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尽的煞气轰然炸开,项顶天邪邪的笑了。他挺直了脊梁,将身躯绷直得宛如长剑一般。无边的威势溃压之下,项顶天高傲的抗拒着。
他有他的骄傲!
五百年前他是盖世的魔头,举世皆敌的险恶都没能让他屈身;他抛开一切,连刻骨的情都不能让他垂下仰望武道之巅的头颅。五百年后,他举目无亲,胸有无边煞气,似要屠神绞佛,更不会屈下武者的铁膝!
“哼!”那道天地齐高的身影一声轻喝,无尽威势倾泻而出,“跪下!”
仿似天地坍塌,轰然砸下。项顶天身躯一震,无尽威压之下,他的脊背猛然开始弯斜。
“我项顶天,盖世的凶人,连天地都不能让我屈膝。你还不配!”
仿若野兽般的怒吼,项顶天死死的咬着牙关,亡命的、一点点的挺直着脊梁。身躯每拔高一份,威压便暴增一倍。他高傲的昂着头颅,血液至他七窍缓缓涌出。
“不配?蝼蚁般的东西,给老夫趴下!”天地齐高的身影轰轰喝响,似天道使罚,极道的威压霸道辗下。项顶天血液狂飙,被镇压在了冰冷的大地之上,“对于你们这些武夫,老夫就是天,你们只配卑微的仰望!”
“啊~”
项顶天野兽般的怒吼着,他双眼赤红,《九阳神典》飞速运转。他身躯变得火红,宛如一颗太阳,一点点的爬起了身来。
“武者?世间最大的笑话!”天地齐高的身影俯视着项顶天,他抬起大脚,一声巨响,项顶天便被他踩在了脚底,“就像蚂蚁一般,老夫的一只脚就能让你们仰望,永远都不敢企及!”
“混账,项爷要宰了你!”
项顶天腾起了一股骇人的戾气,他猛的逆转了九阳真气,周身爆发出璀璨的赤芒。他手臂暴涨到成人大腿一般粗,上满的青筋如扎龙一般交错。无边战意之中,他一点点的顶起了那只巨脚!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来宰老夫吗?”
天地齐高的身影辗动大脚,像是在踩踏一只卑微的臭虫般,他畅快的大笑着,笑声中满是浓浓的蔑视。
“啊~混账!”
项顶天狰狞的怒吼着,心中的魔性一点点的沸腾了起来。
“武者?苦修数十载,一生都想要突破先天之境,却只能卑微的奢望!”天地齐高的身影嘲笑道,“我辈修士,一粒‘筑基丹’三岁就能轻易达到先天。哈哈哈哈,你们连三岁的修士都要仰望,可悲、可怜啊!”
项顶天想要高声的反驳,心有无边戾气,却被如蚁般镇压得动弹不得。这是一种悲哀,武道没落的悲哀!
“跪下吧!”天地齐高的身影挪开了大脚,俯视着项顶天,淡淡的说道,“老夫助你突破先天,你不用感激涕零,老夫口中无用的唾沫都是你们这些武夫的天材地宝!”
项顶天站起了身,他双眼赤红,周身涌血。如修罗一般,狰狞的看着那天地齐高的身影。
“呸!”
一口唾沫自空中落下,内蕴的神力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平方的小坑,如仙露一般的口水,四溢着浓郁的灵气精华。
“哈哈哈哈!”满是嘲弄的大笑声中,那道天地齐高的身影急速缩小,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位中年儒士。其赫然正是带走项远山师徒二人的神秘人,“趴下身去喝吧,就像狗一样的趴着去喝,一口就能让你破入先天境!哈哈哈哈,不用感激,这种让你们梦寐以求的宝物,对老夫来说不值一提!”
“你!”项顶天恨欲狂,大吼道,“今日之耻,他日项爷定要你百倍奉还!”
“哈哈哈哈,好!好!好!”中年儒士戏谑的大笑着,“就是这样,你们这些武夫就要先放一句狠话,然后趴着像狗一样去喝老夫的口水!老夫就等着你这只爬虫一点点去吞食那些‘天材地宝’,像蚊子一样来找老夫雪耻!”
“咤!”
一声怒吼,项顶天使出古武战技“大力罗汉掌”。一个金灿灿的佛掌印,涌动着阳刚的气机,狠狠的攻向了中年儒士!
“啪!”中年儒士一掌拍出,就是在打蚊子一样,将项顶天击出了十数米远,“哈哈哈哈,对!就像这样,用你们这些武夫那软绵绵的战技来偷袭老夫。不要气馁,一定要坚持,说不定哪天老夫一打盹,你就真的能得手了!”
项顶天周身骨裂,满身的鲜血。他闭目三叩,轻声低语:师尊,天儿对不起您!今日之辱,不光是对天儿,更是在践踏您心中崇高的武道!此耻,天儿一定要讨回,纵使永堕魔道,我也要斩杀了此獠!他日,天儿再向您请罪!
像是在诀别,又似在斩心!
项顶天挣扎着站起了身,他邪邪的狞笑着,无形的魔性四溢膨胀。这一瞬之间,他像是斩断了己身、碾碎了善念般,脱胎换骨。他心念高唱:古道永存,武极伐仙!
一步一步,像是古战场的不灭武魂一般,项顶天如山一般不可动摇的迈向了中年儒士。他长发乱舞、周身的疤痕狰狞起伏,一股慑人的魔性节节攀升,“老匹夫,今日你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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