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的门。我后来
也问过老哥为啥没赶他走,老哥说,他根本撵不动那人!"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磴"一下:张天迳当年跟我爷齐名,修为估计半斤八两。他都撵不动的人,
起码得跟他一个段位,甚至可能更厉害。
我稳住情绪,淡淡地说:“你接着讲。”
陈武继续道:“那人进了院子,就说:你家孙子抓周缺样东西,你要是不摆上去,我帮你摆。”
“老哥问他:想搞事是不是?那总得按规矩来吧。”
“那人倒也痛快,让老哥尽管放马过来。老哥就从桌上拿起个酒碗,掺了包鹤顶红,跟他说:你先
把这毒酒干了,然后想扔啥扔啥。不然,趁早滚蛋。”
张云青紧张地问:“那人真把毒酒喝了?”
陈武点点头,表情凝重:“喝了!他宁愿拼死,也要多放一件东西到抓周的台子上。”
“老哥告诉我,那人喝下鹤顶红后,就直勾勾盯着正阳抓周。正阳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其他东西
看都不看,径直抓起那人扔下的红布包。”
“扔布包的那家伙,看到正阳抓了他的东西,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边吐血边狂笑离去。老哥知道那
布包里装的是啥,所以才下令封了大门。”
我追问:“那家伙是谁?布包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陈武无奈摇头:“不清楚。我追问过老哥,但他坚持说这是张家的劫,只能张家自己扛,不能牵扯
外人。”
我用力敲了敲桌面:“你继续,别停。”
陈武声音有些颤抖:“老哥不想让我插手这些事,但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哭着求他,我说:老哥你
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生死都能笑对,但你也得为老实、云青他们考虑考虑啊!你不想连累他人,可
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家遭罪啊!"
“我跟老哥磨了一整天,他总算被我说动了心。但他也告诉我,他已经留下了救张家的办法,能不
能自救就看老实自己了。”
听到这,我眉头紧锁:“照你这么说,你本该离开才对。”
陈武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陈平凡跟你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要告诉你,张老哥绝对不是那
种背后使坏的小人。”
“张老哥宁愿牺牲自己的亲孙子,也不愿拖累别人,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封门十八年。他本来是要赶
我走,让我去轮回转世。我坚决不走,不亲眼看到老哥平安无事,不亲眼看到张家渡过难关,我走得不
安稳啊!!”
“幸亏我多等了一年,才了解到张家遭遇了多么恐怖的事。正阳体内竟然有魔!当年黑龙冲击关隘
时,张老哥硬生生挡下了那条龙,却没能拦住正阳抓周。老哥只能用自己的血去压制正阳,暂时困住了
他。”
陈武深吸一口气,悲愤地说:“三眼先生张天迳,真是当之无愧的大先生,术道的先锋!他用自己
的血封印了正阳,其实是在设局,一个要用张家上下九十九条命去赌的局。”
“正阳以为只要吸取九十九个张家人的血,就能解开老哥在他身上种下的亡命锁。其实不对,那样
只会让锁扣得更紧。老哥为了术道,为了苍生,连自家亲族都不顾了,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陈武说着,泪水滚滚而下,那些泪水化作一道道阴气消散在空中,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我听说过,鬼是不会流泪的。鬼会哭,但没有眼泪。鬼魂一旦流泪,就意味着阴气正在消散,离魂
飞魄散就不远了。
我默默地看着陈武,没有说话,而陈武的情绪却愈发激动:“陈家小子,你知道吗?老哥做这一
切,都是为了你啊!"
陈武近乎咆哮:“你和张正阳几乎同一天出生,老陈带着你离开了,从此隐姓埋名,省城术道再也
没见过卷山龙。而老哥的孙子却留在这里,为你挡了灾。”
“不止是张正阳,整个张家都在为你挡灾。”
“你还算有点良心,回来帮张家除魔。不然,我真看不起卷山龙。”
我冷冷一笑:“放屁!你说我爷隐姓埋名?我爷光明磊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村里住了几十
年,每年还出来挂刀做生意。我们村离省城就三五个小时车程,那老头能找到张天迳,却找不到我爷?
你当我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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