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怯怯地躲在程景墨后面,观察着周围:“景郎,我还是第一次来都城。”
程景墨黑着脸加快了步伐,丝毫不管后面的女子。
“景郎,景郎你等等我啊!”女子娇呼急忙跟上。
程宁早就等在了宫门口,看到程景墨安然无恙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阿兄!”
“宁儿!”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程景墨南下包括回来时确实经历了生死一线,他真的害怕自己死掉,怕他这个弟弟在世上孑然一身。
“景郎,这是小叔吗?”
听得这话,程宁放开自家阿兄,看着后面一脸羞涩的女子,脑中略思考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脸懊恼的程景墨。
“阿兄,你......”
程景墨知道他要问什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事,别告诉主上。”
“这是谁家的女子,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阿兄。”程宁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景郎,外面风有些大。”那女子许是没出过江南,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程景墨皱着眉,连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道:“与本相何干,还有,在外面别这样称呼我。”
说完,率先进了宫门,守卫也犯了难,不知道让不让这位“相夫人”进宫。
“让她进来吧。”程宁无声叹了气:“跟在我们后面,莫说话,莫乱看。”
“我知道了,小叔。”
“别喊我小叔。”
说完,程宁便去追阿兄。
“主上,下臣程景墨,不辱使命!”程景墨在书房里行了跪拜大礼。
“右相快起,你是这重明国的功臣啊!”凤槿扶起人。
程景墨给凤槿说着这一路经历的事情,南下途中因为赶路劳累、怨愤确实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动乱,但是程景墨恩威并施取得了信任,每到一个地方安置好村民,那些村民也愿意提供认证与物证揭发当地官员。
“后来,他们提前得知我要走的路线,还派出了许多死士。”程景墨说着:“多亏了主上派在我身边的暗卫时刻保护,这才没有丢了性命。”
“那怎得这么久才回到都城?”程宁关心问道。
程景墨表情严肃,开口道:“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意外。”
“暗卫当中,可能有奸细。”程景墨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他知道这么说是在质疑凤槿的眼光,可若不说,凤槿便会有危险。
“阿兄,你说什么呢?”程宁脸色大变。
“主上,回城途中下臣被刺杀,那么那些死士可能是都城中的人派出来的,他们的身手并不比之前的死士厉害许多,连下臣都能过上几招。”
凤槿示意程景墨继续说。
“但是暗卫却被他们杀了,下臣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也看出来那些暗卫在交手时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招式混乱,明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程景墨没有再说,但是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暗卫的吃食是由各自带队的小组长负责的,也许,他们从未想过,没有死在敌人手中,而是被自己的人所害。
“他们穷追不舍,下臣在其中一个小兄弟的掩护下也滚落山崖,但是被好心人所救,躲避的同时一直不敢与外界联系,只能偷偷地做记号,索性阿兰大人聪慧细心,找到了下臣。”
程景墨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件事回想起来仍觉得后怕,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凤槿不知道暗卫当中有奸细,稀里糊涂的被杀。
“孤知道内奸是谁了。”凤槿开口。
派出去带队的暗卫是零八,他不是直接听命于凤槿的,而是受命于暗阁阁主,也就是教授凤槿武艺的师父--零零。
“那主上还犹豫什么,马上杀了他啊!”程景墨激动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失态。
“孤不能杀他。”凤槿说。
程景墨想问为什么,他都差点死在为她建功的路上了,她连个内奸都不舍得杀!
“妻主,阿兄他,可是差点失了性命。”程宁也无法理解,难道在凤槿眼里,阿兄的死活比不过见不得人的暗卫吗。
“孤不会杀他,但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右相,宁哥哥,那个人没有想害孤。”凤槿眼神复杂地看着下位的两个人。
“是,但他也没有想要忠诚于你。”程景墨一针见血。
“孤会补偿你的。”凤槿说,零零不会害她,可确实是差点杀了程景墨,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着凤槿纠结痛苦的样子,程景墨心软了,罢了,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下臣该做的,主上你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作为臣子,只能听命。”
“臣子”两个字有种不甘的意味,不同于对权力的狂热,但凤槿没有听出来,问程景墨想要什么赏赐,一定都答应。
刚想开口,门外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啊!有老虎!”
凤槿皱眉:“谁这么不知礼数?”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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