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人都是那样见风使舵的,可能最近听到风声也见到萧景懿经常传召她而且态度也有转变,这些人就是怕知许日后受宠翻身了找他们的麻烦,这才开始巴结起来的。
用过晚膳,也漱了口,初夏早已准备好了沐浴的水,上面撒上了鲜花的花瓣,知许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入浴,慢慢地坐在浴桶了,整个身子浸在暖暖的水中。
她闭上了眼,但是满脑子都是想着萧景懿,他还在改折子吗?他用膳了吗?也不知他饿不饿,也不知……他晚上会召幸哪位妃嫔侍寝。
想着想着鼻子突然酸酸的,眼泪又不听话的溢出来了眼眶,与水蒸气一同消失在这水雾中。
与她一样这样想的还有宫中另外一位。
深秋的夜微凉,衣着单薄的慎妃赤足坐在宫门口的台阶上,环膝而抱的她看起来略有一丝凄凉感,她正望着满天繁星发呆。
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内心在想些什么?她或许在想自从入宫后,她的性格与萧景懿简直就是天与地一般的格格不入,这到底是谁的错?她这般天真烂漫难道是一种罪过吗?
长缨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赤足,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娘娘,你怎么穿这么单薄还赤足坐在外面,天气凉了,会着凉的。”说话的是张嬷嬷,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关心,她半蹲在长缨面前将她的冰凉的双足放入她怀中,在这深宫有如此无微不至能这么照顾人的少之又少。
长缨抬头望着夜空着那轮弯月,声音虚飘道:“嬷嬷,你说今晚是谁在陪着皇上呢?”
“娘娘,现在这些都与你无关了,夜深了,回屋吧!睡一觉起来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张嬷嬷对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她,她突然抽出了在她怀里的脚,站了起来指着金銮宫方向大声吼道:“怎么会与我无关,他是我的丈夫,我我是他亲自册封的中宫娘娘,可是就在新婚的那几日碰过我,之后再也没有踏入宫中,也再也没有碰我了,天天与那些狐狸精在一起。”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这句话是她最真实的写照,她现在除了咒骂之外也没别的宣泄的方式。
“可是娘娘,现在您不是皇后了,这也不是凤仪宫,这是慎思园!张嬷嬷也只能这么说了。”
张嬷嬷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向长缨的心脏,只是看不见血但是还是不停的往外流,但是人却是清醒的。
是啊,她现在是废后了,只是一个侧妃了。
你让她在这慎思园里怎么静下心来检讨自己。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尖叫了起来:“啊!”
凄厉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张嬷嬷早已老泪纵横了,她过去搂着长缨哽咽道:“娘娘,别这样,您别这样好吗?奴婢知道你心里的苦,虽然皇上不疼爱你,冷落你,但是太后疼你啊!还有奴婢也疼您的!”
长缨无声地摇了摇头,她哭出了声,这不一样,她要的是丈夫的爱,一个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女人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张嬷嬷又说道:“娘娘,不如让奴婢去给他太后说说,让她准你去行宫待一阵吧,这样你就不会日日在宫中看到皇上与其他娘娘在一起了。”
“不,我不去。”长缨很是抗拒,她推开了张嬷嬷,任由衣着单薄的自己在冷风中吹着。
她又自言自语道:“不,我死都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没有人能让我离开这里的,我要亲眼看着这些狐媚妖精最后会落得怎样的下扬,就像绾月和芊芸。哈哈哈!”她几近疯狂的笑声在这空旷的慎思园中回荡着,永夜难消啊!她这样既叫人又恨又怜惜。
御书房内,萧景懿批完了所有折子,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敬事房的太监早已在门外候着,看萧景懿忙完后德福才让他进来。
萧景懿看了一眼呈上来盘中的绿头牌,仔细看了看随后皱着眉道:“怎么没有许贵人的绿头牌?”
德福愣了一会,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小心地回答道:“皇上,您忘记了,早先你让敬事房的人不必备许贵人的绿头牌的。”说着他抬眼看了看萧景懿的脸色。
萧景懿惊愕一下,又恍然大悟道:“哦!朕记起来了,确实有此事!”
他沉寂了一会,他又重新下了决定:“传朕旨意,今晚由许贵人侍寝。”
德福先是呆愣了一会,随即心里震了一下,连忙退了下去去传旨了,要是此事太后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的,许贵人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要熬出头了。
还没等他跨出宫门,就有太监火急火燎的来禀报:“禀皇上,宫中侍卫来报,发现常侍卫身受重伤倒在宫门外。”
萧景懿猛地站了起来:“什么!竟然有这等事!”
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就这半天的功夫就受重伤回来,这消息未免走漏的太快了吧:“快,快带常喜来见朕,还有赶紧宣太医。”
德福临走了一步,又返回走到萧景懿面前:“皇上,那今晚许贵人侍寝的事……”
萧景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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