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的天气,到了十月中下旬,眼看金秋再望,但天气仍旧热的要命。尤其是城市里面,钢筋水泥铸造起来的森林,已经形成了局部区域的小环境,温度比郊区农村最少要高出六七度。每到日头升起来的时候,整个城市就开始渐渐的升温,到了中午连柏油路的路面都要被晒化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太阳落山,温度却依旧不降,地面就开始大规模的返热。整个城市就像是被架在蒸笼上一样,加上气压低,湿气大,身体稍微差上一点的人,喘气都会觉得费劲,只能躲在房间里,泓小时开着空调降温。
而这种情况在过了午夜以后,两三点钟的时候,才会慢慢有所好转,热气消散干净,凉风习习。可过不了几个小时,天就又该亮了,
一样是骄阳似火,杀人一样的热。
第二天,白泽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起身进行洗漱的。经过整整一百天的打熬,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每天晚上子时练气,然后就打坐调息,在似睡非睡中练习剑经中的“三步睡法”每当外面天光刚一发亮,他自然就会从定中醒来。
作息规律的,根本不用任何外在的提醒。
出门的时候将将是q上四点钟左右,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外面的热气还没有上来,晨风袭袭,清爽怡人,正是一天中锻炼的最好时机。冀北大学的北面是生活区,很多在学校任教的老师教授,都住在那里,设施完善,绿化的也好,而且边上就是干城有名的北风公园从白泽所在的研究生宿舍楼一路跑过去,道路两边全是有些年头的老树,枝繁叶茂。
只不过,现在时间虽早,但学校退休的老人都是早睡早起的典范越是环境清幽的地方,就越有人扎堆晨练。练太极拳,太极剑的,慢跑,散步,出来依依呀呀吊嗓子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派的轻松舒缓。
冀北大学的前身原来是由法国传教士出资建立的工商大学,其后数易校名,几度搬迁,现在这个校址也是建国后重新修建的所以整个校区基本没什么上年头的建筑和古迹。
不过,紧挨着校区的北风公园里倒是有个在当地比较有名的“莲池书院”算得上是处古迹。只是说是书院,实际这地方早已经翻修过数次,早就没了古时候书院的半点模样。如今也只剩了几座被提了前人诗词的八角亭子还孤零零的耸立在小孤山上。
而这小孤山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座百十米高的大土堆,据说是当年干城初建的时候,挖护城河的土石堆砌出来的。好在年头够久,山上长了不少的古树松柏,环山而上,路径悠远,在都市化日益严重的今天,置身其中,闲听鸟鸣,坐看云起却是颇有一股子闹中取静的味道。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树木多的地方,空气就新鲜,相比学校那些后来移植的观赏乔木,白泽显然是更喜欢这里的环境。
早上晨练的老人都有固定的场所,很少会有人爬到山上来锻炼身体的。过去的道士修炼每每要远离红尘,深入山中,固然是有断绝俗念的意思在里面,但除此之外,餐风饮lù,所谓的天地灵气其实指的就是这种没有受过人为污染的环境。
深山老林里人迹罕至,自然就谈不到什么破坏。
而同样的,练拳的人呼吸吐纳,站桩打拳,最喜欢的其实也是这样的地方,一是僻静,没人打扰,可以专心练功,二是山林中的空气清新也非常有助于提神醒脑,可以叫人更好的把握住身体的一些情况。
比平时反应更加灵敏。
一路呼吸着,沿着环山的石板路跑上小孤山,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白泽就开始拉开架子面向东方站桩练气。
吹呵呼吸,白泽以口呼以鼻吸,吐故纳新,三两下后,浑身的肌肉就全部松弛下来,接着躯干起伏,两tuǐ分开,双手虚抱于xiōng前,身上的气息一下变得笨重蹒跚,双脚立地,膝盖前顶,似乎在他背上压了千斤重物,下半身仿佛一下变得粗壮了许多。充满了力感。
咋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头山林中,胖嘟嘟,肥乎乎,正人立而起的一头大熊。
随即,他的呼吸也逐解变得有节奏,每每一口气长吸入腹,如鲸吞牛饮,xiōng腹鼓胀一至于颈,充斥的整个脖子都粗大了两倍,然后一口气呼出去却又是宛如春蚕吐丝,丝丝缕缕,连绵不绝。一口浊气压缩xiōng腹,缓缓的吐将出来,声息变化,依次发出诸如吹、呼、唏、呵、
嘘、椭的声音。
正是道家练气法门中的“吐息六法”。
白家的祖上在宋朝时候据说曾是京城禁军的一位统领,所以才能在铁臂周侗处学来他晚年所创出来的这一路“铁臂戳脚”并将其流传下来。到了白泽爷爷白长生的那一代,国破家亡,老爷子不惜和家里翻脸,参加抗战,经过十几年枪林弹雨的磨砺,在他手中“铁臂戳脚”才真正焕发出应有的风采。
战阵厮杀,十dàng十决,这一路功夫原本就应该是脱胎于战场之中。
但可惜的是白家铁臂戳脚在过去的几百年中,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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