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赛似岩浆的热流猛然从她的胃部冲了出来,冲入她的经脉之中,从她的皮肤表面、七窍等地方冲了出来,智屏郡主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火人,全身上下被火焰缭绕,她身上的衣服更是在一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智屏郡主这边的动静,把还在胡思乱想的秦之初给惊动了,他回过头来一看,顿时骇的魂飞九天,“郡主,你这是干什么?”
秦之初一掀被子,不顾脚上的伤,就朝着智屏郡主扑了过来。
智屏郡主这会儿已经是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地,她睁开眼睛,看了秦之初一眼,送上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随后神智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之初快疯了,他试图把智屏郡主从那团火焰中捞出来,可是他发现他却无法靠近那团火焰,那火实在是太凶猛了,温度也高的吓人,他甚至怀疑,如果往那团火焰中丢一块铁进去的话,十有九八会马上化为铁水。
秦之初手忙脚乱地跑到海边,拿出那个能够装一百斤水的储物瓶来,咕咚咕咚装满海水,然后又飞奔回去,把海水泼了过去。可是还没等海水落在那团火焰上,就变成了水蒸气。
一时间,被北斗七星阵笼罩的区域内,水雾弥漫,就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秦之初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然后迅速地把北斗七星阵关闭掉,顿时外面汹涌地狂风暴雨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纷纷地打向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给秦之初铺的床,一瞬间就被浇湿。可是那些雨水落在缭绕在智屏郡主身周的火焰上,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瓢泼的雨水还没有碰到那团火焰,就被汽化掉了。
秦之初痛苦地揪着头发,他的心比刀割的还要痛,可是他却束手无措,他连靠近智屏郡主都做不到,屡试不爽的青铜残印这会儿也没有一点要出手帮他的动静,遍观他现在所掌握的手段,似乎也没有一个能够对付现在的局面的。
“郡主。”秦之初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这宛若龙王爷家水缸打破了一般的狂风暴雨中,昂首向天,像受了重创的孤狼一般,痛苦地吼叫着。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智屏郡主在他心中也占据了一个位置,那位置并不比郭贞娴在他心中的位置轻。
也许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痛苦,天上的风雨竟然浅浅地停了。秦之初跳了起来,指天画地地骂道:“王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的贼老天,不需要你下雨的时候,你下个没完,现在怎么给我听了,快下啊,下的越大越好。”
秦之初终究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天上的云彩浅浅地散了,而且散去的速度快的吓人,前一瞬间还是瓢泼大雨,下一瞬间,就是风停雨住,骄阳高照了。
秦之初骂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他痛苦地回转头,他这会儿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都已经准备给智屏郡主立一个衣冠冢了,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原来智屏郡主所处的那块岩石上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智屏郡主还在,她赤|裸的**上仍旧是火焰缭绕,并没有被焚毁,从她的身上仍然能够感觉到了一丝生气。
难道郡主没事?
秦之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老天爷保佑,一定不要让郡主有事。”
他这会儿全让忘了他咒老天爷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了。按照大周的习俗,皇帝一般都自称是天子,天的儿子,那岂不是说当今的顺德帝,还有天子,都没屁眼?也不知道太子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同意智屏郡主下嫁给他为妻。
光祈祷是没有用的,秦之初觉得自己一定得做点什么。他想了想,拿出了黄纸、朱砂和符笔,然后开始画符,冰封符。
很快,他就画了几十张出来,然后他拿着这些冰封符,走到海边,将之一一打入到海中,顿时岸边出现了不少冰块。
秦之初把这些重达几千斤的冰块拖上了岸,堆放在了智屏郡主的四周,希望这样,能够为智屏郡主减轻一份痛苦。至于这样做,是否有用,那就只有处在火焰中心的智屏郡主知道了。
那些冰块照样是不经用,几千斤重的冰块连半盏茶的工夫都坚持不了,就化成了一滩水,然后又被汽化掉。秦之初徒劳无功地一遍又一遍的把冰块拖上岸,堆放在智屏郡主周围。
就这样,一转眼,就是一个月。秦之初积存的那点朱砂、黄纸什么的,早就用光了,后来,他干脆《五行基础法术》的冰冻术,直接在海面上冻出冰块来,再拖上岸。
每天,他都累的精疲力竭,跟条死狗似的,可是他从来不敢休息,最多就是稍微恢复一下真元,就继续造冰,拖上岸,堆放,再造冰,再拖上岸,堆放,如果不知疲倦的机关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过程。
这一天,秦之初再次造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空气之中充满了一股摄人的庞大威压,抬头看时,只见天空之中,有大量的乌云,迅速地向着雷神岛集结,而集结的中心区域,似乎就是智屏郡主所在的位置。
秦之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丢下快要成形的冰块,撒开脚丫子,迅速地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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