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有些尴尬,穿书前和穿书后,她从没和人面对面说过这种话题……当然,也不排除她穿书前是单身狗的原因。
她看向柳香凝,却见女子表情认真,不像是开黄腔,或者旧社会已婚妇女之间略有颜色的调侃,其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纯真若孩童。
就好像她第一次看见柳香凝,便觉得她好像是花瓣上的一滴纯露,不染凡尘,纯粹又清透。
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子,竟是一名风尘女子?真是天大的讽刺。
一时间,沈眠眠心情压抑,又有些难受,“你……喜欢霍让吗?”
柳香凝面色疑惑,“不喜欢啊,师父为什么这么问?”
“……”沈眠眠有些接不下话,但又有些问题,想了解清楚,“你……咳……第一次,是和霍让吗?”
“是的,我们瑶台坊在卖出姑娘之前,是必须要保证姑娘的处女之身。尤其是奴婢这种重点培养的姑娘,在坊里时时刻刻都跟着三四个老妈子,就怕我们跑去和野男人胡搞,卖不上大价钱。”
“……”
沈眠眠心里更难受,因为柳香凝说这些话时,脸上没有悲伤或愤怒,平静得好似在说别人的事。
“那……你恨霍让吗?”
“不恨啊,师父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烟雨坊没教,不要和金主产生感情吗?师父别误会,奴婢没讥讽的意思,奴婢就是单纯好奇。”
“也……也教了,”沈眠眠尴尬的回答,随后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说归说,但她认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无论是瘦马坊还是青楼,老鸨都会叮嘱风尘女子别对恩客有感情,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像柳香凝这样贯彻得这般彻底的女子,倒是少见。
柳香凝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奴婢懂了!师父是不是想问,霍大人占了奴婢的身子,却放任周氏欺负奴婢,还把奴婢卖到青楼,奴婢会不会恨霍大人?”
“对。”
“不恨的,霍大人虽然占了奴婢的身子,但人家出了银子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不欠谁。如果非要说谁赔谁赚,奴婢倒是觉得霍大人赔了,毕竟花了那么多银子,才睡了两晚,真的是亏了!”
“……”沈眠眠嘴角抽了抽,终于吐槽出来,“你这丫头是缺心眼吗?你能不能把自己当成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货物?女子的第一次……算了。”
她刚刚很想说——女子的第一次是极其珍贵的,别人当成商品就算了,女子本人怎么也能把自己视为商品?
但说了一半才想到,香凝有选择的余地吗?既然没有选择余地,既然第一次已经失了,她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撕人伤疤?伤口上撒盐?
糊涂的人,做了错事,并不痛苦。
痛苦的是,错事做完,却突然醒悟,追悔莫及。
这一“悔”字,才是对人最大、最深入骨髓的折磨。
所以,还不如让香凝认为第一次可以当商品呢,至于香凝那扭曲的世界观,她打算慢慢教,先给香凝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再给她灌输正常人的思维。
沈眠眠叹息,“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吧。”
柳香凝努了努嘴,眼圈都红了,“师父又赶奴婢,奴婢想留下伺候嘛,再说,含蓉姐把她所有行李都给奴婢了,就是让奴婢好好伺候师父,奴婢如果伺候得不好,含蓉姐回来得打奴婢了。”
沈眠眠翻了个白眼,“别背后编排含蓉了,你当谁都像你那么粗鲁?”
“是真的!”
“……”沈眠眠无奈,只能说了实话,“我不太习惯……让人看见身体,比较……羞耻。”
柳香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好办,奴婢也脱光,这样师父就不会害羞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快速脱衣服。
没一会,外裙就脱掉,只剩下里面雪白半透明的里衣,而且看样子,正要脱里衣。
“行了行了,别脱了!我让你留下还不行?”沈眠眠对这姑娘,是真的投降了。
穿一次书,没怕过谁,但对柳香凝,是真怕。
一炷香的时间后。
沈眠眠擦好了身子,梳妆结束,去用午膳。
午膳用完,便把观水叫到了厅堂。
今日的观水,一身月白色劲装,虽没什么花纹,但用料考究,将其本就修长的身材,勾勒得若虚竹而立。
他容貌清秀、干净利落,形象气质倒是与凤雏有几分相像,也不知是跟随的时间久,气质向主子靠拢,还是当初公主为世子挑选随从时,直接给凤雏挑了个外形搭配的。
沈眠眠开门见山,“观水,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世子把你留在明月院吗?”
观水恭敬回答,“属下不知。”
“因为世子正在准备考试的关键时刻,就连不喜与勋爵打交道的清流欧阳先生,都破例搬到清风居辅导世子,你却不知轻重,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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