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戴高乐”号不愧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豪华游轮,连船上配备的一个音乐厅都具有相当的专业水准。
圆穹形的顶部结构,极具现代理念的舞台灯光配置,音效设计极为合理,内部主厅、旁厅、耳厅的高大护墙均采用能控制振动,厚度为8cm以上的原木板材。而现在一些加橡胶厚垫的大靠椅已撤去了一大半,主厅内放置了数张覆着白布的长条西餐桌,在中央位置则立着一架德国夏贝尔(chappell)三角钢琴。
魏索与一众“三等舱”群体只能坐于大厅偏僻的一角,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谁都窝着一肚子的邪火。几个男生愤愤不平地说着:
“实在太欺负人了!我宁可不吃饭去睡觉了,就算睡的是‘三等舱’,那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省的受此侮辱...”
“是啊是啊,居然连正门都不让走,当我们是狗吗?从低矮的侧门进来到现在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垃圾法国人...”
“哎,法国人虽然看上去浪漫、温柔、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十足,其实骨子里都是非常高傲、自以为是的,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嘿嘿,说到底,得怪咱们自己的命不好,投胎可是门技术活...你们瞧瞧那些‘贵宾’,男的燕尾服,女的晚礼服,显得是如此的雍容华贵。人家的桌椅比我们的宽敞舒适,连使用的餐具都是银质的...可是我们除了羡慕哀叹又有什么办法呢?能够进来白吃一顿都算是非常荣幸的了...”
……
众人义愤填膺、议论纷纷,但起身离席而去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这也难怪,机会难得嘛,如此级别与档次的宴会,这帮人恐怕一辈子都很难遇到几次的。有时候所谓的“尊严”就是个p,稍微忍忍也就过来了。
只有任来峰没心没肺地在表示感叹:
“mb的,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原来燕尾服穿起来是可以这么漂亮的呀!以前我怎么没想到呢?完全强调勾勒出了男人粗壮、有力的腰杆,极富视觉冲击力啊!嗯,我决定了,以后上‘情场’冲锋陷阵就拿它作‘战袍’了...”
魏索只能报以苦笑,现在也确实没有心思去挖苦取笑他。莫茉坐在旁边满脸忧色,桌子下面与魏索互握的一只小手冰冷彻骨,微微颤抖...
“摸摸,你不用担心。自从有了你,我就决心‘还俗’不做和尚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光着头皮,赤膊上阵了。我不会与不开化的法国佬去一般见识的”。魏索转过头非常认真地道。
莫茉看了看容颜憔悴默默坐于“贵宾”席上的周仪婕,只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低着头轻声道:
“魏索,你...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了我难道你真的就一切都不计较,都无所谓了吗?甚至...连小婕对你的一番情意你都无所谓”?
“为了摸摸,我可以舍弃一切;为了摸摸,我可以牺牲一切;为了摸摸,我可以毁灭一切...今生今世,我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摸摸...你若不信,那我...”魏索赌咒发誓跟吃饭一般容易,张口即来。至于他言语中其它的一层意思那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我信,求你别说了...”莫茉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眼泪却已经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我...我当然相信。可是...可是小婕她...”
“摸摸,你肯定是搞错了,周仪婕与我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们不可能产生任何深层次纠葛的。再说了,她这个人跟母老虎似的一点也不可爱,我才不会喜欢呢。嗯,我只喜欢摸摸,我们晚上就去摸摸...”
魏索不由摸了把汗,哎哎,一天到晚提醒自己要含蓄,终于还是失言了,实在是太**裸了,小姑娘会吓坏的。
这时候施密特先生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两边的侍者赶紧将音乐厅的正门与侧门都关严了,于是卓越的舞台效果就显现出来了,两下拍掌的余音竟然嗡嗡的盘旋来去,久久不绝...
施密特先生居中一站,单手一抚前胸,躬身微笑道:
“大家晚上好,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光有德国著名青年钢琴家亨利阁下的降尊光临,更到来了许多中国的青年才俊。套用中国人的一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法国人都是热情好客的,因此感到非常荣幸与开心...”
魏索不由冷笑,嘿嘿,法国人的待客之道恐怕是因人而异的吧!我怎么丝毫感觉不到你们的热情好客呢?
施密特先生目光和蔼而亲切,频频与人点头示意,但对于“三等舱”群体则是完全无视的。
“大家都知道法兰西是个浪漫的民族,我们作任何事都讲究个‘艺术性’,哪怕是做ai与杀人都有这方面的追求...”
厅内响起了一阵会心的轻笑。施密特先生对自己的幽默很是满意,摆摆手继续道:
“所以,在开始今天无比丰盛与隆重的宴会之前,我们应该也感受一下‘艺术’的感召,因为这是上帝对我们慷慨的馈赠。我提议,由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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