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也不过是渴盼继承人,而并非是父子之情。
“当年之事,我父亲也参与了是吗?”洛锦之的眼神漫出一股寒意。
苏铖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作为暗桩许多事都是只知皮表,若不是敏元公主于我有恩,也不会知道这些。”
苏铖又是一阵欲言又止,洛锦之看出他的迟疑,多问了一句,苏铖曾说过会他知无不言,磨唇说了一句,“他们似乎要用何煜对何少主不利。”
洛锦之猛地站起,冷道:“他想要挟何少卿?”
苏铖低眉回应道:“大概也就这两日,堂主从外边回来应该就要动手了。”
何煜闻言,他的双手双脚的脚筋已经尽数废掉,怎么可能甘心唯一的儿子被人算计,抓住牢笼立刻向苏铖请求道:“小兄弟,我求求你,杀了我,不能让我威胁到少卿。”
“何叔叔!”
苏铖抬眼看着洛锦之,缓缓问出了一句,“公子意下如何?”
“我不能让何少卿陷入险境,也决不能看着何叔叔去死。”
苏铖像是有了主意,直了直背脊,拱手行礼,“属下定当竭尽所能。”
夜晚,也是整个观火堂最松懈的时候,两个守卫都自觉里边的人不会有机会逃出,便欢声笑语的打起了牌,全然没看见一个身影钻进了地牢之中。
比起外边稀稀疏疏的还有几盏灯,地牢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一阵香气蔓延了起来,牢中三人便有些昏昏欲睡了,比起程纪和何煜的麻木,洛锦之先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捂住口鼻,可随着香气的蔓延终究是徒劳,洛锦之迷迷糊糊之间似是看到了铁笼的门被人打开了。
等洛锦之清醒过来后,已是在一匹马的马背上,他茫然的看着周遭,似是一处深山之中,而马似是已经走了许久,累得直喘。
洛锦之立刻完全醒神,翻身下了马,看着陌生的环境,洛锦之赶紧扯过缰绳,想要骑马出山,可那马仰头轻“咴”一声竟倒地不起了,马皮毛上开始浮现紫褐色的斑块,身上也开始流出了血,洛锦之看到马鞍中塞着一封手书,眼见着就要被褐色的血浸透了洛锦之赶紧抽走。
手书上已经有一些字被血给模糊了,但还有大半的字可以看见,“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切勿冲动,现在观火堂的人多聚集在渊崖山,我已探查过南边甚少探子,公子可以先去躲避,苏铖留。”
洛锦之攥着那封手书,脸上尽显阴沉,看来马之所以倒下是提前被投了毒,是苏铖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让洛锦之远离不牵涉其中。
洛锦之看着这茫茫荒山,咬牙起身,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现在不仅是何少卿安危不知,何煜也是生死难料,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他也一定要救他二人。
……
贺子期一脸严肃地搭着何少卿的脉搏,一旁几人也跟着揪心,何少卿微微蹙眉示意贺子期,贺子期虽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如他所愿的挑几个借口把几人都支走了。
“看你的表情我也猜出来一二了,我的状况不是很好吧?”何少卿倒是淡然说着。
贺子期冷眼瞪着他,但也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冷道:“你是忧思不解,加上伤势没痊愈又更添新伤,这蛊血快要压不住了。”
何少卿面色平静,只问了一句,“要是爆发了,我会死吗?”
贺子期一听就来气,猛地站起,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何止是死?你会全身经脉爆裂,痛苦而死。”
何少卿只眉眼微挑,竟还能扯出一丝笑容来,“要是真这么死了,会不会很搞笑。”
贺子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平稳了下气息问:“什么?”
“一个本该死在六年前的人,兜兜转转,还是死了。”
何少卿平淡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贺子期神情顿时阴沉了起来,“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着看到大仇得报?”
何少卿微微蹙眉,像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若不能亲手刃仇,我和死了没两样。”
贺子期一听就来了主意,“那不难,直接让李瑞杰他们绑了血刀门门主在你跟前,随你处置不就行了。”
何少卿被他逗得一笑,屋内的气氛似乎也有些缓和。
良久,何少卿终于答应了下来,“那你就帮我祛除所有蛊血吧。”
贺子期的心里就像是大石落下,瞬间就安心了下来,只要祛除所有蛊血,虽然可能保不住何少卿的武功,但保他性命贺子期还是有把握的。
贺子期一扫之前的阴霾,刚打算去后山上看看有没有可用的药草做祛毒之用,还没踏出房门,姚恕突然把所有人都推进了屋子里。
不等几人疑惑,外边院中朗声响起一男子声音,“姚门主,我们四大派掌门都在这里,何不见一面!”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各个屏气凝神的听着。
姚恕故作不知的样子上前迎接,一一拜过,“诸位掌门,姚某失礼,还请勿怪。”
“姚掌门出来的这样难,莫不是藏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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