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北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四处溜达着,身体被烂漫的霓虹映照着,在地上留下一道纤长的影子。
他本来想去上晚自习的,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在他想来,有些事刻意为之反而不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好听点就是随性,随心所欲,说不好听点,就是懒惰、散漫,随波逐流。
新海县是一个小城,整个县城有红绿灯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连着新海一中的一个十字路口。到了晚上,这个地方也是最热闹的,摆夜摊的一大片,吃喝玩乐,样样俱全。
赵小北此刻就停留在一个卖麻辣豆腐的小摊前,右手上捏着一块被吃了大半的豆腐,嘴里‘呼呼’吸着气,左手不断地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辣吧,叫你慢吃一点,每次都这样,狼吞虎咽的,也不知道你急个啥?”一叠干净的餐巾纸递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束着秀发,脸带嗔怒的女孩。女孩年纪约莫十**岁,杏眼桃腮,面庞极为清秀,皮肤白而细腻,泛白的牛仔裤绷得紧紧的,显得弹力十足,雪白的低领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部诱人的曲线,那一颦一笑间,青春活力十足。
“嘿嘿,没事,这点辣算什么,小曼姐,你再给我准备几块,今天我打算好好的辣一次!”赵小北摆摆手,借着口气一股脑儿把剩下的小半块豆腐全部吞下,然后又狠狠地灌了口冰凉的矿泉水。
“不给,还吃,脸都辣得通红了,还跟我装,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吧,不要影响我做生意!”陆小曼恶狠狠地盯了赵小北一眼,然后转身拿起两瓶冰镇的雪花啤酒就朝四个正吃得热火朝天的青年男子走去。
“小北,你今天怎么又逃课了?”赵小北郁闷的看着陆小曼走开的背影,转身就想离开。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收拾着碗筷回来,一见赵小北,顿时开口询问起来。
“呃~~~”赵小北讪讪一笑,随即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跑到女人的面前,讨好的说道:“没有呢,陆婶,今天晚上考试,我卷子交得早,所以就出来溜达一下,这天气怪热的,在学校里呆着就像呆在蒸笼里一般,有些受不了呢!”
“真的?”女人显然有些不怎么相信,长久以来,因为赵小北经常光顾她家的小摊,所以多少也知道点这小子的情况,对这个有些懒惰但很善良的小伙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哎呀,陆婶,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要是被小曼姐知道我骗您了,还不扒了我的皮啊!”赵小北露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苦恼地笑了一下,随后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女人手中的一次性餐具,说道:“陆婶,收拾桌子的事,我帮您干吧,您就去收钱就行。”说完,飞快的朝路边的垃圾箱跑去。
“这孩子……”陆婶无奈的摇了摇头。
......
“小北,你怎么还赖着没走呢?十分钟好像够了吧!”陆小曼刚回来,就看见赵小北真忙得满头大汗,诧异的问着,一边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才赵小北告诉她,课间休息十分钟,他肚子饿了出来打打牙祭的。
“嘿嘿,小曼姐,你看你们这么忙,我又没事,就帮帮你们,陆婶同意了的哦。”赵小北嘿嘿一笑,见那边又有人在吆喝,连忙就想开溜。他知道,陆小曼可不是陆婶,那双眸子跟个火眼精睛似的呢,如果他敢撒谎,绝对穿帮。
陆小曼果真不好糊弄,看了赵小北一眼,随后拉着清脆悦耳的嗓子喊了一声:“妈,你怎么又要小北做事了,他还要上晚自习呢,都高三了,学业紧着呢。”
赵小北刚刚迈出步子,一听陆小曼的话,脚步立马一趔趄,心里暗叫‘糟糕’,果真,那边正收钱的陆婶闻言一怔,错愕的道:“小北说今晚他考试,卷交得早,没事了啊!”
“什么考试,他准骗你的,考试哪有安排在晚上的,他肯定是不想上自习,溜出来的。”陆小曼无比肯定地说着,嘴里的银牙咬得嘎吱作响。
赵小北一见,顿时脸色大变,他无比清楚,陆小曼这个样子,绝对是暴走的前奏。赵小北几乎是下意识的,脚步一缩,转身就想溜走。
他知道,陆小曼最见不得他逃课的,原由他隐约知道一点。这还要从头说起,陆小曼家本来就是寻常人家,以前陆父身体好的时候还能凭借着手艺保持个温饱无忧,但自从陆父意外出了车祸,双腿被截之后,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就全压在了陆母的肩膀上。
然而,命运最是捉弄人。勤劳贤淑的陆母因长期的劳累落下了一个风湿性关节炎,再也不能上建筑工地,也就彻底断了陆家的经济来源,父母的辛苦陆小曼是打小就看在眼里的,现在陆家变成了这个模样,陆小曼果断的退学,然后用稚嫩的双手操持起整个陆家。
父亲无法正常运动,母亲又要长期忍耐关节炎的痛楚,还有一个正在上小学六年级的妹妹,这样的家庭条件,陆小曼哪里还能上学。然而,她又极想上学,因为她知道,想要改变现状,想要让家人过上舒坦的生活,就必须要学习,学习先进的知识和理念。所以,在工作之余,陆小曼常常捧着厚厚的书本啃,英语、政治、历史、物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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