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傅辞翊正专心书写,听到她问,没深想,只接口:“管什么?”
“她……”颜芙凝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往下说了,“算了,没事了。”
傅辞翊反应过来,面色平静,耳尖却微红。
他搁了笔:“南窈口不择言,该教训时,你教训便是。”
颜芙凝轻轻应了声。
两人相顾无言,复又提笔写字。
直到深夜,各自洗漱好,上了床,颜芙凝侧身躺了:“傅辞翊,与你商量个事。”
男子仰天躺着,嗓音淡淡:“你说。”
“等你有空的时候,帮忙写些菜名水牌。”
“可以。”他一口应下。
“谢谢!”
“不必。”
两人客气又疏离的对话,听得外头的月儿都隐到了云后。
使得熄了灯的屋内又暗了一层。
许是夜里容易说话,颜芙凝终于道:“你妹妹误会我与你有亲密关系,你帮我说说。”
傅辞翊的耳尖又红了。
他轻咳一声,哑声道:“我们本就是夫妻,她有此认为也没错。”
“可是,先前她与我关系不好时,我把我们两年之期告诉她了,她知道了你我仅是名义上的夫妻。”
听到此话,傅辞翊坐起身:“什么?”
颜芙凝跟着坐起身,声音越来越轻:“娘与北墨还不知道,南窈不敢告诉他们的。”
傅辞翊按了按太阳穴,怪不得那段时日傅南窈的转变颇大。
分明看不惯颜芙凝的,后来竟围着她转了。
床单那侧的男子一直没有接话,颜芙凝只好又道:“此事我做得不太对,但你写和离书时,并未说不能告诉家里人。”
傅辞翊咬了咬后槽牙,清冷道:“最初他们还不知道你便是退我亲事的女子,那时,我也不准备将此事告诉他们。特别是娘,她受不得刺激。”
“娘受不得刺激?”
“她失明失忆与受了刺激有些关系,那时我还小,具体缘由也不清楚。”
关于过去,他只这么点了点,并未往下说。
更不想说得很清楚。
颜芙凝:“那我明日去与南窈关照一声?”
“不用特意说,南窈懂分寸。”
傅辞翊重新躺下,身侧躺着,背对着她。
颜芙凝轻轻挪了挪身子,也躺下了。
今日忙碌一天,她实在是困倦,很快便进入梦乡。
傅辞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屋外,明月如钩,悄然自云层后现身。
屋内稍稍亮了些许。
借着照进窗格的光亮,他能清晰地看到映在床单上,那曲线婀娜的睡姿。
不怪南窈羡慕,她确实长得很好。
何为名义上的夫妻?
就因为她退亲在前,又有入错洞房在后,这般荒唐情况下,才导致他们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但她分明是他名正言顺娶的妻。
拜了天地的!——
之后几日,颜芙凝每日都去镇上。
初八这日,刘松心疼道:“闺女,你不用每日都来。”
他指着后厨的厨子厨娘:“这几日他们已经煮得很好了。”
颜芙凝笑得眉眼弯弯:“初三那日只教了一回,这几日巩固后,叔叔婶婶们煮出来的味道正宗了。如此对酒楼的口碑好,毕竟客人们的舌头都挑剔。”
刘松点头:“咱们酒楼有闺女在,生意不愁做,这话是没错的。”
就她煮菜时,要求味道好的那股严格劲,酒楼的口碑定能做出去。
颜芙凝在后厨转悠一圈,出来,在大堂环视一周。
“叔,菜名水牌还是得备,在大堂柜台后头的墙壁上挂起来,如此客人一来,就能看到。”
刘松赞许颔首:“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先前的水牌都旧了,新菜上来自然得用新的水牌。”
“叔若不嫌弃,我可叫我夫君帮忙写。”
“那敢情好。”微顿下,刘松轻声道,“昨儿开始,周围的酒楼饭馆都恢复了原价。”
“他们的价格战输了。”颜芙凝淡笑,“叔还是得提高警惕,这个时候他们大抵会来挖墙脚。”
刘松又颔首:“可不是么?老金昨晚就被人拉去喝酒了。”
金厨子经过,开口:“掌柜与小掌柜放心,我这嘴巴已经被养刁了,他们挖不走我。”
“金叔可是酒楼的首席厨子,自然不能走了。”颜芙凝道,“我准备每个月都至少想一道特色菜,如此不光可吸引青山镇的民众来吃,也好吸引外地来的游客。”
刘松眼眸一亮:“这个好,特色菜若能做好,酒楼后头就建些客房。青山镇景致好,是不缺游客的。”
两人聊好,颜芙凝便要归家去。
刘松照旧给她装了一食盒的肉食,让她带回。
颜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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