呻吟,“当爹的没让儿子记着,真是窝囊。雪,你和大山可要记得我。”
娘没应声。
爹下了床,去屋外用雪糊上了窗户。
娘看着窗外错落的白,久久不语,你知道娘是在等爹。
良久,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回来。
似乎是真的等不到爹了,娘用只有你和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大山,你可要记得娘和爹。”
说完,娘眼中已经有了泪光,她割破了手腕,将身体中的琼浆玉液喂给你和弟弟——直到娘脸色变白,再变青。
村民如同先知般预感了娘的死亡,他们冲进来想要吃掉娘。
你像一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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