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事情,他们只懂皮毛,甚至一无所知。
刚才我恐吓陈忠厚之际已然洞察到这一点。刘书义这般机敏之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此刻他正巧妙地
助我一臂之力。
陈忠厚瞬间被气得面颊铁青:“好一个黄田次,好一个白连平!我要取他们的皮来做衣裳!陈满
陈忠厚猛然回首:“我知晓白连平藏身之处。他若不回黄家村也就罢了,若是回来,必定会去那草
屋方向。他素来喜好在那里琢磨裁缝之事,我领你过去。”
陈忠厚毫不犹豫地迈步前行,我紧跟其后向山上走去,不动声色地询问:“那草屋是何人造的?莫
非是白连平?”
“非也!乃是黄田次所为,他昔日无事也常往那边游荡。哦,我想起来了!原来如此!他们俩一直
在戏弄于我,难怪黄田次舍弃舒适的住所,时常流连于草屋之中。他必然是在草屋里藏了秘密。走,我
带你过去找他算账!”
我紧随着陈忠厚,暗中向张晨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留意刘书义,或许稍后真会有所行动。
黄田次所说的草屋位于半山腰间,站在此处恰好能一览黄家村的田园美景。建造此草屋之人,定有
一份山水之情。
黄田次竟有这般雅兴?
当我接近草屋时愈发谨慎,陈忠厚走上前几步,在草屋周边反复查看数次:“我所做的记号都在,
看来白连平还未归来。我们要在此守株待兔吗?”
“不必急躁!“我在草屋周围巡视几圈,于屋内留下些物件,并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剪刀,用红绳系
在附近的林子里,这才引领众人步入林中深处:“你们藏在这里,倘若白连平出现,你们只需隐匿不
动,其余的事交由我处理。“我紧紧盯着陈忠厚强调:“若白连平拿出雪印梅花,若晨心和艳玲不受衣
物迷惑便罢,一旦生变故,陈忠厚,你必须立刻拿出日照霞光,你做得到吗?”
陈忠厚坚定回应:“我一定能做到!”
我最后将目光投向刘书义:“老陈,你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待会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留在
圈子内不可外出。我会让艳玲给你几张灵符,握在手中,必要时就抛出去,其他不必多虑,保命最重
要。”
刘书义用力握住灵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就最好!“我转身走到草屋边缘,用石子围绕草屋布置了一座迷踪阵,随后将打火机抛上了草
屋顶。
我前往黄家村时虽正值早春,草屋上的蒿草还沾染着冬日残留的雪水,但这并未妨碍我点燃火源,
不久草屋上便烈焰熊熊。
火光乍起之际,我抽出卷山龙插入地面,自己则坐在刀旁悠然点起一支烟。
我尚未抽完这支烟,白连平的怒吼已然随风传来:“陈满,你好狠!”
我冷冷看向阵法之外,只见白连平已被迷踪阵困住,深知短时间内无法破阵而出,只能立于远处死
死瞪着我喝道:“陈满,我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先是杀害我父亲,现在又焚烧我的记忆,为何对
我如此狠辣?”
我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你会对敌人仁慈吗?白连平,我不想探讨谁对谁错,那不过是空
话,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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