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的青山,收割后的水田,翠绿的竹子,人工修整的高速绿化带,偶尔一闪就消失的低矮的房子,或大或小的水库,宽窄不一的河流,在与不在的桥梁,偶尔被自己坐的车超过的小车,从后面超过自己坐的车的更快的车。孟驹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景物,不停地更迭。
过了高速收费站,开始有人打电话了。告诉所谓的亲朋,好友,商业伙伴,老婆,情人,或者别人的老婆,我到长沙了,我来长沙了,你们该接我的接我,该看我的看我,该揍我的揍我。车上那个喋喋不休一直和老婆道歉的男人,从上车就一直和老婆道歉,一直到长沙。真是一个长途道歉啊。如果中国移动不感谢他,那么,中国联通一定感谢他了,国家需要他们这样的电话人才。至少,在孟驹的眼里,他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汽车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高速行驶,到了星城长沙汽车站。
车门打开了,乘客鱼贯下车了。在汽车进站前,就有很多乘客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做下车的准备了,也许,他们是期待着与相见的人更早见面吧。
孟驹在汽车进站的时候,默默地看着这个省会车站,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车站。或许是因为站内的汽车很多,所以,显得整个车站不大。如同一个八万人的足球场,满员到有十万观众,那种感觉,拥挤,拥挤,还是拥挤。车站外面古旧的楼房,在烟熏火燎中,透出浓浓的厨房味道,就是那种厨房抽油烟机的味道。给人的感觉,拥挤,有序,但很生活的味道。
一抹冬阳,晒在孟驹的身上,让孟驹感受到了这个以炎热出名的城市的温暖。最后一个下车的孟驹站在汽车的门边,望了望车站的大门。
三五张摩托车,停在长途汽车的门口,不停的对孟驹说:“要车吗?要车吗?”
孟驹整理了一下背上黑色的旅行包,环视了一下欲载客的摩托车司机,礼貌地说道:“谢谢,我坐公共汽车。”
见最后一个下车的人没有坐他们的车,摩托车发动了,开向另一辆进站的长途车去了,继续重复着刚才对孟驹的话语,大声道:“要车吗?要车吗?”
孟驹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手表。看着先他一步下车的赵燕,拉起赵燕的手。然后看着四周不同型号的公交车。他在寻找要坐的公交车的路牌。
赵燕看孟驹刚才看了一下手表,问道:“老公,几点了?”
孟驹再次看了一下手表,道:“还早。”
在陌生的地方,人会不自觉的,看手表上或者手机上的时间。只是,看了时间,却不记得时间。
人在更多的时候,是忘记时间的。偶尔想起时间过得快的时候,也只是在晚上躺在床上,感叹一句:哇,一天又过去了。再感叹一句:哇,一年又过去了。最后感叹一句: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呢!到老的时候,会不会感叹:一辈子就过去了。怎么感觉只是一眨眼?
孟驹和赵燕上了长沙的无人售票车。
因为是始发站,所以,车上并没有什么人。
孟驹拉着赵燕,走到了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解下旅行包,抱在胸前,坐了下来。
赵燕看着前面空荡荡的车厢,问道:“老公,怎么不坐在前面呢?”
孟驹小声地道:“等下就是放学的时间。上车的人一定很多。就算我不给那些小朋友让座,可是,看见那些接孩子放学的老奶奶,老头头,抱孩子的妈妈们,我会忍不住给他们让座的。”
赵燕笑道:“你真有爱心啊。”
孟驹笑道:“我是想告诉你,让那些坐在前面的人献爱心去吧。我给他们一个献爱心的机会。”
“你确定一定是坐在前面的人给别人让座?”
“确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的。”
“又是看的。”赵燕的表情有些失望。
在孟驹和赵燕说话之间,又上来了几个乘客,汽车发动,出发了。
汽车一路行驶,停靠有序,每到一个站都有电子语音提示,清楚明了。这个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性化呢?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就是拥挤不堪了。然而,上下车还是非常有秩序。这个对于孟驹家乡的公交车,是一个很值得学习的地方了。
孟驹看见一条河,河面宽敞,水流却不急。两边的护河堤伟岸绵长,整洁划一。
汽车从河上的拉索桥经过,孟驹看见河中心有一个长条形的汀洲。洲上有葱郁的树,汀洲的边缘,露出黄色的泥土,那应该就是分水线的地方了。
湘江?孟驹眨了眨眼,然后,皱了皱眉,如果这个是湘江,哪么?那个汀洲不就是橘子洲了?如果是橘子洲,哪么?当年那个同学横渡湘江,是不是为了偷上面的橘子吃呢?如果是为了偷上面的橘子吃,哪么?上面的橘子一定很好吃了。这也说明那个同学的身体很好,因为,橘子熟了,天气凉了。
(打住,我们的孟驹同学,是知道湘江流经长沙滴。也知道恰同学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滴。只是,某同学想到了,吃糖糖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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