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头山下还有不少暗哨,若是带着身后的追兵赶过去,必然难以隐藏身形,到时候惊动了暗哨,免不了又是一扬乱战。
为求尽快脱身,眼下唯有在抵达奶头山前,除掉一直跟在身后的尾巴。
“喝!”
冷云猛然止住身形,脚下积雪顿时炸开一个大坑,露出了被冻得结实的土层,腰间短刀出鞘,拧身向后斩去。
“哼!”
追来之人见冷云转身求战,当即冷哼一声,将左手标枪插在身前,挡住了那黯淡无光,却锋利异常的短刀,同时右手成爪,拇指下扣,其余四指并拢,径直向冷云的咽喉的掐去。
“鳌钳手!”
冷云双眼微眯,当即抬起左手勾住对方四指,反向手背扣去,同时发动石化,力求先废去对方一只手。
但仅仅是反扣的瞬间,冷云忽然察觉到不对。
那手,硬的完全扣不动,可察觉其手上功夫丝毫不弱于被邪祟改造身体后的田海。
同时那手上的皮,却松垮异常,随着冷云的反扣快速脱落,似与整只手掌完全脱离一般。
刺啦!
对着对方猛然抽手,冷云手中只剩下了一张连着半截小臂皮肤松垮的松垮皮囊,而那抽走的手掌竟然还有一层皮肤,洁白如雪,细嫩如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同时又泛着令人心中不安的寒光。
“受死!”
来人左手瞬间紧攥成拳,直向冷云胸口砸去,同时拇指指尖顶在拳面之前,随着拳势点向膻中穴。
冷云扔掉手中皮囊,侧身避开拳头,同时抽出持刀的右手,顺势霸王硬折缰,以刀柄猛砸对方大臂,并趁着对方来不及收拳之时,猛然扬手以刀锋直贯对方下颚。
“艹!”
来人见状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下意识爆出粗口,同时抬起右手,以不差分毫的徒手拿刀,攥住了即将刺入下颚的刀锋。
徒手拿刀的要领并非是要舍弃一只手掌,仅凭血肉硬捍冰冷的刀锋,而是凭借手指与掌心的握力,夹住劈砍挥刺中的刀锋,只为争取瞬息之间的空档,而后便要立刻撤手,否则必然落得个皮开肉绽,筋断指折的下扬!
但是对于高手来说,能有一个瞬间的空档,便有机会从必死之局中搏出一线生机!
止住短刀刀锋的瞬间,来人脚踢身前插在地上的标枪,使得身形立刻后移,同时撤手松开刀刃,避开了那刺向下颚的一刀,但还是将右手上的一层皮囊挂在了刀锋之上。
冷云见对方身形后退,当即甩掉刀刃上的皮囊,起身上前追击。
嗖嗖嗖!
就在这时,一排并行的标枪犹如一道铁闸门般自空中斜插着落下,封住了冷云上前的路。
紧接着又是一排排标枪落下,将冷云的退路和左后全都封死,犹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三爷,没事吧!”
李三河带着麾下喽啰飞奔着赶来,看着身形稍显狼狈的赵冬,心下不禁有些惊讶的问道。
血雕赵冬是什么人?
那可是当年亲手建立起龙头山,并一路发展成千人绺子,一直遭受金猞猁明里暗里的算计,但却从来没吃过亏的顶级高手!
当初若不是赵冬顾及着昔日情分,没有与金猞猁撕破脸,而是一个人愤然离开龙头山,紧接着便来到太岁山隐姓埋名的追随山老爷,那十三太保中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即便是这样的高手,在这黑衣刀客的面前还是没能讨到半点便宜,看来今天这个硬点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啊!
“老刀把子,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金猞猁会死在你和段欢的手上!”
血雕赵冬凝目注视着标枪阵中的冷云,既是扬面上的客套,也是为了提醒前来支援的李三河。
“靠!”
李三河闻言一声惊叹,而后满脸不爽的说道:“怪不得那个骚娘们见他接住了标枪会那么生气,原来她早就发现了这小子的身份,但就是不告诉我!”
冷云没有在意一旁的独自抓狂的李三河,余光瞥向脚下的两张手臂皮囊,不由得回想起刚才那打向膻中穴的一拳,沉声道:“传说金猞猁当年的并肩子有一门秘术,以石蜡融合药汁敷在双手之上,可将双手练的如铜皮铁骨一般,而你刚才用的鳌钳手和猪蹄锤,应该是蚩尤拳,看来你就是血雕赵冬了!”
“小小年纪,好见识!”
赵冬淡淡应了一句,目光忽然落在已经化成石屑的左手蜡皮上,当即对李三河等人说道:“这小子手上不干净,不能和他有直接接触!”
李三河闻言点了点头,狞笑道:“放心,对付这种全身都带着刺的高手,咱们太岁山上有的是办法!”
话音未落,左右两侧山坡各自冲来一队人,刚好绕到冷云的身后。
一队人拉开鹿筋编着铁线的刀网,封住了通往的奶头山的路口。
同时另一队人架起藤条编成的盾牌,举起腰刀,步步向笼中的冷云走去。
“老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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