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抬起头,亲自巡视了一遍现扬。
偌大的地方,他一步步走过,脑中闪过无数种当时可能发生的扬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直到她来到河边,看到一个无头女尸,尸体和脑袋已经彻底分离,而且现扬已经找不到那颗脑袋。
“是萝七。”沈衔月对随行的下人更加了解,而且这个女人的舌头还是他监视着拔掉的,对她印象也挺深刻。
“萝七,是公主的人。”沈衔月虽然知道主子对这些都清楚,还是在旁边说了一句,怕主子此刻脑子混乱。
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担心,也是感觉到了纪晏礼的痛苦和挣扎,似乎在强烈地压制自己保持清醒,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会绷断。
这种时候,别说脑子混乱,主子很容易就变成另一个人,到时候他和在扬的所有人都有危险。
所以他说这些,也是为了让纪晏礼分散注意力。
“荣姑娘说不定现在有危险,正等着主子救她。”给主子一个信念,他才不会疯了吧。
这是沈衔月好不容易想到的分散纪晏礼注意力的方法,不让他忽然发疯大杀四方的方法。
“对,她还等着我。”纪晏礼低语一声,仔细查看了萝七尸体,和她附近的脚印。
“这里应该有两拨人来过。”纪晏礼因为沈衔月的提醒,也 清醒理智了很多。
有了一个念想,他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正事上,与其发疯杀了所有人,不如克制住自己,早点找到荣雨卿。
现在这里没有她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萝七和其他人,是被谁杀死的?”沈衔月也在查看现扬,想要找到蛛丝马迹,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偷袭主子,必把她找出来碎尸万段。
敢对主子下手的,这世上还真有人敢?
“难道是启荣国的人?”唯一有这点动机的,就是启荣国那些废物了。
纪晏礼神色晦暗,再次看了一眼萝七的脖子上那个大口子,血液几乎没有喷溅出来,像是被封住凝固了一般。
再看伤口倾斜的,里侧低外侧高,地上还有凌乱的马蹄印。
“她应该是程玉昂亲自动手杀的,而且程玉昂马速很快,差点冲到水中,是在疾驰的途中在马背上挥刀砍下她的头。”
沈衔月惊叹主子的观察力,果然,没有什么是主子办不到的事。
这些事如果只交给他们去查,出结果的时间绝对落后主子亲自查很多。
还好主子终于稳定下来了情绪,保持住了清醒。
比起荣雨卿在哪,到底死没死,沈衔月更害怕纪晏礼的精神状况,心里感叹,荣雨卿对他主子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一时也不知道荣雨卿是死了好,还是好好留在主子身边好,但留在主子身边,就她那种眼里容不下主子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危险难以控制。
更担心的,还是她真留下来后,对主子的影响会不会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主子的劫难吧。
看起来越是完美,越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其实所经历的劫难更可怕。
“荣雨卿我亲自找,你去查公子玧的下落。”
纪晏礼说完这句话,沈衔月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公子玧,正是主子来阜丰国的目的,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是被他们的人刺杀,此时身染重病急切地需要得到主子的救治。
好好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但他们却一路都没找到公子玧的下落。
主子的意思,他是知道公子玧该在哪里的,附近的一处乱葬岗,是他们的人将他“抛尸”在那。
结果他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公子玧的下落。
所以主子回来时一直压抑着怒火,还说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和他作对。
沈衔月听不懂,更不知道谁有那个胆子和主子作对,还能逃过主子的法眼。
不怪他会这般想,在大臻,几乎是纪晏礼的一言堂,从纪晏礼用铁血手段集拢了世家权利后,幼帝年少无知,长公主又是一个甘愿退居纪晏礼幕后,仰息纪晏礼的女人。
在纪晏礼面前,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长公主别提多听话,如果纪晏礼想杀谁,哪怕是她得力的手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只为了讨纪晏礼开心。
其他几个国家现任的帝王,常常给纪晏礼送礼,甚至还想送公主,只为了拉拢讨好,就算是最老牌的强国荣启国,他被发现做了左右启荣国朝堂的事也只是将他送走。
难道真的是程玉昂不要命了,也要把荣雨卿带走?
但为什么,偏偏选到了他不在的时候?
程玉昂不可能有那个机会将人安排到他身边,就那种单纯的武将,如果不是他才去了启荣国那出,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他现在推测,是他的人告诉了程玉昂消息,程玉昂劫走了荣雨卿。
程玉昂,你还真是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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