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不惧,还勃然大怒:“姓白的,以前是我给我师父面子让着你而已,你莫不是真以为我怕了你?要不是师父拦着,我早拆了府文院。今天我师父重归棋院,我不会再忍你了!”
“要不是看在棋院百年昌隆的份上,就凭你敢当着我面撬我文道新星,意图乱我文道气运,我今天就不会放过你,”白仁济也不废话,当即祭出《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
几乎是立刻,沈絮祭出《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
白仁济是进士,唇枪舌剑,能够瞬间唇舌化剑。
没想到沈絮不遑多让,竟然也是个进士文位。
两人的诗句瞬间化为利剑,在空中砸得啪啪作响,还伴随着呼呼狂风。
跟先前由掺杂了圣页边角料的诗斗纸张幻化的没有攻击力的虚影不同,两人使出的是真正的杀招。
能上战扬,能杀妖蛮的那种。
即使四周的人及时退开距离,但仍旧能够感觉到罡风凛冽。
这种情况,即便不担心伤到人,难道就不担心伤到文院建筑吗?
还是说棋院财大气粗,坍塌了几座文院圣庙,随便掏钱修缮了就是?
“老师不用担心,”赵宝山适时在苏小小的耳边就是,“文院有圣庙庇护,轻易不能毁坏。”
苏小小了然,难怪两个半百老人敢在文院门口大打出手,原来有恃无恐。
苏小小低声问道:“我是赢了吧?”
陈明鑫点头:“是你赢了。”
赵宝山连连点头:“那肯定的。”
苏小小继续道:“可是我一点赢的感觉都没有。”
陈明鑫想了想:“那他们输得欢欣雀跃的,是挺奇怪的。”
赵宝山赶紧补充:“但圣页、龙血宝顶,山川星河笔是实打实的,老师你就委屈一点,收下吧。”
那边沈絮和白仁济打得不可开交,邱灵均和钱良终于从捂住嘴巴的棋院人手里挣脱开来。
邱灵均当扬七窍生烟:“还委屈你了?哪里委屈你了?你不要全给我!”
钱良又去劝谭积玉:“积玉?你真不读书了?就算不读书,你先把这次词斗完成了,虽然棋院财大气粗,也没必要不战而降,输那么多东西给苏小小!”
“钱财乃是身外物,辗转仍回两袖中,”谭积玉却摇头,“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徒弟,太能挣钱了,我若是不帮着他用一些,他钱多得没地方放,不知道怎么花,也是烦恼。“
苏小小:”……“
看客们盯着谭积玉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脸也是一阵无语。
有人说:“钱多得不知道怎么花,原来世间还有这种烦恼。”
有人说:“我也想有这种烦恼,或者分我一些,让我帮忙消除这种烦恼。”
苏小小忍不住又问:“我是赢了吧?”
陈明鑫点头:“是你赢了。”
赵宝山连连点头:“那肯定的。”
看着苏小小,谭积玉主动开口:“从能够记事起,我就开始下棋。
我学定式很快,基本看一遍就能够记得,能融会贯通,最后举一反三,因而破了很多残局。
五岁前我还有输棋的记忆,五岁之后就没有了。
八岁那年,我赢了一局很难的棋,那之后,来了很多挑战我的人。
我开始还有兴致同他们对弈,如此过了两年,兴致耗尽,便终日关在屋里研究棋谱。
我的师兄并不管我。
师兄是教我下棋的人,但他说自己资质鲁钝,代师收下我这个关门弟子,素日里让我称他师兄。
也是因此,我年纪不大,在棋院的辈分却很高。
但是我越发觉得无聊。
周围的人总是对我说,虽然我不能成为文圣,但我棋道至强,总有一日,文圣会为我攥写人物志。
说得多了,我不禁生出一个念头。
为什么我就非得不能成为文圣?为什么我就非得等着文圣来为我攥写人物志?
为什么我不能自己成为文圣?为什么我不能让成为文圣的自己为自己攥写人物志?
我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读书并不难。
看书,跟看棋谱,其实是差不多的,记忆,融会贯通,最后举一反三。
我过了县试、府试、州试,连中三元,考中举人。
又有很多的人来挑战我,就像八岁那年,我赢了那局很难的棋一样。
我开始还有些兴致同他们斗诗,但这个兴致消失得很快,比八岁那年消失得还要快。
我又觉得无聊起来。
直到听了你的词,我忽然醍醐灌顶。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实在是谭积玉难得的长篇大论,邱灵均钱良和谭积玉身后的徒子徒孙都愣住了。
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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