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开战时不见踪影,战后若无其事的出来继承渊崖派。
虽然他们不说,可姚恕看这些人的神情也看出来了,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是了,外边人都是这么看我的。”
想起魍魉谷被误会,众人也有了些动摇,许是另一个人言可畏的可怜人罢了。
何少卿一直昏睡着,马车一刻都不停歇,彻夜狂奔,几人或是心事重重,或是憔悴疲累,都没有好好休息,等到马车终于停下,众人下了马车,眼前高耸入云的山,贺子期倒是熟悉,喃喃出声,“渊崖山。”
“他们都已经知道何少卿的身份了,你把他带到这里,不是更危险了?”灵娇以为他心怀不轨,忧心质问了起来。
邱泽南轻轻拦了她一下,已经了然姚恕的心思了,“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何少卿的身份,他人定会以为何少卿与姚恕水火不容,自然不会来渊崖派搜查了。”
姚恕对于邱泽南的解释满意的颔了颔首,虽然是一团伤心,但现在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总算在渊崖山安顿了下来,周遭多是破败,弟子也只剩下几人。
贺子期一脸阴沉的给何少卿把脉,几人都忧心的围了一圈。
“少…子期…”灵娇本想叫他一声少谷主的,可是想起老谷主,侃侃咬住了唇,换了称谓,“他怎么样?”
贺子期长叹一声,“他的胳膊我还能保住,只是这蛊血…”
蛊血又躁动了起来,加上血流的太多,何少卿的脉象浮浮沉沉的,很是不好,而且这渊崖山上这么破败,怕是没有药草,一道蛊血爆发,他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保住何少卿的命。
现下想稳住何少卿体内的蛊血,只能以一门强劲的内力压下,可是扫了一圈,只有拳脚功夫的李瑞杰,只会些刀剑的灵娇,一点武功没有的邱泽南,也只能寄希望于姚恕了,“姚前辈,不知你可有强劲的内力?”
姚恕愧疚的垂首答道:“老门主曾相授狂狮内功,是我天资不足参悟不透。”
贺子期步子一晃,侃侃站住,幽幽吐气道:“我拿什么救你。”
姚恕一惊,“少门主有生命危险?不是被匕首穿肩,止住血就行了吗?”
贺子期微张嘴,犹豫了下,还是撒了个谎,“他中毒了,不用强劲的内力压下恐有性命之忧。”
姚恕愣了愣,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人,正色道:“我去找人,很快。”随后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屋里仍是一片惨淡,李瑞杰摩挲着自己的长枪,眼底布满失望,“我原以为这个江湖是正义的,却没想到…”
邱泽南接着他的话喃喃道:“却没想到,这个江湖是这么的阴暗。”
贺子期听着他们的话,呆坐在一旁,老谷主怕是凶多吉少,何少卿又重伤还有性命之忧,外边四大家联手追杀,还不知道尸窟林里藏匿的谷中人是否安全。
想到了老谷主将谷主之位交给了自己,强打起精神,朗声安慰道:“要是少卿醒着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么意志消沉。”
李瑞杰首先站起身来,“我去把马车收拾了,免得被那些人查过来。”
灵娇抿了抿唇,“我去理一理院中的杂草。”
屋里只剩下贺子期和邱泽南了,邱泽南将头埋入双臂之中,闷闷出声,“如果不是我没察觉异样,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贺子期轻叹了口气,“不怪你,是那个千面修罗太厉害了,连何少卿都没察觉。”
邱泽南还是难以释怀,疲惫地合了合眼,“那时候何少卿在养伤,归根结底还是我,都是我的错。”
贺子期起身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瑞杰和灵娇都能为了何少卿暂时放下心中苦闷,你也不想让灵娇觉得你软弱吧?”
“灵娇。”邱泽南低声呢喃着。
贺子期看他有所缓和,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灵娇嘴上不说,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也有意思,你要是不想被未来的大舅哥看不起,就打起精神来。”
邱泽南眨了眨眼,蹙起眉头来疑惑问道:“大舅哥?”
贺子期抿唇道:“这事,灵娇还不知道,你也先别告诉她。”
邱泽南终于有点起色,面色也好了一些,贺子期捏了捏他的胳膊,低声说道:“我既然告诉你这个,就是认定你是我妹夫了,能不能听大舅哥的话打起精神来呢?”
邱泽南重重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帮着灵娇。”说着便满脸欢乐地跑了出去。
邱泽南刚出去,姚恕就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一边衣袖空空,满脸胡渣,身上衣服都是杂乱的,眼神里满是呆滞。
“这是剑痴楚恒,虽然渊崖剑会上被断去一臂,他的横绝内劲威力虽不及狂狮内功,但也是一蛮横内力了。”姚恕累得前仰后合的,喘着粗气许久才缓和了过来。
“太好了,那快给少卿压毒。”贺子期眸子里亮起了光,还好是天无绝人之路,何少卿还有得救。
可这个楚恒仍是一脸痴傻,呆呆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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