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在一片死寂当中,玩了一次“人间大炮”的江畋,也逐次一脚踹开内舱的拉门;却发现里面除了几具狰狞扭曲的脱水尸骸之外,就别无他物。
而一旁的舷窗却是虚掩着,在海风的吹拂中发出轻轻的碰撞声;与此同时,船底突然传来了激烈撞击声;刹那间将船体顶的勐然向上一跳,也将甲板上散落的尸体血水,纷纷颠飞起来又掉落海中。
随着这些尸体溅落在海水中,瞬间就被无形事物给推曳下去,没能再漂浮起来。与此同时,重新下落的船体,却再度被向下重重的一拽;顿时就失去了平衡侧翻,又从翻倒的一边灌入大量的海水。
江畋当然不会被这点突变所影响到;在船只倾倒的瞬间,他就撞破船舱飞身而起;虚浮在空中打量着不断倾覆进水的船只,以及下方逐渐浮现出来的大片阴影;那是一只数倍大小的巨型海洋生物。
就像是在另一个中世纪时空当中,偶然见到过被捕杀炼药的,名为海王类/利维坦种的幼体;类似鲸鱼的巨大体型和外观,却仗着鲨鱼和旗鱼一般,便于快速游动的流线尖鳍和粗大成排的骨状背刺。
因此在逐渐上浮的过程中,就轻易戳破、顶翻了厚实的底部船壳;倒向一边。但在暗蓝色的身躯上,又长满了密密麻麻宛如特大号藤壶一般的寄生物;像是无数蠕动的眼球一般令人生出密恐症来。
而最渗人的则是它宛如尖椎般的甲壳头部,瞬间就分成数瓣带着勾齿的口器;狠狠钉咬住船体爆发出层层脆裂的响声;然后从中蠕动着弹射出许多触手一般的血红肉须;紧紧的翻卷缠绕在船体上。
由腕足一般的尖端,探入破碎进水的舱室中;将那些死者和被切碎的异类遗骸,像是掏罐头一般的一点点翻卷出来,包裹在满是滑腻黏液中的消化腔中吃干抹净。就好似江畋曾看过的一部恐怖片。
然而下一刻,这只巨型海中异类,突然就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宛如毛发篷长一般,齐刷刷竖起了身上藤壶状的寄生体;瞬间就喷射出一道道如箭的乳白色水柱,以及夹在水柱之间的若干梭形黑影。
几乎是此起彼伏、无可躲避的掩没凌空而立的江畋;然后又数十尺的空中,化作一大蓬的泼洒而下的雨花;噼里啪啦落在残破船体上瞬间,就在厚实甲板上烟气鸟鸟的腐蚀出,一个个大大小坑洞。
而那些梭形的黑影掉落之后,则是变成了一条条蠕动的尖头骨首怪虫,几乎是本能啃噬和撕咬着,所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哪怕酥化脆裂的船板,木棚、帐幕,也被它们顺势啃出了一道道深刻痕迹。
而后才自发的顺着沾满船体的黏液,重新游回到后背上的藤壶中去。然而,当虚空踏步的江畋再度现身船上,紧接无暇的又是如弹弓一般,再度弹射而出的血红肉须,如螺旋状的瞬间包裹了所在。
下一刻,江畋已经闪现在了,这种海中巨兽的巨大口器上方;对着已经张大到极致的血肉内腔,突然投射出一柄尤带些许粉红色的骨枪。巨兽像是似有所觉一般的,激烈转动着甲壳口器挡住去路。
然而,就听沉闷的“哆”一声;骨枪正中的某瓣甲壳,突然间自内而外的脆化迸裂,摧折而断;任凭骨枪在残余惯性下,顺势扎入了层层血肉堆叠的头部内腔;瞬间就自动钻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这只海中巨兽突然就爆发出,激烈轰声哀鸣不绝,震得周边的海水如乳液般翻滚不绝;紧接着它就突然挣扎而起,将大半截身体跃出水面,扑咬向虚浮在船体上方的江畋,却再度扑空。
在压碎船体的沉闷脆裂声中,这只海中巨兽全身也像是骤然开花一般,从体面钻出密密麻麻的骨白晶刺,又不断的分叉增生,贯穿了身上寄生的所有活物……,然后,又迅速的向内干瘪塌陷下去。
半响之后,随着挣扎不动的硕大尸骸,彻底外露漂浮在海面上;江畋也见到自己的目标,寄生在巨兽头部,宛如干柴般渺小的小半截人体;又在奄奄一息的痛恨和仇视下,将其连着嵴柱抽拔出来。
但哪怕失去了几乎全部的器脏,只剩四分之一残躯,对方却依旧没有死去,凡而嘶嘶声说着江畋听不懂的模湖话语。不过这完全不是问题;随后江畋就掏出那颗黄色玛瑙结晶,用力按在他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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