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一阵沉默之后,房间内响起一道略微沉闷的声音,这声音不怒自威,颇有几分威严,却不知为何,带上了几丝疲倦。
“是。”
隋文点了点头,右手放在那青木制成的房门之上,然后用力推去。嘎吱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皎洁月光如霜一样涌进房内,悄然点亮了整个房屋。
出现在隋文视线的,是一道伟岸却略有几分佝偻的背影,这身影身着青衣,背对着房门,端坐在那张看去有些模糊的床铺前,不发一言,仿佛所有的心神,都被床上那张容颜给吸引了去。
“父亲”隋文低低唤了一声。
“你来了。”那道伟岸背影似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歪了一下,似乎想转过头来,却终究没有将目光自床铺上移开。
“嗯,母亲她。。。又睡了么?”目光快速在床铺上扫了一眼,隋文微微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床铺上的女子,正是隋文的母亲,古学门的掌门夫人---秀容,不知为何,这个端庄美丽,面色苍白的女子,此刻却是静静躺在床铺之上,仿佛连呼吸也停止了去。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母亲自从五年前,被那个蒙面神秘人一掌打伤五脏六腑之后,每日二十四个小时,总有二十三个小时在昏睡中渡过。”那人影叹了口气,自木质椅子上站起,然后缓缓转身。
这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虽然年华逝去,但那股儒雅气息却是没有褪去多少,儒雅中,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在内,目光发亮,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古学门掌门---隋天绝。
“这些年来,找了那许多大夫来看,却始终不见成效。”隋天绝沉默了一下,摇头道,言语间,颇有几分无奈。他也知道,被那个修为境界深不可测的神秘人震伤体内经脉,凡尘中的凡夫俗子,却是无能无力的。
“父亲,那个神秘人,究竟为何不顾及强者风范,打伤我母亲,又为何仅仅只是打伤了母亲,便飞掠而去?以他那深不可测的修为,断不至于忌惮什么才是。”隋文皱了皱眉头,沉吟道。
当年的事,隋文也曾听隋天绝提起过一二,那是五年前一个深夜,当时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一名修为深不可测的修士自黑暗中掠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母亲一掌,随即飘然而去,整个古学门,竟然没有一人反应过来。
那份神鬼莫测的修为,实在不似人间法力,要说其忌惮古学门这个皮毛一样的修真门派,却是断断不可能的。
“我又如何能够想通。”隋天绝不怒自威的面庞上,露出一抹苦笑,这个不似疑惑的疑惑,已经足足困扰了他五年之久。
“自那夜以后,你母亲每天便只能清醒一个小时,后来,我查了大量古学资料,方才弄明白,神秘人那一掌,蕴含着大量土属性法力,能够自动封印住你母亲体内的活力。。。。天地间,修习土行法力的修士少之又少,能够将土行法力修得这般高深莫测的,更是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可是,那几个大人物,又有什么动机来打伤你母亲?”隋天绝揉了揉额头,面上闪过一丝疲倦。
这些年来,为了寻到治疗秀容的办法,隋天绝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可惜,秀容的病情始终不见起色,让隋天绝无奈的同时,又深感痛惜。
“那。。不知这次父亲叫我来,所为何事?”看着隋天绝那双鬓白发,隋文忽觉鼻子发酸,强笑一声,将这沉重话题扯了开去。
“自然是有事。”闻言,隋天绝扫了隋文一眼,目光微微一亮,那瞬间明亮的目光,倒是看得隋文一愣,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父亲,一向不喜形于色,这一次,却是有些意外了。
“嗯?”隋文皱了皱眉头。
只见隋天绝走到床铺前,在那床铺下沿一阵摸索,小心翼翼的按下一个按钮,那按钮旁边的床沿,却是蓦然弹了出来,与之一起弹出的,还有一本颇厚的泛黄古籍。
看着这一幕,隋文面上疑色不由更浓。
看隋天绝那捧着古籍视若珍宝的模样,隋文心头却是猛的一动,莫不是,这是哪个高级修真门派的修真心法,难道,父亲终于允许自己踏上修行之路了么???
“父亲,这是什么?”隋文深深吸了两口气,小心翼翼问道,这一刻,他忽觉自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修行之路,自己可是向往了太长时间啊。
“本草神纲。”隋天绝一双明亮目光放在那泛黄古籍上,口中喃喃答道。
“本草神纲。”隋文一怔,脑中迅速思量起来,那些个高级修真门派的修真心法,顶级法门,可有名叫本草神纲的???
“这是一部记载世间妖兽,草药,以及如何炼丹的奇书,足足有五千页,知识之广,几乎普及天下,我仅仅看了一页,便觉受益匪浅,实在乃是这世间奇书。”隋天绝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厚重古籍,道。
“记载世间妖兽,草药,如何炼丹的奇书。。。”隋文愕然看了隋天绝一眼,半响,面上的火热,仿佛夏日的冰雪般,瞬间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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