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婳祎……”季礼口诵这个陌生的名字,仰起头看向了阴沉的夜空。
等待了一天一夜,等来的变数竟然会是一封婚书。惊走女伶,吓退鬼潮,婚书的背后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强大力量。
女伶的出现,是专门针对季礼一人,隐约与灰色灵魂联系颇深。那么这个恐怖程度还远胜于女伶的婚书,背后势力是否就是这个名为
“李婳祎”的女子?季礼皱着眉头再上的每一个字。前半段无非就是一些场面话,最主要的是
“夫与妻”的信息,以及成婚之日。天降婚书这件事,实际上对于季礼而言,好处大于坏处。
首先是解除了女伶的危机。其次,它解开了一个季礼迟迟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那就是季礼的年纪。季礼是1948年生人,那么到现在他应该已经有67岁的
“高龄”。近乎七十年,他为何不老不死这件事暂且不论。季礼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在陈疏道长的口中,他是在1950年遇见了苗疆,当然也是遇见了季礼。
也就是说,季礼在1950年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天海酒店。可这封婚书却为何写他是1948年出生,怎么也不可能他两岁就进入酒店,还做了店长?
春山未来一事模糊,无法判定年份,不过苗疆之事应该不会有错。那么婚书与陈疏的故事,到底为什么出现了出入……抛开年龄不吻合不谈,这个
“李婳祎”反而要简单许多。一个将近五百年前的女人,显然这是一只鬼。
婚书很有可能也是这只女鬼所写,它要与季礼成婚。成婚之日已经敲定,就在明年的1月15日。
季礼拎着戏剑将这封婚书收入了怀中,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身上又多了一个担子。
就如同余郭要在冬日执行天南戏剧学院任务一样。季礼将要在两个多月后,执行一个成婚任务,与一只死了五百年的女鬼。
一想到要这么久之后才要面对,他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起伏。毕竟两个月的时间,还要经历许多任务,只怕还要包含天南学院任务。
天南学院,经过顾行简的掺和之后,在季礼心中几乎认定为是全市最恐怖的地点之一。
能不能活到明年的1月15日,还是无法确定之事,现在仍要专注于眼前的每一步。
季礼这时将目光落在了手上的戏剑之上。这柄宝剑不同于寻常戏剧演员的道具,它是真正拥有剑锋,且极为锋利的宝剑。
割喉成百上千的观众,仍然保持剑刃完整,毫无缺口与卷刃。作为戏台上唯一一个可以触碰之物,即便是季礼根本无法辨认罪物,他也大致猜测这就是一件罪物。
而且是极为特别的那一类。这把剑季礼并不准备再送出去,毕竟这是专门针对他的鬼物所携带而来的,并且是非任务中的罪物。
只怕在后续再次面对女伶时,会有大用。抬手召唤出青铜古棺,季礼将戏剑丢入其中后,移步离开了民国街。
……从离店再到归来,季礼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而且都不小。
外鬼势力真正地将手伸进了分店之中,甚至还策动了无头鬼外逃。三星晋升任务发布,七人去三人回。
整座分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潼关了。潼关遇难的事情起初知道的人也不算太多,只有常念单方面联系了一部分店员。
而这部分店员虽说并没有敢去帮忙,但却已经扩散开来。此时此刻大厅之中正有六个熟悉的身影,围坐在桌前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这六个人分别是:余郭、靳希、洪福、解正、小千度叶与方慎言。几人面色严峻,不时还会有口角的争辩,全然没有察觉季礼的归来。
余郭显然是会议中的主导位置,他是唯一一个站起来的人,指着解正骂道:“潼关出事,常姐先找到的你,可你是怎么做的?现在说无能为力,和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解正脸上毫无变化,只是眯着眼睛抱着肩膀冷声回应:“我不去帮忙自然有我不去的道理。潼哥与我有恩,若非他出手,我已死在穆念梅手中。但义气不是这么讲的,凡事要讲求方式方法,如常念那样贸然行动只会坏事。”一直起到调节作用的靳希,听到解正的态度也不悦地挑了挑眉,出言质问道:“什么叫常姐贸然行动?你们这类忘恩负义,只会嘴上说说风凉话的小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常姐!”洪福原本最能言善辩,但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反而保持着漫长的沉默。
他万万没想到潼关的情况会如此复杂,从现在来看几乎就是一个无解情况。
别说这些人吵到天亮,就算是吵到明年只怕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方法。
众人越吵越激烈,小千度叶皱着眉头用力地敲了敲桌面,将众人喝止:“这个时候推诿责任,互相指责根本没有意义。潼关必须要救,他的身上还有余郭的空间图,那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综合性罪物,决不能这么丢了。再有潼关本身就是第七分店的灵魂人物之一。季店长很少插手管理分店,全靠潼关,他不是店长已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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