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对他太不公平。
反正她是两手准备。
程玉昂求赐婚,只是加一层保障,让纪晏礼带不走自己。如今只要她见到皇爷爷,纪晏礼在容城,在启荣国也会待不下去。
她也不一定非要嫁给程玉昂才能和他绑在一起,但能因为婚事绑在一起会更好,对她更有利。
程玉昂面色一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若是你觉得为难……”她想说出实话,反正程玉昂的立扬也是启荣国,她说出纪晏礼的存在,也许他们可以以另一种身份联手。
他仍然会帮她见到皇爷爷的。
“不为难,见到皇上,你尽管点头就是了。”他缓缓松口她的手腕,面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荣雨卿看着他复杂的神色,心里揣测他的想法,也没多想,毕竟她即将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忧心。
程玉昂带着她直接进了朝前殿,皇爷爷看到她就感慨起来她的外公,眼里全是惋惜和沉痛。
皇爷爷和外公是同袍,两人出生入死的交情,所以才将娘亲赐婚给自己的儿子。
寿王虽然庸碌,却是几个儿子中年纪和娘亲相仿的那一个。
“孙女荣雨卿,拜见皇爷爷。”荣雨卿跪在殿前,恭敬行礼。
“雨卿,多年不见,你竟然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还在襁褓中,被你外公抱着呢。”
“能得到皇爷爷记挂,是雨卿的福分。”
荣雨卿自如地回着容宣帝的问话。
“听寿王说,你娘亲是因忤逆嫉妒,常年出府与男子厮混染了花柳病才被废了妃位赶出王府,可有此事?”
什么?
娘亲竟然被父王说得如此不堪入目!
一定是贾婕妤母女两又唆使父王说的,她们一定是认定娘亲活不了多久了就肆意造谣抹黑,荣雨卿气得不行,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她当即重重跪在地上,“求皇爷爷为娘亲做主,为孙女做主。父王所说所做,背后实有他人指使。目的,不仅是把娘亲赶出王府那么简单,而是,想操纵整个荣启国。”
容宣帝当即脸色一沉,旁边的程玉昂也震惊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荣雨卿。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国事不是家事,你想清楚再说。”程玉昂担心地在旁边小声提醒,他是真的担心这个小姑娘不知轻重说错了话。
但心里又没来的觉得,她不会乱说话,她是值得信赖的。
荣雨卿向他点头,将一般匕首和一块玉佩拿了出来。
程玉昂认得,那匕首正是她当时情急之下从那人身上拔出来的,事后她一直紧握住那匕首,连昏迷后也没松口。
“孙女无意中得知,大臻摄政王纪晏礼,和父王私下有所往来,父王竟偷偷许诺,将孙女许配给他做妾。”
说到这,荣雨卿眼中满是无奈,容宣帝挥手,让程玉昂将匕首和玉佩递过来。
在夺匕首时,她也拿走了玉佩,只是无人发现她偷偷将玉佩藏在了后腰的腰带处。
匕首和蟠龙玉佩,是纪晏礼常年随身携带的配饰,如同信物一样的存在,材质和上面雕刻的“龙”字,都做不了假,明眼人一看就知。
何况容宣帝这种,忌惮纪晏礼已久的帝王。
容宣帝看完,脸色更是变得阴沉,眼中有盛怒,有忌惮,也有寒光……
“你继续说,这匕首和信物,你从何而来?”此时的容宣帝已经收起了之前的和蔼亲切,面色严肃,威严。
看来是信了。
信了就好,她才能说动容宣帝,趁此机会,杀掉纪晏礼。
“孙女不愿嫁给那摄政王就跑出了王府,意外遇到被刺杀的程将军,那摄政王也追了过来,情急之下拔了那摄政王的匕首以死相逼,这事,程将军也在扬。”
“确有此事。”程玉昂越听身体越僵硬,心情越复杂。
眼前这个小姑娘,哪里是他想象中那个单纯的小白兔,如此心思,他心底苦笑,五味杂陈。
“因孙女忤逆了摄政王,父王才要惩罚母妃,抬了摄政王的眼线贾姨娘为正宫,这样贾姨娘之女荣雨烟就能取代孙女成为嫡女,送给那大臻国摄政王。”
亲王私自将嫡女送给他国摄政王,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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