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并没有因为萧景懿的夸奖而是失了神色,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婉动人的笑容,反观容妃则心里很是不痛快,诗施自打进来以后,目光是一直放在兮宛身上的,虽然听太医说兮宛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心中难免很难受,忍不住暗自催泪,听说他们要出去,忙跪了下来在萧景懿的面前,哽咽的哀求道:“皇上,求您让臣妾去照顾兮宛吧!”
“你是……”显然萧景懿对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嫔妃很是生疏,刚才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她,这时候惠嫔凑了上去道:“回皇上,这位是容妃宫中的施常在,她和宛贵人很是要好的,刚才皇上着人叫臣妾来的时候,刚好她也在,硬是求着臣妾带她来的,臣妾一时不忍心才把她带来了,望皇上恕罪!”
听了她解释萧景懿才明白:“也罢!那你就留下来与太医一起照顾宛贵人吧!等容妃回去的时候,你再和她一起回去便可。”
“臣妾谢主隆恩!”诗施喜极而泣,叩谢后跑到兮宛床边,抓着她裹着重重纱布的手,眼里透露着凄凉,就连萧景懿等人离开时她也忘了起身恭送了,不过没关系,也没有人注意她,也没人有心思管她。
到了外厅,萧景懿端坐在中间,容妃和惠嫔分做两边,有宫女端茶上来,容妃亲自接过递给萧景懿:“皇上请用茶!”
自皇贵妃入宫后,她现在的宠爱已经和往日不能相提并论了,今天皇上把他们叫来,不单是为了兮宛看兮宛这么简单,所以此刻她还是很谨慎小心的。
萧景懿扫了一眼容妃后,稍稍迟疑了一下后将茶接了过去,揭开了茶盖也不见得他要喝的意思,而是注视着茶水,脸色阴沉沉的,忽然他将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重响,听得众人心里发颤,大家心里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大发龙怒了。
“这里哪个是管事的,滚出来!”随着他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个人影连滚带爬的,像个脾气一样滚了进来滚到萧景懿脚下。
“奴才……奴才李……文……叩……见皇上。”她整个抖得很是厉害,冷汗一直不停的从他肥胖的身体上滴落下来,他是怎么也没有料到,皇上会对一个贵人如此看重,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疏忽了,唉!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你这个总管当得可好啊!”萧景懿怒极而笑的模样显得有点渗人。
“奴才……奴才有罪,请皇上……请皇上降罪。”李文吓得说话都口齿不清地请着罪,浑身抖得像个筛糠一样,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了,皇上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轻饶他的,现在也只能交给上天了,让老天开眼保住他这条性命吧!
“朕不用你说,待会朕在治你的罪,朕先问你,这汤是怎么回事,是谁送的。”
“回皇上,这是小允子送去的。”他用怨恨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从那一班奴才中走出了一个,只见他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不停的打着颤,好像随时就要摔倒一样:“奴才……奴才小允子……叩见皇上。”
“讲!是不是你下得毒?”
小允子本来就苍白的脸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更苍白了,连连磕头道:“奴才没有,这饭菜都是御膳房送来的,暮辞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奴才冤枉啊皇上饶命啊!”
“哼!你们这帮狗奴才,平日都刁钻的很,别以为朕不知道,看来不用刑,你们是不会招的。来人,拉下去,重重的给朕打,打到他们招为止。”
萧景懿的话把李文和小允子的魂都吓没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侍卫们领了萧景懿的旨意,面无表情,动作粗鲁的把他们押了下去,没过一会,外面就传来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开始很是凄厉的响声,后面渐渐的都没有声了。
侍卫来传报,他们二人已被打得昏死了过去,请请示是否继续打下去,萧景懿拧着眉,用鼻子哼了一声:“用水泼醒了,继续打,既然这两狗东西不肯招,不招就一直打打到死为止。”
在宫中死几个奴才那只不过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哪个主子手上没有几条奴才的人命,这何况还是皇上下的旨意。
“慢着!”
惠嫔不知道何意抢在容妃刚要说话前站了起来,她先是制止了侍卫,然后朝萧景懿行礼,又温柔道:“皇上请息怒,请容臣妾说句话吧!”
萧景懿没有表态,被抢了先机的容妃瞟了一眼惠嫔后向萧景懿进言道:“既然惠嫔妹妹有话要讲,皇上不如就听听吧!然后再处置也不迟。”
萧景懿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惠嫔徐徐道:“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可能与他们无关的,东西都出自御膳房,而这御膳房又不是什么禁地,况且人多又杂,指不定就有人在里面下了毒,这宛贵人又不是待在自己宫里,她这是待在牢里,哪里有奴才给她用银针试毒的。”
“要是这毒真是御膳房下的,您就算打死他两个也没用的,况且宛妹妹这次能死里逃生,可能可能就是她以前的福泽在保佑她吧!所以以臣妾愚见,不如就留着他们这两条狗命吧!就算是为妹妹积德了,皇上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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