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那晶莹剔透的水滴从那双充满忧伤的眼睛里滴落下来,落在手背上,温热如同油溅在上面,好痛,知许下意识的缩回来手,而那滴眼泪顺着手背流到了地上。
她不敢眨眼,怕一眨眼怕再有泪滴下来,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被风吹干。眼睛……
当眼睛终于能看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小满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不敢动,心中很是愧疚,想笑一个出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也扯不动嘴角,只好用干涩的声音告诉他们没事。
小满赶紧沏了茶,喝完了茶,知许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她也总不能把自己困在悲伤中,至少现在不能,牢里还有人等着她去救!
她命似云传晚膳,把小李子和小方子留了下来,问道:“我让你们去打探,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小李子苦着脸说道:“回主的话,奴才两个人找了好些当时在扬的宫女太监来问,还花了不少银两,但是他们嘴就是不肯透露半点风声,怎么撬也撬不开。”
知许皱着眉,有那么一丝不悦在里面,问道:“这么说你们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小方子用手肘碰了一下小李子轻声道:“你忘了惠嫔宫里的那个小宫女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小李子才想起来了:“回主儿,惠嫔身边有个宫女叫彩霞的宫女说在出事前,她曾经看到一个神秘的宫女,还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当时她好像很是着急的样子,连说话都没有说一句走了,走得时候特意把头低的很低,还特意拉高了领子,怕是被人认出来。因为这个消息看似没什么用,奴才差一点忘记了。”
知许又问道:“就这些?”
因为她相信小李子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的,即使这条线索没什么用。
知许不知道抓到了什么,急切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她低着头拉高了领子?”
“是啊!彩霞当时也觉得很奇怪,现在是夏天的时候,别的宫女都是换成夏季的功服,她还穿着围领的宫服。”
这一一显示出来的痕迹,看来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它可能更加复杂,知许心中燃起一股斗志,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解开那层重重迷雾。
同在玉兰宫中,彩霞低着头,向专门一心插着花的惠嫔道:“娘娘,果然被您料到了,棠梨宫的人果然来打听了,奴婢已经按你的吩咐将消息透露给他们了,想必现在消息已经传到许贵耳中了。”
惠嫔拿着花瓶放在桌子上侧过身道:“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吧?”
彩霞很肯定道:“奴婢是装着不经意间的样子,他们绝地不会怀疑的。”
“那就好,叫上欣儿随我出去走走。”
“是。”彩霞应声退下了。
惠嫔稳稳的站在门口,扶在门口的手如同初开的兰花,外面的天空已经笼罩在朦胧夜色中。
她的笑慢慢在唇边绽放,许贵人,希望你不会让我心思白费了,我这个假消息比真消息还要来的可靠。
一双纤足悄然走在花间的小路上,晚风拂过,裙踞沙沙作响,朦胧的月色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面纱。
脚的主人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对身后的宫女道:“就在这河岸放吧!”
阿紫应了声将那盏莲花形状的河灯放在了河面上,河灯上写着各式各样的祝福语,随着水流的和蜡烛的点燃渐渐随波逐流了。
诗施看着漂走的河灯,闭着眼双手合在胸前祈祷着:愿上天保佑兮宛姐姐平安无事。
诗施祈祷完后,冲着已经变成小圆点的河灯微笑着,宛姐姐,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是你放的河灯?”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诗施,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回望来人,在看清的同时,一丝自己都不察觉的惆怅在眼底略过,这丝惆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被有心人瞧了去了。
“皇上……皇上……”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到萧景懿身边。
萧景懿板着脸呵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他对这个大胆挡去他的去路的奴才极不满。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回皇上,慎刑司的人来报,说关在牢里的宛贵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啊!”
萧景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的身形一晃。
“皇上小心!”德福扶住萧景懿。
萧景懿站稳脚步后问:“宣太医了没?怎么说的?”
跪在地上的太监头也不敢抬,颤颤巍巍道:“回皇上,没有您的旨意,他们不敢去请太医。”
萧景懿气得一脚踹了那个太监,把他踢得老远了,同时也喝骂道:“你们这些混账玩意。”
事情紧迫,萧景懿让德福先去太医院,让他们带足了东西速速赶到慎刑司,又命人去通知容妃和惠嫔赶往慎刑司,毕竟他们两是此事的主审,在吩咐这些话后,萧景懿终于停顿了下来,然后张了几次口终还是没有说来。
吩咐完后他就赶往慎刑司去了,寻放河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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