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楚辞搀着付齐墨从外面进来,当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付齐墨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胳膊从楚辞手里抽出来,快速冲上前将叶蕴抱个满怀。
浓烈的酒臭味让叶蕴面露不喜,她眉头轻蹙便想将人推开,不料肩颈上传来一抹灼热,一滴又一滴,很快将叶蕴的衣领打湿。
哭了?
眸中划过错愕,叶蕴推人的手一顿,随即看了眼楚辞,楚辞拱拱手退下去。
“宇文蕴...”付齐墨将头埋在叶蕴肩颈间闷声道。
“是我...是我害了父亲、害了大哥、害了将军府...”
闻言叶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与童滢退婚,童滢就不会赌气跑进后山,也就不会遇到那两个畜生被玷污,宇文译也不会以此要挟童滢为他做事,军饷不会丢失,父亲和大哥也不会下狱....是我,都是我!是我毁了将军府!是我!是我!”
微微叹口气,叶蕴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付齐墨语重心长道:“付齐墨,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谁都不能保证此时此刻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童滢的事,如果非要追责本宫也有责任,若不是当年本宫意气用事绑了你,也许你早已与童滢厮守终身了。
你若真想恨,便恨本宫一....”
话未说完,付齐墨突然倾身而上堵住了叶蕴喋喋不休的嘴。
变故来的太快,叶蕴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一时忘了反应!
苍天啊,这可是她保留了两世的初吻,就这么被个酒鬼夺走了!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付齐墨将下颚放在叶蕴肩膀上轻声道:“宇文蕴,遇见你,我不后悔...”话落,付齐墨忽得将全身分量全部压向叶蕴。
眼看身子即将滑落,叶蕴忙将人拽住有些狂躁道:“喂!付齐墨,你又抽什么风!”
可惜后者早已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过去,任凭叶蕴怎么拉拽就是没有反应。
次日已近晌午,付齐墨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看着完全陌生的床榻,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晰了一半。
有关昨日的记忆断断续续记起来,当画面定格在叶蕴那张软糯精致的朱唇时,付齐墨登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付齐墨都干了些什么!竟然仗着醉酒强吻了宇文蕴!这叫他今后如何面对她!
“付二公子可是醒了?”听到里面传出动静,白芷端着碗进来。
不自然的干咳一声付齐墨道:“这是哪,你家主子呢?”
“这里是凤阳阁,主子的房间,今日是上元节,主子一早便去镇国公府了,临行前特意嘱咐白芷熬碗醒酒汤给付二公子,眼下公子既然醒了,就趁热喝了吧。”说着,白芷将手中还散着热气的醒酒汤递上。
看着白芷手中的醒酒汤付齐墨只觉空落落的心口被暖流填满,他坐起身接过碗一口将汤饮尽。
从付齐墨手上接过空碗,白芷道:“主子说了,付二公子若休息好了就尽快回府吧,莫要让夫人担心。”
付齐墨轻嗯一声,随即下床穿鞋,在白芷的注视下走出凤阳阁。
另一边,叶蕴在衡芜的陪同下,拉了整整两车礼物来到镇国公府。
从车上下来,叶蕴望着气势磅礴的镇国公府府门,一股难以言喻的亲近感自心脏之处四散开来。
“或许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吧。”叶蕴喃喃自语道。
“主子说什么?”衡芜侧头问道,方才主子说的太小声,她没有听清楚。
叶蕴淡笑道:“没什么,衡芜去敲门吧。”今日登门她并没有提前派人上门送拜帖,目的就是不想惊扰大舅舅他们。
衡芜点点头,然后上前叩门。
叩门声响起,不多时,有仆人出来开门,看着站在门前衣着华丽的小姑娘,仆人忙俯身行礼:“小的见过贵人,不知贵人前来有何事?”
“劳烦通报一声,宇文蕴听闻大舅舅归来,特意前来拜访。”叶蕴柔声道。
纵然不认识叶蕴,可宇文蕴的大名谁不知晓,仆人面露惊讶忙道:“小的这就去通传!”
随即仆人关上门,不要命的往后院跑,这个点,大老爷和大公子都在武院习武。
“大老爷、大公子,长公主来了!”那仆人气喘吁吁跑进武院,看着在擂台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道。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父子二人同时停手看向仆人道:“你说什么?”
“长公主来了,还带了两车礼物,此刻就在门口等着呢!”仆人急匆匆道。
“还不快将人请进来!”戚仲浩将兵器扔到架子里一边说一边走。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说完,仆人加快脚步先去请人。
身后,戚少祺见父亲步履匆匆离去,想到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表妹唇角勾起,当即将宝剑收回剑鞘,也出了武院。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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