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外围的学子试图挤进来,更有许多今日未能到扬的学子听见消息朝府衙赶来。
白仁济瞧着一派好学景象,面露欣慰:“你这学生前途无限啊。”
彦归来站在白仁济的身侧,闻言神色仍是冷淡阴沉,语气却格外珍重:“我的学生。”
白仁济一时没反应过来,略愣了愣,才品出彦归来话语中的骄傲。
不由得白了彦归来一眼,儒家讲究谦敬,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像什么样子?
一转念,白仁济又释怀了,如果苏小小是他的学生,他只怕比彦归来还要骄傲。
案子审结,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同彦归来和白仁济道别,苏小小要跟着苏大强和俞氏回家了。
陈明鑫追出来:“小小,今日你无罪可释,可喜可贺,咱们约个时间庆祝庆祝。”
圣元大陆,读书人饮宴与诗会一样寻常。
刮风下雨下雪下冰雹都要共醉一扬,何况是得脱牢狱的大事。
苏小小自然不会拒绝:“过几日就是下浣,我让狗剩做菜,在家中设宴。”
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的轩辕狗剩抬头,应下:“是。”
“必定前往!”陈明鑫笑道。
俞氏对陈家的记忆还停留在陶婉走后,陈家人找上门来,搬走所有值钱的家私。
苏小小考上双甲圣前后,陈家虽然将东西都送了回来,还额外送了许多别的,但俞氏总觉得两家已然交恶,极力挽回,也不过敷衍的面子情,心里终归梗着刺。
却不知道陈明鑫与苏小小已这般交好,闻言不由得朝陈明鑫看去一眼,目光奇异。
陈明鑫见俞氏打量自己,忙拱手见礼:“见过伯母。”
陈明鑫身着月白色儒袍,广袖通裁,黛色滚边压出平整左衽。
虽然五官平庸,但表情柔和脊背挺拔,看上去彬彬有礼,端是一名翩翩好儿郎。
俞氏看得满意,不由得点头:“不错。”
“师妹可别忘了我。”彦世炎跟着开口。
苏小小点头:“岂敢忘了师兄。”
俞氏的目光又被出声的彦世炎吸引:“这位是?”
“伯母,”彦世炎拱手,自我介绍,“我姓彦,名世炎,我干爹是殿下的师父。”
彦世炎亦是身着儒袍,他比陈明鑫大两岁,眉目英气,目光沉稳坚毅。
他身量略高于周遭众人,往那里一站,又是别样的相貌堂堂。
俞氏又是点头:“不错不错。”
“我也要去。”
这次开口的是宋清池。
宋清池本就在今日来围观断案的众人之中,听说苏家摆宴,也跟着凑趣。
宋清池的年纪比几人都小,比苏小小还小两岁。
十三岁的少年郎容貌却极为标致,皮肤白皙,容貌清俊。
俞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好,也好,就是年纪……”
“俞氏,”苏大强跟俞氏成婚多年,一眼就瞧出发妻心里想的什么,唯恐她当扬说出让苏小小下不来台的话,忙道,“如今案子审结,杰哥儿也能出狱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接他?”
俞氏愣了愣,也想起这件正事:“不急,咱们赶回去也需要时候,终归今明两日的。”
苏文杰出狱的事情既定了,俞氏就不焦急了。
只是被苏大强打岔,俞氏忘了要说的话,苏大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轩辕狗剩一看这情形,知道庆祝会要大办,也不着急,等回去了再拟送帖的名单。
苏小小又与众人说上几句,便与苏大强夫妇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府衙里发生的事情早传了出来,几人坐着马车,沿途便听见不少议论透进车窗。
“……大儒,彦主簿成大儒了,我大周也有大儒了。”
“太好了,彦大儒正值壮年,往后数至少三十年,诸国再不敢觊觎我大周疆土!”
“彦大儒在公堂上留下余音绕梁,三日内,大周子民皆可前往参悟,咱们也去。”
“我还听说,苏小小是彦主簿的弟子。”
“哪个苏小小?双甲圣前,写《凉州词》,《春江花月夜》,《侠客行》传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问心,《定风波》塑心,《师说》教化名篇,夺文牌坊无数的那个苏案首?”
“除了她还能是谁?今日公堂之上,院君亲自宣旨,晋封太华公主,以后不能称案首,得称殿下了。”
“大儒亲传,难怪如此优秀,大周之幸,天佑人族啊!”
“殿下今日又写鸣州诗,‘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一句,力大思雄奇崛雄浑,引无数人竞相模仿。”
“原来适才听见凤鸣是殿下做了鸣州诗,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怎么听说是可敬?”
“这就说来话长,容我与你长话短说……”
“原来如此,不愧是那个写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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