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接一句“来啊”,以示输人不输阵。
或是更胜“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意之句,手持《载道》的文人激动地想着。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小小,眼中难掩激动之色。
虚影纸张上,瘦金体铁画银钩——一蓑烟雨任平生。
啊?这是所有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就这?满心期待开天巨剑的看客们想着。
啊,就这?太过用力将《载道》捏出褶皱的文人想着。
没有剑开天幕,甚至连龙啸九天都没有,只有一蓑烟雨,任平生?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谭积玉的声音响起,不急不徐,不悲不喜。
看客们先前是因为没能瞧见预想中的巨剑,心中失落至极,才生出“就这”的想法。
听着谭积玉又念了一遍,才缓缓地省过味来。
拄竹杖穿草鞋,轻便更胜骑马。风吹雨打,便穿上一件蓑衣,照样过自己的一生。
你有你的鲜衣怒马,长街纵情,嬉笑一生。
我有我的竹杖草鞋,一蓑烟雨,未尝不也是一生。
赵宝山更是双目赤红。
权贵们总是显得从容豁达很多的,他们试错的成本不过是九牛一毛,犯不着急赤白脸。
相形之下,他处处削尖了脑袋总想着压人一头,以至于尖酸刻薄锱铢必较。
只因每一次机会,都可能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机会。
错过了,就是一生。
现在,苏小小却告诉他——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是何等的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在扬神色动容,如赵宝山一样双目赤红者,皆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寒门子弟。
看见这一幕的白仁济又是一叹:“那首诗,加上这首词,传出不知要收服多少寒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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