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山的出现,将大半个校扬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听闻赵宝山当众拜苏小小为师,不惜改名诸葛菜头,剩下的一半也围了过来。
“举人拜师童生,还改名换姓,这是数典忘祖,连祖宗都不要了?”
数人簇拥着,一名头戴玉冠的举人走了过来。
他刚刚开口,身边的举人便随之附和。
“何止,没见赵宝山如此伏低做小,苏小小压根不想收他为徒,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
“朴问丹,”典立在陈明鑫和苏小小的耳边低声介绍,“威社成员,身后那几个,也都是威社的。日前跟彦世炎在衙门口争辩,导致所有人被羁押的,就是他们。”
朴问丹等人听见了典立的话,不以为意,还笑起来。
“脸面?你们没听说赵宝山初到府文院时以何谋生吗?只怕听了更要笑掉大牙。”朴问丹笑问。
“以何谋生?”身后几人配合问道。
“他呀……”
“朴问丹!”赵宝山厉声打断了朴问丹的话,“我为生活所迫,又不曾坑蒙拐骗,你为何奚落于我?”
朴问丹嗤笑一声:“为生活所迫是真,咱们都知道你家多穷,不曾坑蒙拐骗却不尽然吧?你分明与那死去的艄公裴老实做局,一唱一和,骗取来往读书人的钱财,以此维持在文院中的用度。”
此言一出,四周一静。
“哎呀,什么做局,什么骗取,”朴问丹身后的举人夸张叫道,“问丹,你可跟大家说清楚呀!”
朴问丹就在安静中,字正腔圆地朗声道:“那叫裴老实的艄公有一手绝活,能以船工号子催动船只,驶行极快。赵宝山就与裴老实合谋,每逢文会,赵宝山便以诗词催船挑衅在先,裴老实以号子催船获胜在后,以此获得他人给裴老实打赏,裴老实事后再与赵宝山平分。”
这事苏小小听游所求说过,赵宝山为保守这个秘密不肯承认与裴老实相识,还因此加重嫌疑。
其他人却是刚刚听说,纷纷面露疑惑和惊讶。
赵宝山的出狱,标志着寒门子弟和寒山社的胜利。
这个节骨眼,赵宝山不是他本人,而是寒门子弟和寒山社的脸面。
当即有人说:“朴问丹,你不要胡说八道。”
有人说:“没有证据,就是血口喷人。”
还有人说:“朴问丹,别以为你加入威社,就可以随意污蔑寒山社成员的人品。你故意跟彦世炎争辩,害得他现在还在衙门没有出来,这笔账我们还没有跟你算!”
为赵宝山争辩的人中,多有言辞恳切,表情愤怒者。
殊不知,他们越是不肯相信,一旦事情坐实,屈辱感只会更加强烈。
苏小小注意到赵宝山的脸色,在旁人为他反驳的声声争辩中寸寸白了下去。
“啧啧啧,”朴问丹身后举人的声音尖锐,“问丹,对啊,你这话是哪里听来的,可不能瞎说啊!”
朴问丹不怕有人问,恰恰相反,他正等着有人问。
被反驳的时候,赵宝山的脸色越难看,朴问丹的脸色越是红润。
“我与彦世炎争辩又怎么样?理不辩不明,君子和而不同,畅抒己见,方有百家争鸣。彦世炎被抓进衙门,我不也被抓了进去,我能出来,是我想出来,彦世炎不出来,是他自己不想出来,与我何干?”
朴问丹先辩驳了他跟彦世炎的纠纷,顿了顿,继续道。
“那些话,也不是我瞎编的,正是我被抓入衙门时,亲耳听衙门的捕快说的。”
仍有人不信朴问丹的话:“什么亲耳所听?说来说去,不还是没有证据吗?”
朴问丹并不强辩,嗤笑一声:“我是不是胡说,你们看看赵宝山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向赵宝山。
对上众人的目光,赵宝山有些狼狈地想要撇开眼神。
可围观众人将他团团围着,他看左看右都是避无可避,最后盯着地面。
众人瞧赵宝山面如土色地低着头,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刹那间,帮赵宝山反驳朴问丹的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甚至比赵宝山本人还要难看。
朴问丹也没有再说话,只从鼻腔挤出一声哼笑,便将嘲讽鄙夷表现得入木三分。
朴问丹缄默,他身后隶属威社的举子们一下子活跃起来。
有人道:“裴老实,那艄公名为裴老实,做人却这般不老实,死了也是活该!”
有人道:“难怪赵宝山身为举人,竟难以拜入苏小小一个童生门下。他招摇撞骗数典忘祖,别说只是改个名字,就是削肉剔骨,我也绝计不肯让他拜在门下的!”
还有人道:“你们真当苏小小写了几句怜悯穷人的诗词,就是寒门子弟了?她与揽月公子陶玉磬是兄妹,陶玉磬可是国公府的公子,她什么成分,懂的都懂。”
赵宝山刷地一下抬起头:“你们可以羞辱
>>>点击查看《真假千金互扯头花?我选抄诗成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