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对啊!就这么几千人也敢打咸阳?即使真的叫他们诈开了城门,咸阳城内还有几万守军。他们又都是骑兵,到时候关门打狗,岂不是找死吗?”赵尝也懂些军事,知道骑兵在原野上的确是冲锋陷阵的大杀器。可一旦进了城,在巷战里就比不得步兵了。
这么一想,赵尝越来越觉得几千骑兵根本就不可能拿得下咸阳。任何有点脑子的贼子都不可能组织了几千骑兵就来攻打咸阳。于是,生怕错杀了自己人,虽然让弓弩手准备,却也不敢下命令放箭。
但是,赵尝也不敢因此就疏忽大意。咸阳城东、南、西、北四门,各有一万守军,再加上两万卫戍咸阳宫的,一共是六万守军。在初时听到马蹄声,又探得是东门来人,赵尝便抽调了部分西门、南门和北门的兵力过来。此时东门守卫加起来足有两万人,万余人卫戍城头,还有几千人持盾操戈,列阵于城门内。事后,赵尝又下令拉起吊桥,紧闭城门,又在城门甬道里以刀车堵门,这才放心下来。
城下的部队已经近了五百步了,赵尝想着自己设下的铜墙铁壁,倒也不担心。又看见过来的这支骑兵部队连攻城的器械都没有带,又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有点多余了——这咸阳城的城墙足有十余丈高,若这些人真是哪里的贼子,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警惕,只要不开城门,他们还能飞上城来不成?倒时候恐怕只会成为自己手下弓弩手的活靶子。这么一来这群骑兵确实是自己人没错了……
城下部队近了二百步,赵尝兀地又拧起了眉头。通常有部队奉命来咸阳,都会在城下二百步外驻足,先派使者进城讲明来意,再由守城部队放行。但城下这支部队冲过了二百步却还是马不停蹄,难道他们真是贼子?可他们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冲上来想做什么?是跳进护城河里淹死还是撞在城墙上撞死?莫非有什么阴谋?是什么阴谋?不,管他什么阴谋,赶紧下令放箭,不得让他们近前!
“放……”
“轰!!!——”
赵尝话还未喊出口,便是一声巨响,整个咸阳城也为之一震。尤其是城楼东门首当其冲,在这声巨响里东摇西晃一阵,不少士兵更是被晃得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更别提朝城下放箭了。
“啪啦!——”又是一声响,方才扶住城头女墙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赵尝探出身子往城下一看:“不好,吊桥倒了!”
“轰隆隆!!!——”又是一声,整座城楼又一震——而这一次震动的来势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如同地龙翻身一般,城头上万余士兵,包括赵尝在内都被震翻在地。
那些在城头上的士兵不明所以,但在城门内列阵的那些士兵却看得真切——那是城门突然就四分五裂了开来,巨大的能量更从甬道爆破而出,不仅堵门的刀车被炸得灰飞烟灭,就连离城门最近的几排盾牌兵和长戈兵也被这能量冲乱了阵脚,涣散了开来,最前面的一部分人还收了不轻不重的伤。
这时,一团“火球”好似出膛的炮弹猛一加速,一下子冲进城门。门内的那些盾牌兵和长戈兵先前就被城门爆炸的能量冲击散了队形,现在又被这“火球”再冲一次,瞬间土崩瓦解。
“火球”肆无忌惮地冲进城门内早已摆好的军阵,带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火球”一直冲到军阵的正中间,这才力怯挺住。众人这才得以看清,这哪里是什么“火球”,分明是一名骑着火红色战马的俏丽女将。
看那女将发束三叉紫金冠,身披乌金玄黑甲,掌中无双方天戟,胯下追风汗血马——威武兮似天神下凡。
只见那女将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呜呼呼——”一声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只用后脚着地,似乎要直立起来一般。“呼啦——”一声,马背上“扑”地展开一对巨大的翅膀,翅膀扑腾一下,战马便腾空而起。“呜呼呼——”的长啸嘶鸣不断,只见它驼着女将在天上绕了一个圈,突然便往城楼上赵尝出猛冲,宛如划破天际的流星,在夜空里拖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这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突然,又是那么绚丽——在场诸人哪里有见过飞马的,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和将军面对此情此情,也不禁一愣。也就是在这愣神的仓促瞬间——没错,这实在是太仓促了,仓促的让人来不及刚刚把吸进肺里的气给呼出来。
众人便见那女将已经骑着飞马落于城楼之上——赵尝的身后。赵尝吃力地扭动他那八尺身躯,好不容易转过身来,刚想对女将说些什么,可他头一偏,便是“骨碌碌”一阵,他的头颅便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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