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的脸色美丽,柔和,一双葱白的手指在梁寻脸上轻轻摸了摸。
轻声叹息:“道长或许没料到,比预计的早了半年!”
“啥意思?”梁寻听得一头雾水。
“笨蛋,你就是秦姐姐夫婿上一世的轮回转世,还没个瞎子聪明!”衣姐在旁愤愤不平的说道。
梁寻蓦然一呆,闪过之前问事倌说的话:
‘他是不是,很像你的一位故人’秦霜当时抿着嘴,点了点头。
他立刻又想起了秦霜的眼光,这个女人的眼光自从见了自己,一直就是含情脉脉,和发春的野猫一样。
“戏也是为你演的,想唤起你前世的回忆,但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劲,难道投胎转世的时候掉进了粪坑,脑子被熏坏了!”
秦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梁寻不由得迟疑道:“你是不是认错人呢,我听你唱的你丈夫剑眉星目,是个美男子,可我这长相平平,也就一普通人,怎么看,怎么不像。”
“不会错的,你还没长开,等到了二十八九,就一模一样呢,模子就是那个模子,红姐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认出了你,才引导你来这里见我!”
“你说的什么红姐,我怎么不清楚?”
衣姐笑道:“你忘了,当时镇子外面的那个红衣娘娘么?”
“红姐?难道是红姐?那个红衣娘娘庙中的塑像?”
梁寻立刻想起庙中的红衣娘娘。
在地震来的时候,梁寻被自己父亲拉着往外狂跑,出了镇子时,升起了一座庙,庙里面有个白瓷做的红衣娘娘,
那时候梁寻总感觉有个女人的眼光,在身后盯着他,在他耳旁轻声呼唤道:“别跑了,回来吧,”
声音柔美,充满着魅惑之音。
当时的他转过头,就看见,红衣娘娘的眼睛已经睁开,一双水一样的眸子,一双素白的手,正在向他招手,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当时的他像是中了邪,突然猛然甩开父亲的手,向着神像走去。
这景象像极了可怕的梦魇,眼前一幕正在发生,
梁寻一步……一步……
终于走近——
中了邪一样,伸出手,搭在了那只素白,纤美,几乎完美的玉手之上。
突然——
天崩地裂,一声炸响。
红衣塑像被炸成碎灰,红色嫁衣逃走。
梁寻终于明白过来了,从一开始青衣打算破这座墓,献祭整个镇子的人的时候,自己就是被眼前的女鬼给盯上呢,一步一步勾进墓中的,怕他不来,先将自己的父亲勾了进来。
梁寻忽然间闪过一丝狂喜,脱口而出:“你见过我父亲和三叔没?”
秦霜摇头,说:“红姐被地震震碎神魂的时候,曾传来一丝遗念,让我照顾一个姓梁的中年人,但我没看见他从我这路过!”
有了希望,在将希望刺破,这种难受和落差感。
颓然低下了头,梁寻一下变得懊丧无比,这种消极的情绪,转而被愤怒取代,盯着秦霜道:“你为了将我勾进墓中,连累得我父亲不知影踪,现在我来了,你想怎样?”
愤怒让梁寻失去了理智,已然顾不及眼前的柔弱女子是鬼法通天的鬼王级别的魅尸。
秦霜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委屈,“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不过听说你来了,想见你一面而已。”
“我不是你的郎君,也不是你丈夫,我叫梁寻,梁家的儿子,并不是你臆想中早已死了的伴侣,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轮回转世一说,人死了灵魂灰飞烟灭,根本没有你什么两生花!”
梁寻铿锵的数说,大丈夫一生,难逃一死,不过分早晚而已,自己落在这些鬼物手中,迟早被玩死,所以没了任何顾忌。
他心中已认定这些女人入戏太深,执念太深,死活要将自己当成去世的丈夫。
此时,一个青衣女婢在门外轻声咳嗽。
秦霜看了一眼,衣姐站起了身,说:“我出去看看,定是那帮人阴魂不散,姐姐手下留情,没想到这些人不知好歹,这次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
门外站着两个人,问事倌,青衣。
问事倌开口很尊敬,“我们三人想请秦霜仙子出来,指出条进去的路,等出墓之后,为仙子日日颂香,早登极乐。”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教姐姐做事!之前秦姐心中怀了慈悲之心,放你们出去,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衣姐摇头一甩,宫妆发髻飘散,黑丝散开开来,她凤眉怒挣,雪白的身体上突然间黑气的尸气爆发出来。
在周身游走,突然间趴在地上,像一只阴间的恶鬼,黑丝变成了无数道鬼影,扭曲着身子,爬向二人所站之处。
忽然,问事倌将一尊花柳娘娘木像掏了出来。
温声道:“姑娘请看看这是什么?”
黑色的鬼影立刻爬了回去,衣姐脸露惊异,“这是……姐夫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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