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全无,她忍着复杂的情绪,很小心的问了他一声,“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就喝了一杯。”
沈渡意识到现在的一举一动于他们的关系来说,都是越界了。
可是隔得这么近,她的体温,她的呼吸,都有一种让他想要更贪婪的,更近一步的欲望。
然,他还是克制了。
他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收回视线,什么话都没说,就往外走了。
温乔怏怏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倒也没有彻夜的失眠,反而她有些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沈渡已经离开了。
温乔吃了早餐后,照常去公司上班。
沈渡最近很忙,听说在拿一个大项目。
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在‘抢’一个大项目。
而这个项目,是靳家名下的盛泰集团一直想要的。
中汇集团涉猎广泛,对国内很多龙头企业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竞争对手,可之前中汇集团与盛泰集团并没有过多生意上的纠葛和利益上的冲突,但今年才一开始,沈渡便将触角往盛泰集团一直占据的那块蛋糕上伸了。
这一举动无疑在靳家掀起一片动荡,靳平洲的父亲和哥哥起初还一头雾水,不知道沈渡为什么会干这种强横又霸道的事。
直到后来听见风声说,是靳平洲那边得罪了人。
靳父一下就更为恼火了。
沈渡哪里惹得起?
虽然没有直接撤掉靳平洲盛泰集团副总的位置,但却暗暗架空了他手上对重大项目参与和决策的权利,算是对他的警告。
事发突然,纪南有些担心靳平洲的情况。
他在长安俱乐部找到靳平洲的时候,他正坐在那喝着酒。
就他一个人。
昏暗的光与影落在他脸上,让那戾气更为张狂。
纪南走了过去,低声喊了句:“ 靳少……”
靳平洲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什么事?”
纪南本是想劝他一下,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可似乎又没什么好劝的。
靳平洲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温乔如今已经成为了沈渡的女人,他还没有在她身上适可而止,反而持续挑衅的时候,他其实也早就心知肚明,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往后要怎么走,他心里不可能没数。
于是,纪南也没开口再提公司的事了,他转了一个话题,道:“靳董后天六十大寿,你看……要送什么东西?我给你准备准备。”
尽管他老子的心眼都偏到太平洋去了,可说到底,他也是靳明峥的亲儿子,多顺着他一点,表现好一点,也不至于什么都捞不着。
纪南见靳平洲不说话,便主动的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说道:“靳少,这幅《松龄鹤寿》图怎么样?”
青松郁郁苍苍,丹顶鹤体态优美,整个作品的基调透着苍劲有力的盎然活力。
这是一幅精致昂贵的刺绣作品,出自国内顶尖绣师之手,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逼真立体。
“松鹤延年,福寿绵长,这寓意挺好,靳董应该会喜欢的。”
靳明峥近年来身体不大好,去年还进过抢救室,住过ICU,但好在护理得当,身体渐渐有了好转。
靳平洲不紧不慢的咽下一口酒,这才瞥了一眼跟前的照片。
他冷嗤一声,“福寿绵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盼着这老东西早点死,把这玩意丢远点,看着就恶心。”
纪南面色僵了下。
虽然早就知道靳平洲存了什么心思, 但之前他好歹会做做样子,现在他是连样子都不愿意做了。
“靳董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按照医生说的,不出意外,好好护理休养,还有长寿,靳少,不管怎样,还是先忍一忍……”
靳平洲忽而笑了笑,“你也说了是不出意外,那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呢?”
纪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靳平洲往自己空了的杯中继续倒着酒,眼神又冷又硬。
这些年来,好的生意容易做的生意,老东西全交给他大哥靳书彦去做,保他人生一路顺风顺水。
所有难啃的骨头都丢给靳平洲。
这么多年来,他给他那大哥铺路当垫脚石就算了,到头来还落不得一个好字,还让他像是一条狗一样的被他们羞辱。
靳平洲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打算咽了。
*
靳平洲父亲六十大寿倒是办的风风光光。
不过靳平洲那天没出席。
听说,他还在那天故意推了与周家大小姐周嘉怡的那一桩联姻。
他每走一步,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把自己在靳家和盛泰集团的处境弄得举步维艰。
没人知道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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