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天柱堡存在过的痕迹,几乎在百丈山崖之上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崩塌过后,只剩下大半截的残缺地形;以及横七竖八掉落在山谷口周围的大片乱石,几乎将那条细细的河流拦截成数段。
而江畋这才降临在天柱堡残存的废墟中,并将山脊对面的部下召唤过来;加入到后续的搜索和清理当中。同时偶尔发动“场域”模式,将其中人力难以撬动的大块山岩和石构部件,掀起抛投下去。
在一片轰隆隆的坠落声中,这些大大小小的高空抛物,贴附着山体不断堆叠起来;最终形成了一片片蜿蜒折转向上的人造平台。也让山下的那些官兵,得以从山崖的正面,搭建出一条临时的山道。
时间没过多久,乱石横错的废墟中就被清出了,一个向下延伸的幽深大坑;而在大坑底部,天光照不到的阴暗处;赫然盘根错节着一团硕大如房间的血肉,像是一枚巨型心脏般,澎湃作响伸缩着。
而在这团澎湃作响的伸缩血肉,所延伸出来的红黑、粉色的脉络尽头;赫然连接着一群明显异化的人形;它们大多片无丝缕,或裹卷疑似衣物的碎片,忘情的纠缠、交尾着,根本就不受外界影响。
而随着这些带有性别特征的异化人形,激烈的交缠互动之间;在它们脑后和尾椎处扎入、寄生的粉色脉络,也在不断的蠕动传导着。像是从这些交缠的人形上,不断地汲取某种能量和情绪的波动。
更有一些已变得干瘪、发白的异化尸体,毛发和肌肤几乎都被溶解、消化;只剩皮包骨头的残骸,浸泡在粉红色的浆液和氤氲雾气中,轻轻沉浮荡漾着;随着那些激烈动作,不断出哗哗的碰撞声。
如此一幕,几乎让所有见到的人,都爆发了严重的不适;更有人呕吐的涕泪横流,一时间站不起身来。然而,在江畋的视野面板中突然跳出来的提示,却显示:“远古巨骸(生殖体/残缺器官)”
下一刻,随着外来人声的刺激和影响;这团巨大血肉也急速伸缩着,突然迸射出更多湿漉漉的粉白脉络,又紧贴着深坑底部的岩石间隙;蔓延攀伸而上。像是蛇形一般直接探伸向距离最近的活物。
然后,迎接这些外探脉络的,是当头喷射的火柱,还有投掷而出的火油弹;以及带有强腐蚀性的酸液和令活体脱水、枯萎的虫体毒雾。而在这三相攻击交加之下,又有带着面罩的军士投出爆炸物。
接连轰鸣炸响的火团和烟云,不但炸烂、震碎了,不断喷射蜿蜒而上的脉络;也深坑底部激烈震荡和回响着。将那些正在为血肉巨团,提供养料/能量的异化人形;给纷纷震倒、掀翻在粉红浆液中。
待到它们重新漂浮起来,却是大多失去了意识;像是白花花的死鱼一般,漂浮在粉红的浆液池中;不同程度退化的口鼻耳眼等窍穴处,也相继流淌出了透明的体液。而血肉巨团也感受到某种危机。
下一刻,在它表面缠绕的脉络组织中,再度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像是产卵一般挤出十几团半透明胶质,又转眼扑卷缠绕在,那些尚未完全死去的异化人形上。转眼之间就包裹、吞噬了全身上下。
然后,又在被迅速汲取、不断下降的粉红浆液中,重新站立起来;随着接二连三炸裂的碰碰声,瞬间从原地不断增生出一个个,丈余高的人形须怪;在这些人形须怪身上,挥舞着至少十几根触须。
从它们的头脸腋下四肢各处,长出带着齿状凸起的触须;像是鞭笞一般激烈挥舞着,在滑腻腻的坑底石壁上,砸出一道道白痕和碎屑的同时;也竭力攀越着争相扑向,围绕在巨坑边缘的军士阵列。
然后,再度轰鸣的炮声隆隆中,交错扇面放射的灼热霰弹与铁渣,横扫了即将冲出的人形须怪;也将它们打成筛子一般,满身激溅着粉白透明的体液;重新再掉入回深坑底部,回荡起一阵阵哀鸣。
然后,冷眼旁观的江畋再度一挥手,将“次元泡”中剩余的几十方沥青,连最后十几桶猛火油,都一起砸了进去;也将重新爬起来的人形须怪,再度砸翻在粉红浆液中,同时将池子翻沉染黑大片。
片刻之后,伴随着巨坑之内,冲天而起的烈焰,是尖锐刺耳的嘶鸣;还有在连环爆炸声中,被掀飞而起浑身冒火的异化人形,和支离破碎的弹动脉络。虽然落地后还在挣动,但很快就被剁成烂泥。
最终,那只遍布焦黑溃烂的血肉巨团,还是在不断蔓生又烧焦的脉络拉扯下,颤颤巍巍的爬出了巨坑。但是冷不防几只装满绿矾油/浓硫酸的大缸,再度远远砸落在祂的顶端,转眼腐蚀溃烂出大洞。
随后,废墟中重新装填的小号炮车,也发出了激射的轰鸣。用沉重的球弹、链弹和杆弹,狠狠轰击在蜿蜒攀爬的血肉巨团上;撕扯、炸溅开一个个血肉横飞的豁口,流淌、滑落了一地粉腻腻器脏。
但与此同时,江畋的心思已然不在,这只陷入集火围攻中的异变根源上。因为,他所分神感应的甲人,已然在山区外围的巡曳和警戒时,发现了新的可疑目标。
那是一小队从山谷另一处绝壁下,隐藏的缝隙中逃出来的不明人等。虽然,他们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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