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原来如此(第二更求月票)
这一次白泽“冲冠一怒”潜进牧马山庄来杀驼背巴桑,毫无疑问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稍有一点的大意,都有可能暴露被人包围,拿着乱枪扫射,下场堪忧。
而算起来,他这也是第二次闯进别人的地盘家里杀人,上次是在随县,不过只是几个地方上的混混,无论潜入出手,都比这次要简单的多的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泽心里其实也并不在乎危险,也没有去想后果。练武的人,在这个年代身上的束缚普遍都是太多太重,做什么事情全要屈从心意,顾忌太多,以至于短短几十年下来,国内武术界的高手就越来越少。
渐渐有了一些青黄不接的迹象。甚至很多门派的功夫都在不知不觉中失了传,断了代,老一辈儿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是越来越少,越来越不被人重视了。
以他的个性,放到过去古代,再有这么一身功夫,早就弄个大侠来当当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在现在要不想出事,连累家人,那就只能压抑心态,是龙得盘,是虎得窝。
这就是现实。要不然平均每年都要开展一次两次的“严打”,都是给谁预备的,除了黄毒黑之外,抓的最多的就是他们这种练过几天功夫,年轻气盛,下手够黑的“愣头青”。
这么一来,年年撒网,就像是旧时用篦子篦头发抓虱子一样,一茬又一茬,赤luo裸的前车之鉴摆在面前,谁还敢“炸刺”,所以这年月有机会练拳的人,入门的第一课,基本都是所谓的“武德”教育,老师傅耳提面命,谆谆教诲,怕的就是徒弟出去闯祸。
结果这么一来,心是好心,但这拳再练就没了味道,没了胆气,十有八九便成了健身拳,保健操了。
而古往今来练拳的,只要成名成家,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心有猛虎”之辈,不惹事,不怕事,不吃亏,不受辱。
可以一怒之下,血流五步,谈笑之间,割头下酒,也能清风朗月,拂衣而去。
虽心有猛虎,常啖血肉滋味,却也不耽误闲暇之时,细嗅玫瑰,对月吟松。
遇到不平事,大丈夫快意恩仇,一腔血性,轻王侯傲公卿,肆意而为又是何等的酣畅淋漓,痛快了得。
可惜,这样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已渐渐的看不到了。不过白泽在审讯室里一番顿悟之后,如今行起事来却有了这么几分古之豪侠般的风采和气势。
他现在拳法入微,动念之间,身法如电,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杀人就如割草,比起太史公游侠列传里的那些游侠儿却也不差什么。
这次他之所以一听孙明光传来的消息,就立刻暴身而起,杀机满腔,连夜都不过,就杀进牧马山庄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年轻气盛,火气太大,但人谁无少,这本来就是少年人的天性所在,过度压抑,反倒逆了本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之前孙明光所想的,拳法到了他现在这种地步,精神上的修持和进取往往比一味的苦练更加重要,此事虽然不全是因他而起,但母女三人被驼背巴桑抓走,却和他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是不知道,一切都蒙在鼓里,这还好说,但一旦知道了,就绝对不能容忍。
否则心性里就会产生未知的破绽,让他以后的修行不断出现偏差和失误。
所以他这次进来,驼背巴桑肯定是要死的。
更何况白泽也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他虽然不是神仙,神仙也不能改变现有的一切,铲平人间所有的不平之事,但救一人是一个,在某些时候白泽也不会吝啬于去扮演一个“杀一人而救百人的”的清道夫角色。
总之,心里想做,就去做了,其他的做了再说。
至于,杀了这么多人,到底会在成都地面上引出多么大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想一下。
就像是武师之间比武打擂一样,要么不打,一打起来就基本不会有什么“好手”,如果事打起来脑子里还在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这人肯定就会被打死在擂台上。
“乔布森先生,你们在来之前应该和我打个招呼的,好让我有充分的准备时间。而且这次你们来的也真不是时候,我已经被一些人给盯上了,你这么做只能叫我为难”
白泽来到门外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透过门缝往里看去,顿时看到会客室里的景象,厚厚的毛毯遮盖了整个地面,装饰华美的藏式沙发坐床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瘦小驼背的藏族老人。
正是那位整个川中地区最恶名昭著的驼背巴桑,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老牧民的他,却一手掌控了周围几个城市的上游毒品供货渠道,明里暗里至少有几千人靠他生活吃饭,多年来其狡猾残忍的手段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旁边的矮几上点着几盏散发着奶香的酥油灯,所以虽然停了电,但房间里却仍然十分明亮。不至于看不清东西。
而就在这些酥油灯的后面还盘腿坐着一个比他年纪更大的老喇嘛,赤luo的半边肩膀,披着黄色的喇嘛袍子,一只手缓缓转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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