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问如玉:「这三幅画哪里来的?」
如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瞎眼了,又把主子认错了,老奴该死,请主子责罚。」
几十个婢子也跪下了,她们不知道是自己真的认错了,还是主子故意试探他们,总之这两天算是邪门了,主子亲自做过的事情,转脸就不认账。
花满春对如玉道:「我不罚你,你仔细回答我的问题,你看到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午时分回来的,吃了响饭,您说要作画,我赶紧给您安排,玉屏、玉君、玉婉,都是您亲自点选的,手里拿的东西,也是您亲自吩咐的。」
花满春看着那幅水墨画,良久不语。
有人假扮花满春,连续两次进了花仙庄。
第一次先传达了一个信息,对方能够准确模仿花满春,包括长相、身材、言谈举止,能骗过花满春最亲近的婢仆。
第二次传达了另一个信息,这个模仿者对花满春周围的人也很熟悉,知道哪几个人受花满春的宠爱,还知道她们都有什么专长。
遇到这种状况,要说不怕是假的,但花满春方寸未乱。
他叫人过来,又把如玉毒打了一顿,除此之外,看似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接下来三天,花满春不出门,就在家里守着。
这三天,冒名顶替也没有出现。
到了第四天,花满春再度出门,还是说要打理生意。
如玉不敢过问,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非得出门,主子就这么缺钱么?
花满春还真就缺钱,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
临走之前,花满春叮嘱如玉:「如果见我回来了,先问一句,生意赚了么?
我若是告诉你赚了,赚出两座金山来,这就是证明真是我回来了,
如果对面答的不是这一句,证明这人是假的。」
花满春再次进了深山,可没到响午,他回来了。
刚到宅子门口,如玉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旁边一名婢子哭道:「这怎么又来个主子?」
宅邸里有个「主子」,正在书房里喝茶,他赶在花满春前边回来了,进门的时候,如玉还问了一句:「生意赚了么?」
对方回答:「赚了两座金山。」
和花满春交代过的答案一模一样。
这句暗号,是花满春单独交代给如玉的,如果连这句暗号都走漏了,花满春身边已经没有能藏得住的机密了。
花满春跌爬这多年,从没遇到眼下这种状况,可他依旧镇定,直接走进书房,看着书案后边的另一个「花满春」。
「这位朋友,花某不知有何得罪之处,先行在此赔罪了。」花满春行了一礼。
假「花满春」起身回礼道:「前辈不可如此,实在折杀了何某,何某确实冒犯了前辈,今天等候于此,也正是为向前辈请罪。」
对方透露出自己姓何,花满春稍加推断道:「你是何家大公子,何家庆?」
何家庆抱拳道:「正是在下。」
花满春心里一惊,他没想到何家庆有这么高超的手段。
但他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正在和一位朋友讲道理:「何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戏弄于我,是何道理?」
何家庆笑道:「花前辈,你与何某本人确实没什么仇怨,但你与我朋友楚腰纤,过节颇深,
我这位姐姐,做事有些憨直,平素有不少地方冲撞过前辈,还望前辈雅量看在何某份上,放我姐姐一条生路。」
话说的谦卑,但手段用的硬气,何家庆前后三次进入花仙庄,这叫先兵后礼,证明了自己实力,也让花满春在谈判的过程中要重新衡量自己的本钱。
花满春真就做出了让步:「我和楚姑娘也没有什么冤仇,两地相邻,偶尔有点摩擦,再加上过往一点小事儿,却让别人当成了大事儿,只要能把话说开了,
根本谈不上什么过节。」
说话间,花满春拿出了一个梳妆盒,交给了何家庆:「这是楚姑娘遗失的一件宝物,被花某捡到了,正打算还给楚姑娘,
既然是何公子的姐姐,那就劳烦何公子把这枚梳妆盒交给楚姑娘。」
何家庆收下梳妆盒,花满春接着说道:「何公子乃后起之秀,花某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只是花仙庄有规矩,男子不能随意出入,还望何公子入乡随俗,不要再让花某为难。」
「这个自然,」何家庆再次赔礼,「今后再若拜见前辈,当另寻去处,何某告辞了。」
到了楚腰纤的住处,何家庆把梳妆盒拿了出来。
楚腰纤满脸惊喜:「这盒子是我的法宝,上次与花满春交手,被他抢了去,
何大哥,你是怎么得回来的?」
何家庆笑道:「表面是靠心机,实则是靠本事,姐姐,以后不用再害怕花满春,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他再也不敢找你麻烦。」
楚腰纤一口一个大哥,何家庆一口一个姐姐,两人相处的十分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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