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听不懂,苏小小,下狱,什么意思?
就在朴学海惊恐于自己的文宫是不是已经碎了,连如此简单的句子都听不懂的时候。
朴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的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是满脸兴奋:“报应,她遭报应了!”
“啊?”
“苏小小被抓入狱,如果她最终获罪,势必文名受损,届时……”
朴学海终于听懂了,也兴奋起来:“届时咱们朴家就翻身了。”
朴妻和朴学海齐齐兴奋地看向管事:“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管事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坊间传的那些,刑司校尉堵了苏小小的门,苏小小如今关押在府衙里。
朴学海只能命人再探再报。
很快如其他看客一般注意到彦世炎探视苏小小后什么都没做。
也就很快如其他看客一般得出结论,苏小小的案子必然是真凭实据铁板钉钉。
朴学海可太高兴了,朴家兴衰,成败在此一举!
朴学海当即联系了其他受到牵连的朴家人。
虽然有少数的朴家人觉得,他们压根不需要做什么,静观其变就好了。
但更多的朴家人觉得,只有不遗余力地坐实苏小小的罪行,才是唯一的自救之法。
如果真的三服逐出文院,就等于之前世代累积的优势都化为乌有。
等待培养出新的读书人,其重新入仕的难度不亚于寒门子弟。
最后,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条件下,朴家达成了不遗余力攻讦苏小小的共识。
开审这日,朴家人早早地来到了府衙。
公开审理的案件,是允许民众旁观的,苏小小的案子就是公开审理的案件。
案子除了牵扯着朴家人的注意,更牵扯着整个大余府民众的心弦。
苏大强和俞氏到的时候,就被府衙公堂外人头攒动的景象吓了一跳。
“听说吗?我都听说了,苏案首啊,是杀了人被关起来的。”
“杀的还不是一般人,是相爷的小舅子,啧啧啧,难怪关起来了呢!”
“这可怎么办?咱们大余府好容易出了这么个人才,就这么折在这件事上吗?”
看客们的议论,听得苏大强和俞氏更是心情沉重。
看客多得比肩接踵,游所求特意在后堂安排了个位子。
让腿脚不方便的苏大强可以坐着歇脚,也能听见公堂上的声音。
不多时,开审了。
皂班差役敲着水火棍,示意看客们肃静。
戴了全副行头的麦知府从后堂走出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也不用苏小小自己说,一名皂班的差役拿着提前写好的状纸念道:“苏小小,大余府夏县人……”
圣前童生见君不跪。
苏小小就站在下面,打量着公堂的情形。
麦知府在堂上坐着,右手边站着师爷,左手的太师椅里坐着昨日与苏小小有一面之缘的姬姓中年人。
听了皂班差役的状词,苏小小心下了然,中年人是作为原告方委托人出现的。
因为苏小小已经答应了左相的纳妾要求,出于大事化小的考虑,状纸隐去了苏文杰替妹顶罪,县令钟周玩忽职守的部分,只详细叙述了苏小小击杀杜子腾的经过。
看客们一听,顿时沸腾了:“这个杜子腾太可恶了,竟敢强娶双甲圣前!”
“我大周王朝好不容易出了双甲圣前,人族大兴之兆,他竟敢当众强抢,杀了他都是便宜了!”
“案首无罪,杜子腾强抢在先,案首反击在后,案首无罪!”
因状纸中没有明确书写苏小小击杀杜子腾的时机,看客们下意识以为事情是在苏小小高中后发生的。
见看客们群情激愤,麦知府跟姬姓中年对视一眼,也没有纠正的意思。
如果苏小小会是杜孔归的妾室,甚至夫人,那么在最大程度保护文名这件事上,他们的认知是一致的。
麦知府敲了敲惊堂木,示意下面旁听的民众安静。
等周遭安静下来,麦知府才开口,先问苏小小:“嫌犯,你对诉状可有异议?”
苏小小拱手:“学生无异议。”
“嫌犯供认不讳,”麦知府点头,继而看向左手边的姬姓中年,“姬先生呢?”
“无异议,”姬姓中年摇头,“且我手中有一份由家属出具的谅解书,希望能够对苏案首从轻判决。”
闻言,堂下一阵哗然。
“什么意思?杜家不追究了?”
“苏案首才华横绝,大周之幸,就连杜家都不忍心追究了吧?”
“那个什么杜子腾不是左相的小舅子吗?杜孔归何时成了如此通情达理的人?”
卯足劲要给苏小小把罪坐实了的朴家人,闻言更是大惊失色。
朴学海的堂哥朴学伟红着脸问他:“学海,你确定真跟杜家人联系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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