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之披着一身麻衣,看着主房中一双棺尊,脸上满是忧伤,但他心里明白,何少卿绝不会如此行事,只是那柄游龙剑又是为什么会在此地造起风波呢?
苏铖从外而来,低声道:“堂主命人放出了江湖追杀令,云霄山庄也附议。”
洛锦之惊愕的看着他,“追杀谁?贺玄吗?”
“是,已经有人响应,准备要去围杀了。”
洛锦之慌忙从蒲团上站起,立刻要回观火堂,“不行,一定要让父亲把江湖追杀令撤下来,不是贺玄做的。”
方氏山下,搜捕的高手已经到了镇子,何少卿靠着机警躲在一处民房才躲过一劫。
明显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自己的行踪如何能暴露,当初洛锦之给自己游龙之时他一眼就看出了游龙剑是假的,没有告诉洛锦之是想着没准和当年父亲断剑有关,没想到居然有人用假的剑算计他和洛锦之。
眼见来围杀自己的江湖高手越来越多,此地是不宜久留了,趁着夜深人少,何少卿从驿站顺走了一匹马后就赶紧离开了小镇。
一路上想要截杀他的人源源不断,和苍蝇似的,就像是自己的行踪一直被人透露一样。
何少卿破开重重包围,已是遍体鳞伤,日夜兼程的赶路,借着山势水险,和丛林暗道,总算逃脱了他们的包围圈,甩掉了他们。
回到了魍魉谷,一切都还平静,守哨岗的李瑞杰老远便看见了他,欣喜的赶紧打开了守谷的机关。
“怎么了这是?”李瑞杰看他满身的伤痕,神情一滞。
“先回去,把石阵打开,多派点人看守。”何少卿脸上阴沉,抬脚往里面走,他能感受到体内温热的血液在流失,但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贺子期听见动静出来,看见何少卿的模样可真是吓了一跳,邱泽南眉头一紧想要上前追问洛锦之如何,却被灵娇挡下,“洛锦之是观火堂的少主能有什么事啊。”
灵娇说的也有道理,此事也只能缓些再问了。
贺子期看着他身上伤口虽多但都是皮外伤,可这流的血也太多了,等何少卿褪去黑色外袍时,肩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让贺子期倒吸了一口凉气,可看着何少卿面色如常,真不知道是该庆幸他没有痛觉,还是该忧心。
…
过了几日后,何少卿脸上又有几分血气,但只有贺子期知道,这伤没有几个月好不全,只是因为何少卿失了痛觉看起来才像好全了一般。
何少卿将那柄仿制的游龙剑给了朱弘壮一看,朱弘壮连连感叹,“这仿的真不赖,若不是你成日佩戴左右,或者我不是铸造它的人,还真一眼看不出来。”
“有人用我的剑灭了洛锦之姑姑的庄子,明显是已经知道我还活着,想要挑拨我和洛锦之的关系。”何少卿蹙眉说道,只是谁能从中作梗,做得这么多的事呢?
剑此前是陈王收着,可他是个闲散王爷,何至于陷害他。
江湖追杀令是洛江宁放出,可洛婉珺是洛江宁的亲姐姐,总不会有人为了陷害一个名义上的已经死了的人而杀血脉相连的姐姐吧?
而且这一路上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又有谁会花这么大手笔呢,能广布眼线的不是录事院就是观火堂,其中有没有血刀门参与还未可知。
就在何少卿苦恼这事的时候,邱泽南突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不好了!乱葬岗有…”
何少卿赶紧赶了过去,只见洛锦之一身伤痕的躺在榻上,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贺子期正在给他搭脉,何少卿仔细询问起来为什么洛锦之会这样。
邱泽南磕磕绊绊道:“我循例跟着老谷主去乱葬岗找找有没有活着的人,没想到洛锦之就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像是被人暗算了。”
这一下,观火堂的嫌疑也被排除了,莫非真是录事院,可录事院有旧友薛小五在,怎么会呢。
这些事堆在一块,何少卿顿时头痛欲裂的,贺子期把完脉也便起身,何少卿赶紧关切问道:“他无事吧?”
贺子期瞥了他一眼,蹙眉不满的说道:“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受的都是些皮外伤,你可是差点废掉一条臂膀。”
何少卿抿唇抚了抚自己的肩膀,将他拉到了一旁,“老谷主跟我说过,谷外还有一片密林,错综复杂,机关密布,生人难以涉足。”
贺子期思索了会儿,点头道:“好像是有,叫尸窟林的。”
“恐怕需要谷中人先进去躲一阵了。”何少卿幽幽说道。
贺子期眨了眨眼,抬脚要走,何少卿愣神看着他,“你去哪?”
“不是要谷中人进去躲着吗?我去安排。”贺子期只扔下这样一句就小跑着出去了。
何少卿低头笑了笑,没想到贺子期竟信任自己到了这般地步,原由问都不问。
李瑞杰在旁,忧心说道:“何兄是担心那些人会攻来魍魉谷?”
何少卿长叹一口气,“那些人都敢对洛锦之出手,背后势力如此错综复杂,绝非一个血刀门那么简单,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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