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众人所讨论的自由邦主教,兼国内一众修道院的教长;黑森三大教区之一的罗滕堡教区次席主祭,伊曼纽尔穿着朴素的修士黑袍,肃立在地下血池的边缘;对着虚空微微感应着什么。
他是一名典型不苟言笑、威严森重的年长修士,哪怕身处在一众奇形怪状的异类/精怪,或是充斥着腐朽、颓丧气息,做各种奇形怪状打扮的暗裔/血妖之中;也依旧显得鹤立鸡群一般的格格不入。
哪怕此刻在他面前进行的是,充满血腥与亵渎的黑弥撒仪式,却丝毫不影响他秉持的信仰虔诚一般;不断被投入他面前的尸骨累累,也只是某种踏向神圣征程的必然代价,充斥着牺牲与救赎意味。
突然间,正在激发自身觉醒的灵感天赋,持续冥想沟通和感应着血池中,某种特殊存在的伊曼纽尔;慢慢的睁开眼睛道:“有人闯入了地下仪式的影响范围,并导致好几个守卫节点失去感应。”
“就是之前逃入地下的,那几只老鼠么?”在旁屏气息声、作壁上观的三五成群暗裔中,一名深紫色长发的氏族首领,主动开声问道:“刀锋、獠牙和暗爪小队,还有兽兵部队都没能抓住他们?”
“不,那是新的闯入者,拥有某种特殊手段,那些地下网络节点的守卫,与之接触的瞬间,就失去了感应。”伊曼纽尔表情不动道:“如果任由他们的破坏下去,仪式所需时间和代价又要增加。”
“嘻嘻……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我的团员和宠物们。”做夸张的马戏团小丑打扮的一名族群头目,当即走出来用一种滑稽而扭曲的语气道:“他们一定会好好招待,这些不请自来的新鲜客人们。”
“看来,我们要加快进度了!”而另一名消瘦如干尸一般的白发暗裔,也对这些汇聚一堂的十几位,大小氏族首领和长者、头目号召道:“变数和意外已经出现,我们那些盟友,可没更多耐心。”
“为了真红之母,为了圣魔之血,为了无光之国。”剩下暗裔之长们,随之齐声叫喊了起来:同时发动血脉的溯源,感应并催促着各自的族群、后裔,让他们奉上更多的祭礼/制造更多的激烈情绪。
因此,在血池上方的大教堂中,弥漫的甜腥熏香气息,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浓郁;而在场祈祷和唱诵的人群中,也相继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异变。首先是那些唱诗班的成员,相继脱掉了白袍露出身体。
“主啊,为你献上我的灵与肉吧!”然后癫狂而虔诚的嘶喊和歌唱着,用身边所能找到的一切利器,割开了自己脖子;将迸溅的鲜血喷洒在,涂满诡异亵渎符号的大祭台上;顿时将其染成红黑色。
而在祭台下方的祷礼人群,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纷纷掀开遮掩身份的黑袍或是灰袍;顿时就露出了代表各自身份的服饰和裙装;却是是被腐化和蛊惑的邦国贵族、市政官员、军队成员及其家眷。
他们就像是逐渐情玉失控、只剩本能的野兽一般;纷纷撕碎了彼此之间的遮掩和修饰,在越发浓郁的致幻迷情熏香影响下,不分彼此的忘情交缠在一起,也荡漾和散溢出,更多炽烈而混沌的情绪。
然而,也有极少数人并不受,这种突如其来气息和氛围的影响。他们同样穿着掩饰身份的兜帽斗篷,戴着仅露眼睛和鼻孔的面具,站在教堂内连接钟楼和尖塔的旋梯和建筑高架处;冷冷看着一切。
“就这?……是在太过丑陋和苍白了。”却有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和哼声:“连巴斯特的酒神祭都不如,至少还有精通此道的神殿之女,当众献艺。就算是帝国乡下的农神节,也比这幕好看的多。”
“黑森林的宠儿,阴影中的眷者,号称源自古代的暗黑族群之一,就只有这些小伎俩和花样么?”另一个面具人也嘲笑道:“也就能蛊惑一些,没见过真正场面和手段的乡下领主和林中贵族了。”
“终究还是阴暗中的野兽,在黑森林沉眠和蛰伏了数百年之后,已经没能跟得上世间的变化了;至少相比那些在隐匿人群中,已经活跃和流传许多世代的同类,在手段和权能上实在是差得远了。”
“只有那些北方的蛮族,才喜欢动不动大量的血祭……一座座村庄、市镇,乃至是城市;这对任何一位统治者,都是极大的浪费和挥霍……将他们变成各种材料之前,明明还可以发挥更多用处。”
“这些不思进取的蠢货,难道日后打算就依靠这些,见不得光的族裔和眷兽、魔物,统治一个遍地尸骨,充斥着逃亡者和反抗人群的混乱国度么?本地教会竟然如此愚蠢,连放牧的羔羊舍弃了?”
他们却是受邀前来观礼的贵宾,分别代表了背后的各自势力;也决定着一旦由这些联合起来的暗裔氏族/群落,通过这场献祭全城的癫狂与杀戮,逐步夺取了邦国之后,与之进行交涉的态度和立场。
因此,哪怕这些身份特殊的贵宾,接二连三的尽情嘲讽和讥笑;在旁陪同兼带监视的十数名,身段丰饶华裙盛装的女性暗裔;却是不为所动活仿若未闻的保持着,宛如面具一般礼敬和恭顺的表情。
直到下一刻,用大量的青铜铸造和大理石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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