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正浓,院子里多情的桃花窜出了墙头,料峭中盎然着勃勃的生机。
本是一番美丽的风景,只是公主府的女主人最近被肚子里闹腾的孩子折磨的有点心情抑郁,看见什么都想发脾气。
“翠果,驸马呢,今日不是休沐吗,他又哪去了?”
丫鬟本就战战兢兢,听到主子唤自己,吓得直接跪倒了地上:“回公主,驸马一大早就出门了,好像是和同僚有什么聚会......”说完更是害怕的不敢抬头。
宁汐果然是又生气了,把刚刚布上的茶果都摔到地上:“沐阳呢,他又死哪去了?”
“沐公子前几日惹了公主不快,被赶出府去了...”
宁汐这才想起来确有这么回事,心里更不得劲了。
“立刻把他给我找回来。”
翠果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出了府去。公主殿下最近脾气阴晴不定,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大气不敢喘,恐惹了主子不快。
偌大的公主府只有驸马能跟公主说上几句话,只是苏牧最近也被宁汐的怪脾气搞得有些厌烦,哪怕休沐也找了借口早早出了门,眼不见心不烦。
京外一处酒楼。
“苏兄这是心情不太好啊”苏牧埋头喝着闷酒,他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想他曾经也是才情冠绝的文武全才,少年意志,挥斥方遒,有着远大抱负,满腔热血如今都被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磨平了棱角。
他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的过下去。家中那位更算不上贤妻,让他在同僚里抬不起头就算了,还满身的公主病,每天都在闹脾气,他是那个家都不想回了。
初见宁汐时,被她美丽的外表迷惑了,还一度认为是一桩好姻缘,只是成婚过后,她原形毕露,丝毫不考虑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豢养了一群男宠。
他一开始还会生气跟她吵,后面也看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脑中时不时浮现了一个清丽的面庞,倒是个有趣的女子。
同僚看他一会一脸愁苦一会又轻笑出声,严重怀疑苏牧这是被逼的得了失心疯,心里感叹驸马不好当啊。
都是同期入朝为官的,一开始大伙儿还羡慕苏牧能得天子青睐,成为圣上的乘龙快婿惹人艳羡。现在看来,还不若他娶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贤惠淑德,夫妻间琴瑟和鸣。
苏牧不愿把家里那档子事拿出来说,只是无奈的苦笑一杯接着一杯。
“喝酒喝酒”
醉了就不会被那诸多烦心事扰了心神。
公主府。
翠绿色长衫男子匍匐在地:“公主殿下安好。”
“沐阳,你也要躲着本公主?”
男子抬头,入目是妖孽般妖冶的容颜,唇色娇艳欲滴,狐狸般狭长的眼眸微动:“只要殿下需要,我一直都在,奴永远不会背弃殿下。”
宁汐摇头,他终究不是他,哪怕模样再像,神韵终究不是。
世上只有驸马的脾性最像他,可是驸马一直躲着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起来吧,吾觉得身子甚重,你陪我去院子里逛逛。”
男子起身搀扶着宁汐,动作轻柔,像对待珍宝般细心呵护。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尊贵如公主又如何,肚子里还不是怀着他的种。
堂堂武状元,不也被戴绿帽子,还不得不忍气吞声,想到这儿就觉得自己从前凄惨的人生已经完全得到了逆转。
以后父凭子贵,还愁没有荣华富贵么。现在的屈辱都算不得什么,比这还苦上一万倍的日子他都过过。
苏牧日渐西山才喝的醉醺醺的到家,正巧和院子里散步的宁汐和沐阳撞上。
沐阳微微福身:“给驸马请安。”
宁汐微恼:“驸马还知道回来,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苏牧借着醉意发泄着心中愤懑:“殿下佳人在侧自是不需要我了,说好了各玩各的,我的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你这是外面有人了?”
“是又如何?只允许殿下风流,微臣又为何不可?”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要跟父王告状。”
宁汐气急了,感觉下腹也在隐隐坠痛,痛苦的蹲坐到地上,额头冷汗直冒。
“公主随意。”
苏牧不是没见到宁汐那痛苦的模样,他以前还会紧张,只不过这个女人惯会演戏,又不知是何伎俩,反正他是不会上当了。
晕乎乎的踩着醉步寻自己的院子而去。
沐阳心惊不已,尖锐的嗓音迸发:“快来人啊,传太医。”
他被公主染红的衫裙吓到了,那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宁汐动了胎气,太医来的时候也吓得不轻,这是要早产的节奏啊。
万幸的是折腾到后半夜,终于生下来了,母女平安,不然他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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