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把柜子抬了起来,把那个老头儿的脚,从柜子下面抽了出来。
鲜血已经染红了脚面,骨头还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王家有看的心惊,赶紧的掏出来手机,准备拨打120。
“不用的,老板,”另一个老头儿阻止住王家有说:“我们卖苦力的,受个伤,流个血什么的,那不是常事儿吗?如果动不动就去医院,我们挣的那俩钱,还不够看病的呢。”
那个受伤的老头儿,尽管疼的脸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滚,但他紧咬着牙关,坐在地上,闷哼着说:“放心吧,老板,这点儿小伤,死不了人的,我们说了,不会找您赔钱,就不会讹着您的,您等一会儿,我缓一下,接着给您抬。”
“还抬什么呀抬?都这样了,还怎么抬?飞扬,赶紧的给他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受伤?”王家有着急的喊着说。
“别急,王叔,我先给他看看再说。”孙飞扬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捋胳膊挽袖子的说。
孙飞扬小心的把老头儿的鞋脱下来,又慢慢的脱下他的袜子,用水把血冲洗了一下,那血仍然不断的洇洇流了出来。
孙飞扬拿手按压了老头儿的脚面几下,疼的老头儿又连连的“哎呦”了几声。
“不好啊,王叔,脚面的骨头,肯定是有受伤的了。”孙飞扬摇着头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叔,您这脚怕是一两个月都不能干活了,您还是别动了。”
他到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出来半瓶子白酒,一条干净一些的白布,那是一种农村丧事儿勒在头上的孝带,还有一团从被套里扯出来的棉絮。
“这个破家里,简直是要什么,没什么。”孙飞扬恨恨的嘟囔着说。
他用白酒,又冲洗了一遍老头儿的脚面,用打火机把那团棉絮点着,把燃尽的灰,撒在出血的伤口上,又扯开那条孝带,当做纱布绷带绑住了老头儿的脚面。
孙飞扬叹着气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是先将就材料,处理一下,先把血给止住了,我看老苏家里,倒是存有一些草药,等回去,再重新包扎一下吧。”
那是,王家有前几天刚刚还一直包扎伤口呢,能没有东西吗?
那个老头儿又穿上袜子,套上鞋,咬着牙,还想站起来接着抬。
孙飞扬一把按住了他,“算了吧,大叔,您若还想以后不受罪,不拖累别人,就坐着别动了,这活儿,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干吧,让您干,我是真的不放心了。”
那个司机也埋怨的说:“就是,干不了,就别逞强了,你看看,这回受伤了吧?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受这个罪干什么啊?”
王家有扒拉了司机一下说:“别说了,他就够难受的了,你还说他干嘛?若不是家里生活困难,谁会这么大了,还出来卖这个力气啊?”
司机听了,也不吱声了。
孙飞扬又到屋里,找出了马老大那杆连枷,把那链子还有短的那一截给砸掉,把那根长的棍子,递给老头儿说:“再走路就拄着这根棍子,尽量别用那个脚使劲儿了?”
“谢谢,谢谢啊。”老头儿一个劲儿的道谢说。
司机和孙飞扬两个人都脱了外套,找了两块破布,当手套垫在手上,弯腰和那个没受伤的老头,一起去抬柜子。
“哎呦?这柜子这么重啊?”那个司机抬了一抬,那柜子竟然没有被他抬起来。
“你以为呢?”那个没受伤的老头儿委屈的说:“要不然,凭什么我俩会累成这个熊样啊?我也以为就是再沉,它能沉到哪里去啊?谁知道它是铁做的呀?这是谁这么傻逼啊,竟然拿铁做家具呀?”
孙飞扬简直被他气笑了,“我说大叔,您不懂就别乱说,行不行啊?您好好看看,这确实就是木头做的,可不是什么铁做的。这要真是铁做的,它还没这么值钱呢,我们也犯不上费这么大心思,要买这些东西了。”
“什么?这是木头?”那个老头儿搬了半天,竟然没有看出来,这回他好奇的围着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才疑惑的说:“哎?这玩意儿真是木头的呀?可它怎么这么沉啊?这是什么木头呀?该不是外国进口的吧?咱们这边,好像没有这么沉的木头呀?”
孙飞扬看着老头儿那少见多怪的样子,也懒得跟他解释,懒洋洋的说:“那是,这可是好东西,好东西,能不是进口的吗?”
王家有听了,简直鼻子都气歪了,这都是什么理论啊?好东西,就都是进口的呀?合着,咱堂堂的五千年文明,那是吹出来的呀?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多的是呢,只是你们少见多怪,不知道罢了。
但他也懒得解释了,这若是见到个人,都要给他们讲讲五千年文明史,各朝各代都留下来的什么好东西,那不把自己给累死呀?
孙飞扬、司机和另一个老头儿,三个人合力,才算把剩下的家具,都搬上了车,孙飞扬又扶着王家有,到屋里转了一圈,看看实在没有值钱的家具了,才给马老大的房门锁上,打道回老苏家。
在路上,孙飞
>>>点击查看《王二驴的浪漫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