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而诡异的滑动感,令洛仙内心泛起阵阵恶寒。她不清楚开灯是否有用,但电灯的倾斜显然是预示着什么。
在紧急情况下,她只能去拼一把,令光明重新木屋,或许会起到另类的改变。
四周墙壁下渗出的血泊,已经从所有方向朝着她的位置凝聚过来,形成合围之势。
洛仙已经看到了藏在血泊之下,那一双双煞白的鬼手正蠢蠢欲动。距离电灯拉绳只有五步左右距离,但通往那里的地板已经全被血泊占满。
她犹豫之下,回身双手抓住桌角,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甩向床头。木屋内所有的东西全都破烂不堪,唯有这张桌子倒是格外沉重,仿佛长在了地板上一样。
饶是她使出最大力气竟然无法移动其分毫。时间越来越少,她只能放弃,转而登上桌面,以一个飞扑的姿态跳跃而去。
原本以这么短的距离,她的身体素质想要跳向床头本该是轻而易举。但就在空中时,先前窗户处,那个正方形的眼球突然眨了一下。
而洛仙就在眼球的目光中,仿佛被时空静止了一样,定格在空中双手延伸,再也无法动弹。
没有落地,就这么像是悬浮一样被僵硬在了空中。拉绳的开关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切都没能做到。
洛仙的脸色终于变了,她赫然发觉这间鬼屋中的灵异元素太多,并且均具备不同能力。
这里更像是一个由未知数量鬼物所组成的恐怖密室。因入梦而失去五小时使用罪物权力的她,根本没能力在同时对抗如此多的鬼物能力。
然而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产生了一瞬间的震颤,连带着整个木屋都出现了细微的摇晃。
当洛仙用余光看向门口时,整座大门轰的一声被从外击碎,化作一片片碎裂木板四散而飞。
有一块削尖了的木块,还带着锋利的木刃从她的脸颊上一划而过。鲜血从她的脸上缓缓滴落进了下方的血泊之中,让整个房间的血液变得沸腾起来,甚至还冒出了阵阵白烟。
心脏处的痛感越发明显,那根椅腿化作的长舌即将钻入她的心口。所有希望只能寄托在门外的闯入者。
房门被破开的同时,季礼那道修长的身影就提着戏剑步入房内,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风雨。
他凝眸一扫,看向了被定在空中的洛仙,以及那双渴望般伸出的双手。
几乎是瞬息间,他就发现了洛仙的意图。浑身湿透的身躯闯入木屋,外界的雨水不断往地板上滴答。
季礼走出的每一步,鞋底的雨水就会冲散脚下的血泊,他提剑扫过那些血中鬼手。
抢先一步拉下了电灯的抽绳。橘黄色的光芒在这时照亮了整个木屋之中,在暴雨倾盆下带来了一丝暖意。
而与此同时,窗户化作的眼球、地上的血泊尽数消失不见。洛仙重重地摔在地上,心口处的诡异感也立即停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吱吱……”刚一开灯,房间内就传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缺乏润滑剂在不断呻吟。
季礼转过身,一成不变的眼神在这一刻涌现了谨慎与震惊。而洛仙从地上站起,看到了一只脚正在眼前不断的摇晃着。
随着视线上移,她赫然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就被拴在电灯的灯罩之上。
强大的下坠力将灯罩压迫得倾斜向西侧,随着风在不停摇摆,诡异的
“吱吱”声也正是因此而来。这具尸体很脏,积年累月的污秽已经在皮肤上生了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洛仙的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她侧着头望去却想不通一个没有头颅的尸体,是如何挂在电灯之上。
季礼望着这具尸体,内心却觉得不妙。他们来到木屋,是来寻找白怀光的身体,但却发现了疯子的尸体。
这个刚刚拿到的第二重要线索人物,怎么就这样横死在面前。
“脖颈间的肉被铁丝穿透,缠在了灯线上面,是故意为之。”灯下黑,肉眼很难看清,但第三人格看得很真切。
季礼不再说话,他总觉得此行来到木屋并不是一件妙事。洛建军是无厄村的唯一一只鬼,他将目标指向六鬼厄运。
疯子是无厄村唯一的一个活人,他的目标又指向了何方?洛仙慢慢探出手,抓住了疯子的裤腿将其狠狠往下一拉。
可刚一用力,疯子的无头尸体竟然四分五裂,像是一滩碎肉般纷纷坠落。
这一幕显然出乎了二人预料,躲闪不及被尸块砸中。洛仙心头咯噔一声,她终于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人头失踪,尸体分裂,这是我未来的死法!”她猛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时间,此刻已经来到了晚间的8点钟整。
季礼厌烦地将脚底的尸块踢走,站在桌前仔细地朝上方看了看,又用衣袖擦了擦桌面。
“桌上灰迹完整,电灯并无擦拭痕迹,不用想了,不会是人为。”季礼希望疯子的死是由活人造成,但第三人格显然已经给出了明确答案。
疯子死于鬼手,并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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