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一定非常高兴的,而如今却只能适宜的笑着,经过这么多事,她如果还那么天真的以为就凭一首曲子就能让萧景懿对她的印象有改观,那真是枉自活了这十几年。
“皇上为什么觉得嫦娥是后悔的?”知许迎着朦胧的月光问萧景懿道。
萧景懿俯手说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可见嫦娥应该是后悔了。”
知许低头抚着琴身,待他把话说完后才缓缓道:“这只是世人对嫦娥的揣测而已,那也代表不了嫦娥自己。”
“那你呢?有后悔过吗?”萧景懿定定的看着知许,仿佛从未听见她那略带不敬的话。
“是否后悔过?有那么重要吗?人生原就如此,注定没有回头路。”
他问的,她答的,都不是同一个问题,似乎他们遇见后,都是不停的在误会着。
知许不停的绞着手指来发泄内心的紧张,她不知道萧景懿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话。
自从那晚侍寝以后,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与萧景懿这样静静地站在一起说话,看月亮。
不,她不能这样继续沉陷下去,“皇上,夜深了,您该回去歇息了,知许先行告退了。”
萧景懿没有开口挽留她,而是在她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突然说了一句话,:“朕突然觉得你和她很像。”
明明知道不该问,她还是忍不住回身问道:“和谁?”
萧景懿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露出了一个浅然即止的微笑,这是知许入宫以后第一次看到萧景懿对自己笑,即便那是一个在浅不过的微笑。
也许是因为当时他给知许的并不是纯粹的皇帝对妃子的笑,所以知许才会记了它一生一世,于此同时,在她以后的岁月里她同样用这样的微笑还了他一生。
“主子,主子!”耳边传来小满焦急的声音,知许被小满的叫声惊醒,她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东张西望的她,而小满也发现了知许,欣然跑了过来:“主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也不叫上奴婢,害奴婢好一顿找。”
一个人?知许被她说的一阵糊涂,怎么会是一个人,她没看到萧景懿吗?
回首再往萧景懿站着地方看,哪里还有人啊!怎么会这样啊!刚才明明看到他在这里的,还和她说话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又不死心的再和小满确认道:“小满,真的是我一人在这里,没有别人来过?”
“没有,就主子一个人在这。”
原来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只是一扬大梦而已。
“回去吧!”知许紧了紧怀里的琴,再一次往宫中走去,披在身后的长发不时被风吹起,衬着她身上无瑕的白衫,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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