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廷苑,瑾瑶回到屋里,见房内空荡荡,案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整齐有序。
汝窑笔洗里的水清澈见底,丝毫不像动过的痕迹,深深叹了口气。
大清早让她磨墨,结果写了一个字就跑了。
砚台里墨迹已干,瑾瑶拿起烟松墨条,往紫金端砚里加了点水,准备重新墨下,恰时身后传来傅凌的声音。
“瑶瑶,快瞧爷给你带了什么!”
转身见傅凌神秘兮兮地上前,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冰冰凉凉又小巧,低头一看竟是个晶润通透的乳白玉瓶。
“这是?”
傅凌拉着她坐到一旁,笑得灿烂不羁,“爷托张太医给开的方子,说是什么用南海药莲加以黄芪、珍珠粉、丹参等乱七八糟研磨成粉制成膏,专对你背上的伤疤!”
方才去拿药的小厮听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可不是什么托人家给的。
他去了张太医府问要这款药膏,才得知这南海药莲采摘困难数量极少,每年就能配出两瓶,张太医还靠这药膏讨好宫中主子,哪里肯割爱。
跑回去告诉二爷,结果傅凌一听勒马直奔太医府,踹开大门就往里闯。
可怜的张太医一把年纪了,被他按在桌上,揪着花白的胡须猛拽。
“庸抠老贼,爷又不白拿,五匹蜀锦换你这药,不吃亏吧?”
“什么?亏?亏那就五匹都没有了!”
小厮打了个冷战,不禁为他捏把汗,这若让老爷夫人知道,不定又要挨多少打。
傅凌才不管那么多,拿着药瓶笑道,“来,爷给你擦。”
遂转头瞪了眼小厮,那小厮接收到信号,撒丫走就跑了。
灼热的手覆上肩头,指尖已触到了衣襟,瑾瑶下意识揪紧了衣领,“二,二爷,这药还是奴婢自己上吧。”
二人虽再过分的事都做过,可那到底是夜晚,现在是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实在是太羞人了。
她可以为了活下去,蓄意勾引薛廷,可傅凌不一样,这里也不是薛家。
他动作未停下,一个娇弱的小丫头哪里有什么力气,不过三两下淡绿色的长裙就被一褪到底。
“二爷!”瑾瑶羞红了脸,双手挡在胸前,下意识背过了身子。
只是给后背上药,有必要全给她脱了吗?
光洁的肌肤如玉,白皙嫩滑,可惜背部的伤痕实在是太有碍观瞻,小丫头面红过耳,耳廓处薄薄的皮肤透着粉嫩。
仅穿了一件靑荷色肚兜,下身是素锦里裤,微垂着脑袋,白生生的颈上挂着一根红绳。
傅凌一霎想起那夜,嘤咛的哭泣和怯懦又生涩的反应,一声声的“二爷”唤着他,轻轻软软直勾的人飘然欲仙,让久经红尘他都险些忍不住不管不顾要了她。
可一想母亲的严苛,还是生生将那点念想压了下去,不能因他的一晌贪欢就害了她一条命。
眼下他又忍不住升起了想逗弄的心思,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肩拉入怀中。
背部抵进一片炽热的胸膛,他像禁锢一样,牢牢掌控着她。
“怕什么……二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声音暗哑,带着克制的隐忍。
瑾瑶不怕被吃,是怕死!
冰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又缓缓化开,傅凌指尖蘸取些白色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疤痕处。
他小心翼翼,涂得那样认真,连最最微小的伤痕都没放过,过了许久,瑾瑶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傅凌真的只是在给她上药。
他似发觉了瑾瑶心头所想,慢悠悠道:“爷又不是畜生,难不成还能拉着你白日宣淫?”
瑾瑶咬了下唇,这无怪她会这般想,在薛家时,薛家大爷可不管是白日夜晚……
擦完了,傅凌才将手移到她颈部的那根红绳上,修长的指尖勾了勾,他问:“这个木雕有何特殊含义吗?我瞧你一直都戴着。”
深褐色荷花木雕,不知是什么木材所雕,却入水不腐,不似金丝楠木那般亮眼,不似紫檀木那样有光泽,表面永远都是一层附着蜡似的雾蒙蒙。
薛陈氏不准许她身上有任何银两,却唯独没拿走这块木雕,只因它看起来不值钱。
指尖轻轻捏了捏荷花雕,瑾瑶微微摇头,“奴婢也不知,我自小就戴着在身上。”
“那是何人给你的呢?”
瑾瑶还是摇头,“奴婢不知。”
“那你的家人呢?你说是被母亲所卖,可是她给你刻的?”
母亲……多么遥远的称呼,关于那个女人,留给她的记忆只有每日吃她的剩饭,以及三两银子将她卖进薛家。
这样的人能称得上是母亲吗?
她记不清,关于那女人的一切,面容长相,以及五岁前的生活迹象,点点滴滴都几近模糊错乱。
片刻,她用力摇了摇头,“奴婢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瑶瑶……”傅凌心头涌入一股难以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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