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肉捡了起来。
妇人看到对方将肉捡起,而且丝毫没有归还的样子,神情变得慌张,下一瞬间忍不住的大声吼了出来:“那块肉是我们的!请你还给我们!”
白牙听到吼声,明显愣了一愣,再看到妇人脸上严肃的神情,弱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无奈的将肉扔了过去。
妇人看到肉掉落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激动,连忙扑了过去,将肉收入自己的怀里,宛如珍宝。
接着便带着小孩一起给白牙磕了个感恩的响头,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谢谢,再之后便起身带着小孩快步的离开了。
而白牙,并不在意对方心里是感恩自己,还是厌恶自己。等妇人和小孩离开后,他的眼睛盯向那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大黑狗。抓起黑狗的一条狗腿,便拖着它缓缓的走出巷子口。
出了巷子口,是一片野林,经过野林后有一个结冰面的小湖子。湖子旁边有一间破旧的寺庙。而这间寺庙就是白牙居住的老巢。
回到熟悉的地方,白牙松了一口气,这里有他为了过冬准备的物资,除了食物,其余的应有尽有。找到打火石,便利用早早囤好的干草和柴生起火来。
渐渐升高的温度,让白牙的眼里泛起一丝光泽。
白牙小心翼翼拆开包扎伤口的破布,扯掉时,破布上面黏着些许血肉,疼得白牙咬紧了牙关。但他知道,如果不尽快处理好伤口,今晚就会流脓。会更加的致命。
用火烤了一会小刀,接着开始切掉坏掉的肉碎。等将伤口处理干净,白牙起身来到寺庙神像的香台下面,拿出几颗草药,使劲的揉捏出药汁,然后敷在伤口上面。最后再从神像身上切下一小块干净的裹布,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白牙目光随即看向那条大黑狗,但突然的一声雷鸣闷响,又惹得他抬头望向天空,看着暗无星辰的天空,他知道就快要下雨了。一旦下起雨来,这间破旧的庙子,完全无法挡雨,火堆也会被淋湿。
“得赶快把它处理了”,白牙心里想着,身体就行动了起来,只见他拿出一直在火堆里烤着的小刀,便从黑狗腹部划出一道口子,凭借着娴熟的刀工,没多久便将整个黑狗的皮割了下来。白牙拿着狗皮在火上来回的烤,把狗皮内面的血肉烤焦,再刮干净,刚好能做成一件天然的毛衣。
狗毛衣裹在身上,白牙感受到暖和了不少。做起事来也更加的利索。
处理好狗肉后,白牙找来几块石头和几根木棍,便搭起架子将狗肉架上烤了起来。很快肉的香味就被激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
白牙只是烤了两天条狗腿,其余的肉他打算放到外面结冰的湖子里冷藏起来。这么大的一头黑狗,足够他吃两个月了。心里不由地感到开心。同时心里想到,要是姐姐还在就好了。
思绪跑了一会,但很快又被狗肉的香味吸引住了。看着肉就快烤熟了,白牙连忙寻来一些调料,再倒下一些酒水在狗肉上面,火蹭的一下冒得很高。差点烧到了白牙的头发。
不过当看到色泽金黄焦嫩的狗腿肉,白牙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情,当即像是饿虎扑食一般,三下五下的将狗腿吃干抹净。这几年里,他还是头一次吃得这么满足。
剩下一根狗腿,白牙没有继续动口,而是将它取了下来,放到了神像面前。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少年的半个身子,少年缓缓跪下,在已经掉漆破损的神像面前虔诚的祈祷着。但他并非为了自己而祈祷,而是希望神明保佑已经离开人世的姐姐,让她在另一个世界少受一点苦。
“姐姐,今天是你的祭日。吃好一点。”
白牙洒下一口酒倒在地上。接着自己也喝了一口。最后更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做完这最简单的祭拜仪式,白牙便起身将剩余的狗肉拿到外面。
湖面结的冰很厚,用来藏肉再合适不过。挖好冰坑,藏好肉后,雨水开始一滴一滴的落下。但白牙清楚,这只是前戏,用不了多久倾盆大雨就要来了。
白牙连忙将冰坑填好,抚平。接着立即跑回庙子去,躲到摆放神像的石桌子下面,这是整间破庙里唯一能够避雨的地方。
石桌底下铺满了干草,还有一个小小的泥墙,这个泥墙是防止雨水漫进去。毕竟这是他睡觉的地方,被雨水淹了可就糟了,里面满满的干草算是“被子”,不过现在有了件狗毛衣,倒是让这简陋的小窝温暖了不少。
过了一会,倾盆的大雨如白牙猜测般到来了。
哒哒哒。雨水巨大的撞击声跌宕起伏。
火堆不一会就被淋熄了。周遭的温度也瞬间降到了冰点。本来就已经够冷的了,而这扬倾盆的大雨,更是使得寒冷进入到了骨子里。
白牙冷得发抖,像个小猫一样,缩卷在石桌子底下。他看着外面的暴雨,心里想这扬雨过后,又要死不少人吧。
这扬雨让白牙不禁的想起几年前,同样是新年的那天,他和姐姐都淋了雨。两人就这样躲在石桌子底下,姐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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