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带苦想当汽水窑的地头神,
这事儿并不新鲜,在普罗州,无论正地还是新地,地头神时有易主,就看谁有手段。
李伴峰着叶松桥地界,还拿着拔山主的新地,背无双的地界也随时能拿到手,这三块地界都是李伴峰抢回来的。
如今冯带苦想抢汽水窑的地界,却主动问起了李伴峰,这让李伴峰很是费解,这事貌似也不需要经过别人同意。
冯带苦解释道:「汽水窑这块地界,不同于平常,这里的地头神名叫石工星,是一名云上工修,他在这里不仅要掌管百里之地,还要坚守内州入口,也就是咱们刚才看见的那座水池,所以这块地界,一般人不能染指,否则会触怒了普罗州的大人物。」
「你所说的大人物是?」
冯带苦道:「货郎是其中一个,石工星的师父也是一个。」
李伴峰听姚老说过,汽水窑原本是火车公公的地界,火车公公晋升到云上之上后,把地界分给了各个弟子,以此来看石工星也是火车公公的弟子之一。
冯带苦接着说道:「我并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如果石工星能守住内州入口,
我绝不夺占这块地界,而今的局面,李公子也看到了,内州和外州即将在此开战,地头神却不见踪影,
放任这无能之辈尸位素餐,汽水窑必有大难,整个普罗州都将受其牵累。」
这话说的没毛病,这边马上要开战了,至今没见到地头神,这事儿也确实说不过去。
李伴峰问道:「那么冯姑娘,你若做了地头神,将如何处置内州的入口?」
冯带苦回答道:「对普罗州,要严守机密,防止意图不轨之人来此作祟,对内州,要严防死守,绝不让他们踏足普罗州一步。」
冯带苦的态度很让李伴峰欣赏,李伴峰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冯姑娘既有手段,只管施展,如果有人问起,我会如实转达姑娘的意思。」
冯带苦明白了李伴峰的意思,微笑称谢之后,身形消失不见,她要为夺占汽水窑做些准备。
李伴峰和马五在工厂里边闲逛,虽说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但李伴峰对厂区的布局并不陌生,哪是车间,哪是库房,哪是煤仓,李伴峰都能分得清楚。
两人边走边聊,马五道:「老七,我估计罗丽君不一定能成事,外州把内州人剔成了骨头架子,内州人又拉了五十多个外州人陪葬,事情到了这份上,这仗貌似不打不行。」
李伴峰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老五,你觉得内州和外州之间要打仗,真是为了这条鲫鱼?」
马五一惬:「内州人都死在这了,这还不算大事么?」
作为土生土长的普罗州人,马五对内州人的认知有着很深的固有观念。
李伴峰真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内州人不能死么?这事真有想象中那么大么?罗丽君不也被你拾老实了么?你觉得内州人就有这么特殊么?」
马五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拾了内州人这事,确实不太一般:「其实一开始,我不想动她,我真有些害怕。”
李伴峰笑道:「怕她什么?怕她的模样,还是怕她的个头?」
马五摇头道:「她那个头没什么好怕的,比燕子大不了多少,她那模样我也挺喜欢。」
李伴峰想了想罗丽君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
马五接着说道:「我其实还是怕他的身份,毕竟她是内州人,可冯姑娘一直鼓励我,说越是害怕,越不能饶了她,
冯姑娘说的没错,确实不该饶了她,真到上阵的时候,我越是害怕,战意就越强,她越是强横,我下手就越狠,能收伏让自己害怕的人,让我觉得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李伴峰思索了一下整个过程,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所以说,你就晋升了?」
马五点点头:「这一战,对我意义非凡,这两天我需要休养,也得好好想想这场战事,
不过内州人真的很在乎同族的性命,外州杀了这条鲫鱼,还做让它像骨头架子一样活着,他们这么挑,内州肯定忍不了。
「挑畔又能怎样?内州要是受不了,早就让这条鲫鱼复生了。」
「复生?」马五一,「内州还有这个本事?」
李伴峰点点头:「只要能找回魂魄,内州就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手段,现在这条鲫鱼的魂魄就在骨头里放着,内州非但没有复生这条鲫鱼,还让他继续不人不鬼的活着,你觉得内州真的在乎这条鱼么?」
马五这回想明白了一些:「这么说来,内州和外州的战事,与这条鲫鱼完全无关?」
李伴峰摇头道:「也不能说完全无关,就像导火索和炸药,导火索火花不小,动静也挺大,可它不是炸药,
外州和内州之间早就有炸药了,内州一直想找机会和外州开战,而今有了鲫鱼这条导火索,自然要用它大作文章,把炸药点着。」
马五思索片刻道:「战事既然避免不了,咱们也该为下一步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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