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竟有上千魔头护法。
忽然之间,那上千魔头却如疯狂一般,齐往大鼎上空飞去,随后如被狂风搅动,在方圆一丈之内不停旋转,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不过三刻之后,一具身影就自里慢慢聚合出来。
再有一会儿,司马权自里现身出来,不过身影虚虚淡淡,似是随意来一阵波荡都能将他吹散。
两名女弟子本来有些惊慌,然见得是他身影,忙是跪下,道:“弟子拜见恩师。”
司马权缓缓落下,在鼎耳之上站定,他言道:“起来吧。我那天外魔身方才与溟沧派张衍一战,似已不敌被毁,下来需得潜心蛰藏。休养数十载才有可能复还了。”
司马权这分身若与主身相隔太过遥远,便会断去联系。彼此分隔为二人。就如当年他遁去虚空找寻机缘,地表之上分身也不知他到了何处,直至其回来九洲之后,才又混为一体。
若是最后不曾回来,那么等分身汲吸足够灵机后,如能在化聚出来,那边其便会代替主身成那天魔。
底下这两名女弟子,分别唤作慧晓。慧岚,其中慧晓年岁稍长,乃是师姐,站起之后,她行出来一步,忧心道:“师尊若是不在,那天外那些同门该如何自处?”
司马权道:“天外那些宫鼎我早已作法掩藏,张衍也未必都能寻到,我已留下传讯之法,你二人等炼化我所赐法符之后。可去将之收拢了。”
慧晓担忧道:“不知其等会否背叛恩师?”
司马权道:“人皆逐利,我若不在,他们必是各起心思。不过有心血之咒镇压,不怕他们背叛玄阴天宫,且其等远在天外,与外界不通消息,当不知我事,你等师弟于韶对为师也算忠心,当可压制其等,只是此事过后,天外供奉定是断了。用六阴魔虫修道的弟子当是无碍,那些仍走原先宗派路数的修士再无法安稳修行。其若不肯留在玄阴天宫,可以放任离去。”
慧晓愤愤道:“恩师。要是有这等人物,定是背恩忘义之辈,何必留着,徒儿愿替恩师清理门户!”
司马权道:“这却不必,我司马权既然给不了其等想要之物,又岂能强求其等留了下来,何况我玄阴天宫也不是就此了毁了,有为师在,终有一日可以复起。”
慧晓俯首道:“是,弟子等会收拢好众位同门,不让恩师一片心血白费。”
司马权道:“尽力而为,不必强求,那日我命人自天外携来一物,不知你二人可曾收到?”
慧晓道:“回禀恩师,那物昨日便已顺利入得我姐妹二人手中,恩师可是现在要取来么?”
司马权道:“不错,为师正要用到。”
慧晓两手拢在唇边,轻轻一吹,就有一段时高时低的悦耳轻音调传了出去。
不多时,脚步声起,却是进来一个婢女,其手中托着一只石匣,在两女示意之下,就低着头往司马权处走来。
司马权一吸气,那石匣自然飞起落在他手中,将之打开,那黑珠好端端地摆在其中,不觉大为满意,得了此物,最差也可在百十年内恢复实力,只可惜那时怕就耗尽此物精气了。
他道:“你们做得不差,那送宝之人现在何处?”
慧晓道:“还未曾离去。”
司马权沉吟道:“此人天资极佳,既入我玄阴天宫,我却不忍见他埋没,眼下天中已出变故,让他无需回去了,就在这地窟之中修行,如他需要什么修道外药,给他就是。”
慧晓道:“是,上月供奉还未上缴,足够百人半年用度,供他一人却是绰绰有余。”
司马权道:“好,为师这便要修行,你等且下去吧。平时无有要事,无需搅扰我。”
将两名弟子支开之后,他便化一阵阴风飞入鼎中,一会儿便就无了声息。
虚天之中,张衍坐于渡月飞筏高阁之内,他面前案几之上,却摆着司马权灭去之后所留诸物。
他先是把那枚断折下来的墨玉简拿了起来,却是发现内中有不少残碎识念,法力入内一转,判断出当是神通道术一流,只是内中详情,却因此简已坏,究竟是何内容却是无法便辨识了。
除非请得补天阁出手,方才有可能一窥真容,不过补天阁因溟沧派之故,差点使得山门自青天坠下,正常情形下,是绝无可能来做得此事的。
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断折玉简,取了那无窍精元石入手。
此物由他这玄门洞天的眼光看来,可不单单只能横渡虚空,其内所含之气似与灵穴同出一源,哪怕只是掌握手中,却几如处身洞天福地之内,尤其其中还有一丝莫名气机,他也无法真正看透,想了一想,决定回去渡真殿后,再做细研。
就在这时,忽然他感应有异,往外一看,虚空之中分明空无一物。
他目光微闪,手指一弹,一道剑光飞出,不过出去不过数十里后,却似撞中了什么,而后心象之中便浮现出一座漂浮在虚空之中的庞大宫鼎。
张衍忖道:“原是司马权有一座宫鼎隐藏在了此处,若非我剑心感应,却也不易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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