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着河畔岸上的二人,韩齐言和白芷薇。
“赤子之心吗?”
韩齐言听到白芷薇这句话,也是迟疑了半会,接着补充说道:“就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呢,这路越走越远,人的初心,也会逐渐背离最初的想法,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可是,那不是我韩齐言啊。”
白芷薇则是轻念一笑,安静的看向韩齐言,心中仿佛已经有了答案。
那是韩齐言所选择的路。
作为朋友,白芷薇很欣赏韩齐言身上,那种敢为天下先的魄力。
“你说的很不错。”
白芷薇停顿迟疑思虑了一会,肯定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很多时候。就连我们自己本身都无法决定,我们下一步需要去做什么,这是一个很矛盾的过程。”
“但事实上,我们可以确定我们需要去做的事情,我们想要去做的事情,至少我们是自由的,不被强迫的。”
“向前看吧,花一定会盛开在路口。”
韩齐言笑了笑,应和说:“嗯,我相信。”
“少年的路,未必坦途。”
“但手中的剑,可以为我开出一道路来。”
“哈哈。”白芷薇有些略有所思,粉黛微张,看向了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平静讲述说:“可惜,这条路很远,是一条注定孤独的路。”
“剑道,本就是孤独的旅途。”
韩齐言知道,这绝大多数人所了解的,都是那些名垂青史,天下扬名之人,没有人会记得一个无名剑客,还是一个在乱世饥不裹腹之人。
不过,韩齐言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不死终究出头,没有背景关系的少年,本就是一腔孤胆,热血无双,这世界能人辈出,天才俊杰比比皆是,如果不能从中脱颖而出,那么“伤仲永”的故事,也会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韩齐言不想做那样的人,更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越是清楚,越是孤独的可怕。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白芷薇再一次恳切的询问说道。
眼神中,尽是充满了对眼前这位少年的担忧之色。
她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头。
暴秦的政法命令,依旧会下达到各州郡。
而真正能够建功立业,成就一番霸业的人,几乎少之又少。
从农民起义的陈胜天和吴广凡开始。
那种来自底层跃跃欲试的阶级跳跃感,以及挑战权威的魄力,打破了对传统文化中,帝王信念的崩塌,农民居然,也可以大有所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放在如今摇摇欲坠的大秦帝国江山身上,再合适不过。
能够站立出来,成就属于自己功名的人,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更何况,是反对帝皇的霸权。
人定胜天的传说,在这片华夏的土地上,活生生的上演了许多成功的戏码。
不稳定的因素,使得局势加剧不安动荡,当然,大秦帝国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疯狂的镇压这群农民造反的势头。
韩齐言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应和道:“嗯,我决定好了,我没有任何的退路可以选择。”
“参军,或许是结束这扬乱世最快的方式。”
白芷薇点了点头,答复说:“我想,你这样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时间会证明你是对的,一切多多保重,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韩齐言允诺肯定,接着,他便是深深的看向了白芷薇最后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言道:“等我,等我功成名就归来。”
“我还会回来的,请你相信我。”
白芷薇热泪盈眶,紧紧的依偎在韩齐言的怀里,略带有哭腔说:“记得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
韩齐言挥了挥手,踏上了参军的路途。
…………
……
桃花溪,虞苏村。
“妙戈。”
“今天又带乌骓去河边喂草了吗?”
说话的这位,名叫苏子期,是虞苏村有名的俊后生。
而他口中的“妙戈”,是他的妹妹——苏妙戈。
“哥,你不说,我也会给乌骓喂草,它跟我这么久,我可舍不得让它饿肚子。”
苏妙戈听后,淡定答复说。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苏子期乐呵一笑,继续说道:“妹子,现在恰逢乱世,你老哥我想,去成就一番功名事业,打算过一些日子就去参军。”
“哦?”苏妙戈听后,愣了愣,道:“你一个人去吗?”
“不是,我和季诚二人。”
苏子期口中所说的季诚,可是出了名的君子才人,传言道:“得季诚一诺,犹如千金一掷。”
这千金一诺,说的便是季诚了。
苏妙戈继续说道,“切记,要多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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