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担菜一共卖了208块,老父亲一高兴,直接又给了赖奇才一百大元,说是让他去买一些需要用得到的复习资料。
赖奇才略一沉吟便收下了,加上二老早上给的,现在他兜里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块。复习资料对他来说已经不需要了,不过兜里没钱出行总是不便,至于要买些什么东西他现在还没有想法。
重活一世,他现在只想到处走走。
似曾熟悉的街道,记忆中的那些低矮老旧建筑,还有街上那些来往的人群以及嘟嘟乱响的三轮车,都让赖奇才的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记忆中,上一次自己如此漫步街头,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记得那是自己刚读初一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刚从山上下来,对这个小镇还充满了好奇,便选了一个周末,几乎走遍了小镇上的每个角落。
与自己同行的,是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同村好友,洪福。
当时两人就像是两个乡巴佬似的,无论看到什么东西都特别新奇,而当时的自己,看到来往的车辆也充满了畏惧,横过街道的时候常常是用跑得,深怕被远处开来的车子撞到。为此,还被当时刚认识的朋友郭胖子狠狠地嘲笑了一番,不过之后郭胖子也加入到了两人的行列,楞是充当了一回向导,陪着两人在各处疯玩了两天。
高中时,还与郭胖子一个班级,只可惜等高中毕业后便各奔东西,自己上了大学,郭胖子却因为为情所困,无心学业,毕业后就直接走上了社会,结果没过两年便听说他加入了一个混混社团在一次争地盘的火拼中被人给捅成了筛子。
现在想想,那种欢乐场景似乎刚发生在昨天,可在记忆中,却是已经过去了非常久远,久远得如同深埋地下多年而今刚刚启封的女儿红,醇厚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算算也是,刚上初一时,他才十三岁,后来因为学习太忙,也顾不上出来闲逛,高中时,好不容易从这个小镇跳了出去,到了县第九高级中学,又在县城里度过了三年,后来就是上大学,到外地混了几年,一直到穿越前的三十岁,前后十七年的时间,他便再也没有好好地逛过一回这个小镇。
此时走在街道上,他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漫无目的,只是默默地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还有过往的人群。
久违的家乡,久违的喧嚣。
还有,那一声声带着闽南腔的乡音。
一切,都让他仿若置身于梦中一般,似真似幻。
摸摸街边的老破建筑,冰冷湿滑的老墙,却又让人觉得如此的真实。闻闻街头巷尾那些小吃摊上传来的阵阵异味,那是猪油与葱头放在一起暴炒时炸出来的清香,这些与记忆中的一切,完全没有一点儿差别。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自己。
恍如隔世!
停在路边,赖奇才默默地感受着小镇上的一切,渐渐地,眼泪夺眶而出。
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
或者,应该称之为心灵上的触动吧。
那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很久,赖奇才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获得了某种契机,正在不断地升华与壮大。
明明是闭着眼睛,可身周的一切却依然清晰地展现在他的脑海当中。避过来往的人群与车辆,穿过一个个街上的障碍物,赖奇才就那样闭着两眼施施然地朝前走着。
等他从那种恍惚状态中清楚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邮局前边的广告牌下,傻傻地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看看那升得老高的太阳,赖奇才估计此时大概已经有八、九点钟了,再看四周那些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起码已经在这里站立了一两个钟头,甚至更久。
对此,赖奇才也不以为意,只是朝四周的人群微微一笑,便想离开。
陡地,他发现远处的街角正有一辆超大的破自行车朝这边风驰电掣而来,不由朝那边挥了挥手。
自行车有点老,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看起来像是一辆老古董。车上坐着一个大块头,正是他的死党郭胖子,大名郭伟。
“嘎……”一个紧急刹车,自行车冲到赖奇才的前面停了下来,热情地喊道:“阿才你在这啊,等好久了吧。”
“郭……郭胖子……”赖奇才颇有些感慨地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靠,你小子搞什么啊,虽然咱们是多年的哥们,但是你也不用搞得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吧哈哈。”郭胖子调侃一句哈哈大笑着,把肩上的两根钓竿取下,往外一抖便伸到了四五米长,大咧咧地道,“怎么样,这可是我昨天新买的呢。”
“你小子……还活着啊,真好。”赖奇才接过一根钓竿,但并没有发表对钓竿的点评,而是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让郭胖子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你个臭阿才,说什么呢,你小子诅咒我死啊,看我双节棍,哼哼哈兮!阿达!”说着,直接把钓竿一甩收为短棍状摆起了自认为帅气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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