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坐下,胡长有就喊她,“陈姐,帮我一个忙呗。”
“什么事儿,您说吧。”陈姐立刻走回胡长有的床边问。
“陈姐,您刚才也听到了,她们在我床上打架,压得我腿都受伤了,我要她们赔我钱。”胡长有可怜巴巴的说:“可是,那个女警察竟然说,这个她们不负责,要我去法院去起诉,可是,我这腿,一天两天的,也下不了床呀?而且,我这也不能等好了再去告呀!等好了,哪里还有证据啊?所以,我想,请您帮我跑趟趟法院。”
“这个……”陈姐为难的看向小郝,小郝的脸色也立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胡长有,王老板已经好心借给你钱了,你怎么还没完了,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呀?”小郝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指着胡长有说。
“您急什么呀?我也没说要起诉您呀?”胡长有嬉皮笑脸的对小郝笑着说:“打架那件事,您不也是受害者吗?就算是起诉,要赔钱的也是那几个女人呀?又不是找您赔钱。”
“这还差不多。”小郝悻悻的坐回床上,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胡先生,我就算是给您去一趟,也不是不行,但是,这路费可是需要您另外再付的。”陈姐见小郝不再说话,才哼哼唧唧的说。
“什么,我已经给了你一天的钱了,再让你做事,还要再找我要钱?”胡长有不悦的皱着眉头说。
“那是自然了,您给我的钱,只是这一天伺候您吃喝拉撒的钱,可没有说还要办什么别的事情。这一路上来回坐车,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我总不能给您办我份外的事,再从我自己的工资里扣钱吧?”陈姐虽然见胡长有面色不太高兴,但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权益,据理力争。
“好吧,好吧。”胡长有不耐烦的拿起手机,“一百块钱够不够?”
“您还是多给点吧,毕竟再外面,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若是堵个车什么的,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您现在多给我一些,大不了,等回来,剩下的我再给您。”
“真是的,这钱花的跟流水一样。什么还没有见着呢,一千块钱就这么出去了。”胡长有撅着嘴,唠唠叨叨的给陈姐转账。
陈姐也不吱声,木着脸,收了钱,转身就走。
“若是回来的时候,晚的话,把晚饭也一起捎回来。”胡长有看着陈姐的背影喊。
“要吃什么,发我手机上。”陈姐头也不回的说。
“姓胡的,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丽丽突然从帘子里探出头来喊道。
“什么事有意思吗?”胡长有被她骂的,有些莫名其妙问。
“我那朋友,不就是在你的床上滚了几下吗?至于的吗,还要上法院告她们去。”丽丽气呼呼的瞪着一双牛一样的大眼睛,怒视着胡长有说。
“怎么不至于?她们打架,在我的腿上,压过来压过去的,我当时疼的跟杀猪一样的叫唤,你们也不是没有听到。我这两条腿,可都打着石膏呢,若是因为被她们压坏了的,多花了钱,或者这辈子就下不了床了,我这损失,总不能由我来背吧?我好好的躺在自己床上,又没有着谁惹谁?”胡长有一脸无辜的说。
“你以为告了,你就能拿到钱吗?”丽丽冷笑着说:“我们这些姐妹,个个都是月光族,身上从来没有多余的钱,都是先透支了信用卡,下个月的工资发下来,还了信用卡就剩不下几个钱了,哪里有钱赔给你?”
“那我不管,反正我告了,法院会替我要钱的。我只管到时候去法院要钱就行。”胡长有得意洋洋的说。
“哼!”丽丽冷哼了一声,又钻回了帘子里。
“当!当!当……当!当!当!”病房的门被有节奏的敲响着。
“谁呀?请进!”见没有人应声,小郝喊道。
“请问,傲娇的小公举是在这间病房里吗?”敲门的人并没有进来,仍然在门外大声的喊,听声音是个男人。
“在。”丽丽听到是找她,再次把头伸出来,喊道。
“那我进来了。”来人说着,推门走了进来。
“老屈!是你?”小郝一见进门的那个男人,不由得笑了。
老屈穿着一身灰色的土布衣服,戴着一副大口罩,最明显的是头顶的头发,也像胡长有一样,谢了一半的头发,只不过没有像胡长有一样,索性剪了短发,而是尽力的把秃顶周围的头发,留长了往头顶梳过来,以掩盖头顶光秃的尴尬局面。
但那硕果仅存的稀疏头发,也早已灰白相间,看样子没有七十,也有六十多了。
老屈也见到了坐在最里面的小郝,他礼貌的对着小郝点点头,微笑着说:“你也在这里呀?我会不会抢了你的活了?”
“没有没有!”小郝几乎笑出了声,“你尽管做,这个活儿,不会有人跟您抢的,您就放心大胆的做吧。”
老屈看着小郝那邪魅得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不是这活比较麻烦?”他问。
“那是你和雇主的事儿,我可什么都没说。”但小郝却笑得深有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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