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点我们省委省政府也在研究,也有不少不同意见。,ybdu,”夏力行点点头,很显然对于一个劳动力大省来说,摆在省委政府面前的问题相当具体而复杂。
像豫省这样的农业大省,人口大省,随着大量人口从农村土地上解放出来,农业已经难以承担起让他们快速增收致富的责任,要解决这些劳动力的出路,只能是工业。
但是像豫省这样的省份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通过工业来满足如此海量的劳动力就业问题?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夏力行作为省长很清楚。
发展工业一样需要一步一步来,你劳动力丰足是优势,但是豫省各方面条件不算很好,基础设施建设、劳动力培训、运输条件和市场培育这些都非一朝一夕之功,但是农民增收重任却不能拖,内在外在因素都迫使这个问题需要在最短时间见效,所以这一点也迫使下边的基层党委政府只能通过各种渠道让本地劳动力外流。
而这种劳动力大量外流有相当大的弊端,用饮鸩止渴这话来形容可能有些过了,但是从夏力行的心态来说,他是绝对不希望大量劳动力外流的,在这个问题上,早在多年前他就和陆为民探讨过。
“劳动力,哪怕是最初级的劳动力,从人一出生到长成人都是在我们本地培育,但是却要到外地去劳动贡献,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不但带来很多社会问题,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些出去打工的人有多少能融入当地,如果不能,当他们老了,却要回流到本地,那么他们的生老病死还是要由本地来付出,随着城市农村社保机制的逐渐成型。这个问题会给原籍地党委政府带来很大的压力,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夏力行的观点赢得了陆为民和苏伏波点头赞同。
“这个问题其实几年前我们就探讨过,昌江这边一样存在这个问题,我们中部地区很多省都是劳动力大省,但是在经济发展上却又滞后,中央要求我们地方上要竭尽全力加快老百姓增收速度,怎么增收?路子就那么多,刚才夏省长都说了,只有工业,而现在我们中部这些省份的工业经济这一块都还比较落后。无法提供足够的劳动工作岗位,在这一点上豫省如此,昌江也是如此。”陆为民补充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埋头谋发展,我到丰州这一年多时间来,基本上啥都没做,就是做两样工作,一样是基础设施建设,另外一项就是谋划招商引资,以基础设施建设来改善投资环境。吸引投资,以吸引投资建厂来加速工业化发展,同时反促城市化进程加快,归根结底这些都是要消化更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尽可能让我们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能尽量消化在本地。”
“为民,丰州去年发展速度不错,老荣对于你的印象也不错。”夏力行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开**时。我和他见过面聊了聊,也说了你的事情,他认为你和张天豪搭档还是比较默契的。丰州去年的表现也映证了这一点,他说希望你们丰州今年能更上一层楼。”
白园白圃两老姊妹收拾完,也坐了过来,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总的来说,丰州的底子还是太薄了一点,盘子也太小了一点,张天豪有野心也有手腕,问题是丰州这塘子太浅了。”陆为民语气变得诙谐起来,“连我都觉得太浅了,张天豪就更不甘于此了,听说省里也有意要调整他,他也在积极谋求。”
“哦?有这种事情,张天豪担任市委书记不长吧?他想去哪里?”夏力行吃了一惊,但是随即又笑了起来,他也很久没有见过张天豪了,现在张天豪可不是十年前的张天豪了。
“这还不清楚,但是随便挪个位置肯定说不过去,丰州这几年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张天豪也当得起,这个人有野心,也能隐忍,而且在一些思路上虽然和我不一致,但是也要说对丰州的发展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比如说县域经济的发展,阜头这两年发展很快冲入十强县,他功不可没,同样大垣现在成为中国十大家具制造基地之一,他也一样有功。”
在夏力行和自己老丈人面前,陆为民当然没有什么忌讳,评价起自己的搭档来,也就很客观。
“天豪是个颇有心计的人,能吃苦,肯付出,他成长起来我有预见。”夏力行淡淡的评价了一句,“那他就没有缺点?”
“缺点谁都有,他也好,我也好,都一样,他的缺点是功利性太强,当然在我们这个层面,这未必是坏事,功利只要用在正道上,不算坏事,有些时候呢,他过于倚重他自己信任的人,这一点我也一样,所以我发现我说他的缺点,其实也就是在说自己,相当于自我剖析。”陆为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好在我们俩在配合的时候都还能保持克制,没出啥大乱子。”
夏力行点点头,起码这小子对自己的问题认识还是很到位,头脑也还算清醒。
陆为民说的其实很多主要领导的通病,过于信任自己的眼光,难免就在人事任用上有任人唯亲的嫌疑,这个“亲”不完全是指私人感情,当然也不排除有私人感情在里边,而更多的是认为自己对对方更了解,更值得信任,更适合某个位置,而这恰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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